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喜的疾步上前,準備速戰速決。
這時,一隻匕首以詭異的角度破空而來,直奔伶川咽喉,同時一隻大手狠狠的鉗住伶川的手臂,讓他動彈不了。
一切隻發生在一秒内,繞是伶川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抓住來人的手腕想将他掰開,手握上去的一瞬間,兩人動作同時一滞,匕首堪堪停在伶川眼前。
琴酒收起匕首,走到伶川旁邊,伶川俏皮的眨眨眼睛,無聲張嘴比着口型,他知道琴酒看得見。
陣哥,咱倆真是心有靈犀。
伶川為了躲避鬼怪,将自己的所有體征全部隐藏,走路沒聲,沒有呼吸,手腳冰涼,皮膚蒼白。
琴酒明顯是把他當成鬼怪了,要不是伶川握住了他手腕,讓他感覺到了熟悉之人的觸感和脈絡,匕首就刺下去了,雖然伶川有瞬移他不一定刺的到。
伶川和琴酒的愛情觀和許多人不太一樣,有時候就算知道是對方也不一定會收手。
因為,他們不會讓對方背負傷害心愛之人的罪責。
兩人沒有過多溫存浪費時間,迅速交流起情報。
伶川下來之前,琴酒被燈光煩的不行,抛棄一直以來的謹慎,在神經有些衰弱的情況下走進宿管室。
他有把握,即使宿管室裡有他對付不了的鬼怪也能毫發無損的逃跑。
他隻是神經有些衰弱,不是失智了,但要是繼續待在原地承受精神攻擊,就不一定能保存理智了。
宿管室很安靜,像是一切事物被按下了停止鍵。
這很不正常。
表針轉動的聲音,昆蟲活動的聲音,空氣流通帶來的聲音等等。
都消失了。
琴酒肌肉緊繃,攥緊匕首,腳步聲幾不可聞,背對牆壁觀察室内。
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牆壁緩緩伸出一隻手,它伸出來之後停頓了一下,随後迅速抓向琴酒的肩膀,但它失敗了。
那隻鬼手伸出來的時候,琴酒就感知到了,他沒有輕舉妄動,現在轉身,鬼手縮進去他可就找不到了。
等鬼手動手準備抓他肩膀的時候,琴酒一個轉身,迎面對上鬼爪,然後在鬼爪的注視下,伸手抓住了它。
鬼爪背後的鬼有些疑惑,這個人類上趕着送死嗎?
但琴酒沒有如它所想一樣被侵蝕,而是它自己身上傳來灼燒感,它低頭一看才發現琴酒抓住它的那隻手掌燃着一層微弱的火光。
琴酒咧嘴一笑,剛想說什麼就感應到有人過來了。
他用力把整個鬼怪拉出牆壁,非常熟練的擋住鬼怪的攻擊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它封在了空白畫上。
這個鬼還真是弱,連攻擊方式都和人類沒什麼兩樣。
做完這一切,他悄悄的原路返回,在走出宿管室之前,他注意到,自從鬼怪被他收起來以後,宿管室又恢複了生活的氣息。
他若有所思的關上了門,隐藏在了一邊的陰影中。
在來人要打開宿管室房門的時候,暴起,匕首直奔對方咽喉。
琴酒的經過就是這樣,伶川也和琴酒說了自己的經過。
在伶川思考的時候琴酒拽着他走向樓梯,“我們不能停留太久,燈熄滅的原因可能是這個鬼”,琴酒向伶川示意自己關注鬼怪的畫卷。
“如果我的猜測是正确的,那麼宿管絕對會發現不對,我們盡快撤離,不要和宿管撞上。”
伶川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這時候其實已經有點晚了,兩人都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
伶川回頭望向琴酒做出口型,你相信我嗎?
琴酒挑眉一笑,自然。
黑暗的樓梯間,一頭長發半紮,劉海過長看不清臉的紅裙女人,踩着紅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脊背挺直,脖子高高昂起。
走到一樓時,她猛地脖子裂開歪頭看向了一旁。
空空如也。
女人動作一頓,脖頸流出的血液又原路返回了身體,她不緊不慢的扶好腦袋,步履輕漫的回到了宿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