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再次步行來到了蝴蝶商場,來到了電影院後,俞羿程走到宣傳區看最近上映的電影。
有五部電影正在上映,但正好在計劃表時間段上的隻有一部文藝片,幾人簡單地商量完之後便打算看這一部電影。
電影的名字叫做《永遠十七歲的TA》,宣傳海報上是一個女孩站在稻田裡的背影。
“感覺這個可能會和主線有關。“牧北笙觀察了片刻,開口道,“我記得卓尹也是十七歲,當然我的直覺有時候也不可信。”
汪南巡:“去看看吧,可能真的對推進主線有幫助。”
森奈看了眼時間,說道:“我們先去買票,最好位置買的近一些,方便互相照應。”
買好票後,幾人檢票完就進了四号廳等待電影開始。七人買的都是最後一排,以便于觀察前面的動靜。
陸陸續續有幾個人進來,等到電影正式開始,整個電影廳也不過二十幾個人,大部分位置都是空着的。
“沙沙沙--”——電影的開幕是兩個小孩在稻田裡奔跑,稻田一望無際,金黃色的稻子在風中輕輕搖曳。
女孩跑累了,坐在了地上,對男孩道;"阿昭,明年我就要走了,爸爸媽媽說要帶我去上城裡的小學。”
阿昭見小女孩停了下來,便也停了下來,笑道:“那挺好的啊,聽說城裡有好多好玩的。阿以,你不是一直都想去遊樂場玩嗎?等到了城裡你爸爸媽媽一定會帶你去的。”
阿以撇撇嘴:“那可不一定,他們每天都忙着呢,說不定都沒時間帶我去玩。
阿昭笑了笑,沒有接話,隻是默默地取出兩個包子,問道:“吃嗎?我買了三個。一個給奶奶,還有兩個我們分了吧。”
“好啊。”阿以接過阿昭手上的包子,沒有多想便咬了一口,”正好餓了,謝謝啦。”
“沒事,裡面是肉餡的,你應該喜歡。”阿昭也咬了一口包子,露出了裡面的鹹菜餡。
“咦?你的怎麼不是肉餡?”阿以發現了自己的包子是肉餡,而阿昭的則是鹹菜餡。
“我不喜歡肉餡,感覺味道怪怪的。”阿昭平靜道,“但我看你喜歡吃肉包,就給你買了。”
阿以不疑有他,聞言點點頭:“這樣啊,你覺得鹹菜包比肉包好吃啊,那下次我讓外婆帶我去買鹹菜包,分你一個。”
阿昭默默啃了一口鹹菜包子,随後躺在了稻草堆裡,輕輕“嗯”了一聲。
阿以也跟着躺下,笑嘻嘻道:“那以後我去了城裡,給你買很多很多鹹菜包帶回來。”
“那就提前謝謝阿以咯。”
“你和我客氣什麼啊?”
晚風輕輕拂過,稻子随風飄蕩,金黃色的海浪在盛夏中輕輕翻湧。
日落時分鳥雀歸巢,坐觀雲起雲湧,餘晖襯田野與老樹,美好而又惬意。
電影的前半段是女主的回憶,講述了女主在外婆家度過了六年,直到七歲的時候被接回縣城上小學。
女主在小學的日子并不好過,在學校被霸淩,被老師羞辱打罵,回家又缺少父母的陪伴,母親動辄便打罵她,和那段無憂無慮。
但阿以似乎天生就很樂觀,往往哭了一頓便能恢複如初,繼續快快樂樂地生活。
電影的回憶被急促的鬧鐘鈴聲打斷,睡眼朦胧的阿以匆匆忙忙地從床上爬起,洗漱完之後她母親讓她先去學習一會兒,阿以便又背了一會兒書,最後才拎着早飯去上學。
阿以最終還是患上了抑郁症,割腕後被救下,卻被父母罵丢人,她的朋友勸了她很久才将她救下。
從此之後,阿以徹底戴上了面具,以父母期待的模樣一點點長大,卻一點點失去了自我。
…………
長大後阿以的唯一避難所是外婆家的稻田,隻是這個時候阿昭已經不在了,隻有滿天的蝴蝶與帶着泥土清香的稻子還在。
物是而人非。
在阿昭和阿以十七歲的時候,阿昭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去了那個他心心念念的永無島。
當阿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平靜,隻是在某個待在外婆家稻田裡的下午哭了很久很久。
電影的最後是哭泣的少女聽到了熟悉的呼喚聲,再次擡頭時看到了一個少年逆光而來。
陽光很強,照的阿以根本就看不清來者是誰,可她還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喊了一聲“阿昭”。
影片到這裡便結束了,觀衆們陸陸續續地離了場,俞羿程幾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女主沒有被搶救過來吧?”森奈說道,”感覺最後她看到的都是幻覺,我看那個出血量應該是救不回來了。”
“不一定。”謝铿然道,“我之前是醫生,救下過更情況嚴重的人。”
“先不說女主有沒有被救下來,說不定男主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呢。”俞羿程開口道,”有可能一切都是女主的幻想,她隻是編造了一個虛假的夢。”
謝铿然:“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稻田裡隻有蝴蝶?這應該就是在真的稻田裡面拍的,但為什麼會隻有蝴蝶呢?按理來說還會有别的蟲子,比如蜜蜂,蝗蟲什麼的。”
待npc都離開後,牧北笙拿出手機,說道:“我剛剛拍了一下片尾曲,雖然現在都說盜攝不好,會侵權。但在副本裡面拍一下線索應該沒事吧?畢竟說不定可以救命呢。”
汪南巡:“我也拍了,我覺得那個歌詞很有深意,怕自己記不住就拍了下來,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處。
森奈拿出手機:“借我拍一份,一千積分夠嗎?”
“不用不用。”牧北笙擺擺手,”拍吧,免費的。”
森奈拍下了照片,頭也不擡道:“謝铿然,一千積分轉你了啊,記得分給牧小姐。”謝铿然點點頭:“嗯,我會轉給他們的。”
汪南巡疑惑道:“謝哥,你怎麼收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