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羿程不動聲色地搖搖頭,機器人見狀也不再糾纏,滾動着輪子打算離開,卻在下一秒被地上的地毯絆了一跤。
酒杯裡的酒水被順勢潑出,全部灑在了俞羿程身上,導緻雪白的襯衫和褲子上都沾染了紅色的液體,濕漉漉地糊在身上,看上去不太美觀。
機器人爬了起來,用機械音忙不疊道:“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先生!我帶您去換衣服吧。”
周圍的一個服務員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匆匆趕了過來:“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二樓的機器人不知道為什麼跑來了三樓,給您帶來了不好的體驗真的非常抱歉。我們這裡有換洗衣服,這樣,我帶您去換一件衣裳吧?”
俞羿程并不相信面前的服務員,淡聲道:“不用了。”
服務員:“那這樣,我們賠償您兩張A級抽獎券可以嗎?或者折算成2000積分。”
俞羿程:“不用了,謝謝。”
服務員面露難色;“先生,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您拒絕的話我也不好辦啊。”
“真的不需要。”俞羿程站起身,“我有事就先走了。”
“先生!”服務員拉住了他,擡頭時俞羿程注意到了他驚恐的表情,“先生您就收下吧,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兼職,不能丢了啊。”
“把積分給我吧。”白楚寒拎着一個袋子走了過來,“我會把積分轉交給他的。”
服務員瑟縮了一下,放開了拽着俞羿程的手,小聲道:“這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啊?”白楚寒輕笑一聲,随即擡腳踹向等在一旁的機器人,“那就讓那個規矩消失吧。”
機器人似是早有料到白楚賽會襲擊自己,提前往後退了幾步,卻還是被踢掉了半個腦袋,電線裸露在外面,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白楚寒掌間出現了那把黑色的蝴蝶刀,毫不猶豫地朝身後刺去。
“這麼兇幹什麼啊?”池越側身躲過了那把蝴蝶刀,收回了手,笑嘻嘻地打量着俞羿程。
白楚寒不悅地攔在了俞羿程面前,擋住了池越窺探的目光。
幾位服務員慌急慌忙地跑了過來:“這裡不能打架!兩位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啊。”
賭徒們也放下了手中的牌和抽獎券,好奇地圍觀着兩位強者的交鋒。
白楚寒轉頭對俞羿程溫聲道:“程哥,你先回去吧。”
“等等。”俞羿程沒有聽白楚寒的,而是看向了池越,“我可以我問你一個問題嗎?”
池越挑眉道:“當然可以了啊,小美人。”
白楚寒聽到這個稱呼時差點青筋暴起,忍住了在這裡和池越打起來的沖動。
俞羿程平靜道:“為什麼你和洛妮娅都想抓捕我?”
“為什麼?因為你長得好看啊。”池越用暧昧的眼神在俞羿程和白楚寒之間掃了一圈,“而且啊,你身邊這位不好惹的家夥對你似乎格外在意呢。”
俞羿程忽略了後半句:“除此之外呢?我不相信你們隻看上了這一點,畢竟和我條件相符的還有很多。”
“還有嗎?”池越狀似苦惱道,“可能你身上有很有趣的小秘密吧。”
“明白了。"俞羿程低頭輸入了傳送點,“白楚寒,我先走了。”
池越有些意外:“你不想知道那是什麼秘密嗎?”
“你會告訴我嗎?”俞羿程輕笑一聲,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池越盯着俞羿程離開的地方,壓制着内心的興奮:“真是有趣的小美人呢,真是可惜已經被墜神霸占了。”
白楚寒冷冷地看着池越:“你到底想幹什麼?”
“哦?”池越挑眉,“白大首領是在問我嗎?我前幾天可是收到了一條很有趣的線索呢,來源是金字塔哦。”
…………
俞羿程沒回墜神基地,而是把傳送點選在了九袅花店。
一推門進去,俞羿程便看到了童鸠坐在知韻的位置上畫畫,而知韻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看着她一筆一筆地畫着畫。
俞羿程關上門:“抱歉,打擾了。”
知韻看向俞羿程,淡淡道:“有什麼事情嗎?”
俞羿程:“我想問問關于碎冰雨的背後故事方便嗎?我可以支付費用的。”
童鸠完成了最後一筆,将畫筆插回了筆筒,好奇道:“程哥你打聽這個幹嘛啊?”
俞羿程:“有一位朋友很喜歡這種花,突然想了解一下。”
“請稍等。”知韻替童鸠理了理不平整的裙擺,随後朝擺放碎冰雨的地方走去。
知韻拿起一束碎冰雨,這束碎冰雨的漸變色的花瓣上還帶着些許水珠,知韻拿起一顆透明的球放進花裡遞給了俞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