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後大家有三天假期。
“我準備回家。還有珍妮佩爾也是。希爾瓦納康複了,在貝拉東娜那裡。”
維爾狄安娜坐在塔洛床邊,臉上一道長長的血痕還沒有結疤。
從眉梢到嘴角。
塔洛臉朝上,維爾的傷正對着她的眼睛。
“我先走了。回來給你帶禮物。”維爾狄安娜起身,推開厚重的木門。
金色的陽光照到地闆上,像是撒上了一層厚厚的金粉。維爾狄安娜的腳尖在跳躍着,踩在地上,像踩在小水窪上,濺起金粉的水花。
塔洛慢慢勾起嘴角。
維爾沒有再關門,陽光就這樣投射在塔洛床邊的地闆上。
灰塵在陽光中一覽無餘,但是她不在乎。
暖洋洋的陽光氣息和安阿提亞湖清甜的水汽溢進來,一顆蒲公英種子晃晃悠悠地飄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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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佩爾慢慢地走在路上,黑發無精打采地挂在肩頭。
她是酒吧老闆的女兒,家在那個吵吵鬧鬧的酒吧樓上。
她父親是吟遊詩人,很久之前就離開家回歸了他自由的生活,至今隻在母親和客人的回憶中出現。
珍妮躺在她的小床上,神色茫然,或者說疲憊。
樓下吵鬧依舊。她聽見母親的吉他聲和歌聲,唱的是她最喜歡的那首曲子。
她聽見蘇尼爾導師的聲音,他點了一杯Plum。
羽毛李……
然後是浦路登提亞的表演。
這位最受歡迎的明星,她隻在乎她的職業,這将伴随她進墳墓。
珍妮愛着她,她是她的歌迷。
大腦漸漸停止了運轉。
一陣風敲打窗戶,一陣風蹿過維爾狄安娜的披風。
她騎着馬,奔跑在草原。
沙丘戈壁之間是她的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