藍眼睛對上黑眼睛，利裡安還沒來得及躲閃，就陷進了清清淺淺的目光裡。

“抱歉，我隻是恰好路過。”

塔洛卻抽了抽鼻子，皺起眉：“你的呼吸不對勁。為什麼這麼淺？”

“這是我的隐私，布林狄斯小姐。”她說，冷淡地後退一步，露出慣用的假笑。

塔洛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抿成一條直線。

“塔洛？怎麼了？”維爾狄安娜的聲音飄過來。

“沒什麼，有個老鼠，我想捉回去給芬裡爾玩。”

“不行！”維爾狄安娜大叫一聲，随即慌亂地捂住嘴，小聲道了句歉。

“沒關系。”塔洛盯着利裡安，後退兩步。夜晚的涼風拂過，讓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其實她們應該也沒說什麼吧……塔洛不确定地想，事已至此，她也打不過那個家夥……

利裡安便站在原地，看着女孩轉身，鬥篷被風吹在半空，抽在牆邊，發出獵獵響聲。

是空氣在振動。

心跳也在加快。利裡安跑回寝室，額頭罕見地濕潤。

她放輕聲音，慢慢挪到床上。

陽光照在眼皮上的時候，她恍惚了一瞬，随後，目光從慵懶變得銳利，機械地坐起來，然後起床，然後洗漱。

比賽是淘汰制，輸一場就是滿盤皆輸。

利裡安看着榜單上自己所在的“維克提”小隊，又看見那天撞見的幾個人的隊名——Crown，忍不住勾起嘴角。

不可能實現的。她暗想。

“利裡安！”遠處，隊友在叫她。

“來了。”

第一場對上了先前小姑娘們夜裡讨論的主角——珍妮佩爾，所在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