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想看看事情的真相,順便把這個副本關了,低垂的眉眼劃過一絲寒芒。
眼前釘子上面暗紅色的痕迹無不昭示女孩被殘忍的對待,伶川打開櫃子門,裡面的景色也讓他啞然失語。
伶川眸底的怒火要盛不住了,他不敢想象,這個女孩都經曆了什麼,這時,琴酒走了過來,抓住他的手關上了櫃門,隔絕肮髒的場景。
作為裡世界的殺手,琴酒看過比這更肮髒的場景,曾經有個國家的富商,在地下世界建造了一個拍賣場,裡面有拐賣的稍有姿色的女人、小孩。
被買去玩死的、當奴隸的、當備選器官的比比皆是,甚至還有畸形秀,拍賣場旁邊是鬥獸場,是人和猛獸的角鬥,人和人的角鬥。
進去的人都不會再有出來的機會了,那場景簡直就是地獄。
伶川不同,他雖然是詭異,但見的最多的恐怕也隻是詭異屠殺人類、人類背叛人類,而像這種人類對人類的淩虐、扭曲,他也隻見過一次。
隻那一次,他就失去了姐姐...
伶川拽緊琴酒的外衣,他沒想到自己三番二次被牽動情緒,“對不起”。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抱着他,幫助他消化情緒。
愛人在身邊,伶川很快就恢複了冷靜,他松開琴酒,呼出一口氣,重新打開了衣櫃。
衣櫃裡很多淩虐道具,有的上面還有着皮肉組織,甚至很多道具他都能看出來,它們被造出來隻為人類用其淩虐同類來釋放心裡的欲望。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鐵質道具,上面挂着一個東西,但它太靠裡了,被其他道具阻擋住,有些看不清。
太惡心太肮髒了,伶川并不想用手去碰,他在别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個衣架,用衣架把其他東西撥開,兩人徹底看清了是什麼。
那是一個沾滿了暗紅色的鈎子,上面挂着...一個女性身體裡的...
類似胎盤的東西,能看出嬰兒距離成型還有很久,就被人從母體裡硬生生拽出來了。
一時靜默無言。
伶川蒼白着臉,能看出這上面的怨氣,但因為嬰兒還未成型,故也就沒有生出鬼嬰。
不知道哪個怨恨滔天的母親還記不記得你,下輩子投個幸福的人家。
伶川伸出燃氣火焰的手,超度了這個夭折的嬰孩。
氣氛有些沉重。
這時安室透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走了出來找到了他們。
伶川趕在安室透出口之前詢問,“安室先生,你剛才去哪了?我們轉身的功夫你就不見了,遇到危險了嗎?”
安室透隐晦的看了一眼琴酒,搖搖頭,“剛才我誤入了一個地方,和迷宮一樣,走不出來,時間空間感都很混亂,還是我閉上眼睛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向着一個方向一直走,才走出來”。
就算最弱的鬼打牆也不可能這麼簡單就出來了,不過伶川也不想探究安室透是怎麼出來的這個問題。
他現在隻想打通副本。
所以對着安室透點點頭,就帶着他們倆回到了404,并甩給了安室透一把鑰匙。
琴酒見狀挑了挑眉,也沒說什麼,他知道,伶川現在最想的是通關副本,他們現在都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副本了。
三個人坐在一起整合線索。
伶川首先交代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線索和一些推斷,“406裡四個女孩子,三個人用的都是同種花色的床上用品,隻有賈秋靈用的是白色,而且我在她的衣櫃發現了這個”。
伶川從外套兜裡掏出來一件小背心,上面被人用黑色的筆寫滿了諸如,‘垃圾’‘婊.子’‘玩物’等字樣。
“那她應該經常欺負”,安室透明白這代表着什麼。
伶川點點頭,繼續道,“我還在她的衣櫃裡發現了很多淩虐的道具,還有男人的□□,所以她不僅被淩虐還被...”,接下來的話,伶川略過,但在場三位男性都知道什麼意思。
“所以我推斷她的死因絕不可能是因為心肌梗塞,而且在她死亡兩個月後,這幾個人就相繼死亡,我覺得這很像厲鬼複仇”。
安室透有些怔住,他一直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自從進入規則怪談,打破他三觀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即使再不願意接受,他也不得不承認伶川的推斷是最可能的。
死亡的幾個人中有殺害賈秋靈的罪魁禍首,又或者...
幾個人都是。
伶川有種預感,這兩天應該是新手副本的保護期,雖然這兩天也不是很安全,但是他們卻沒有出現傷亡,攻擊的也隻是小怪。
宿管隻有查寝的時候才出現嗎?
學校的教職人員呢?工人也都不見了。
死去的賈秋靈去哪了?
其他幾人的鬼魂也未曾出現。
他們在圖書室查找線索時太順利了,遭受到的蠱惑與其說是被攻擊,不如說是圖書室的防禦機制。
即使是新手保護期,也不應該如此順利,更像是有人在給他們掃清阻礙。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賈秋靈了,等三個人都交流完後,伶川起身拍樂拍衣服上的灰,“現在已經12點多了,先去吃飯吧,正好去食堂看一看”。
安室透和琴酒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