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覺得自己已經拿捏了所有人,無需那些讨好他們就會乖乖聽話。
“如果今日不完成畫神,不管是哪位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發放完任務後他就離開了。
“這老家夥和金妙換戰術了?”胥子晉拖着下巴看着村長離開的方向,不解道。
反正他是不相信村長會給他們出好主意的,恐怕畫神也是和前幾步一樣,是用來削弱木塊原本能力的。
可是他們不能一直依靠木塊的能力,這其中肯定會有破局之法。
誰知胥子晉回過頭去,卻發現除了林珺,所有人都在擺弄自己手裡的木塊。
郁然臨時抱佛腳般的雕刻起來,顯然他沒什麼經驗,一使勁差點把那個腦袋形狀的東西給扣下來。
另一邊田星和老人雖然都已經雕刻的差不多了,但還是緊緊盯着雕像不知道在想什麼。
胥子晉湊到林珺的身邊,小聲道:“他們昨天讓醉鬼吓傻了?怎麼一個個這麼聽話?”
很顯然林珺也不知道,總覺得大家今天的反應奇怪的很,明明已經知道了NPC和Boss一夥的,為什麼還要聽NPC的話?
突然,班田從背後幽幽開口道:“不敬神明,賜死。”
他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話,給他們兩個吓了一跳,胥子晉聽着這句奇怪的話,無語地笑了出來。
“你腦子有病就去治好不好?”說完退回兩步,怕腦殘會傳染。
“你們都不懂!隻有畫神才能保命!”班田神色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不過這個神棍他腦子有病,一開始就說無限流是神授,是考驗,是苦難……
哪有正常人把苦難當獎勵的?
眼看勸不動他,班田啧了一聲就走了,走到大殿門口朝外張望着。
“龍傲天,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田星道。
這話更是沒頭沒尾,讓他更搞不明白了。
難道他們背着自己找到了更多線索?
胥子晉坐下來,和他們一起等待貨郎的出現,但是看着貨郎遲遲不來,大家瞬間緊張起來。
“怎麼辦啊,都中午了,怎麼還不來?”老人焦躁地在大殿裡面來回踱步。
“你們到底怎麼了?前兩天雕刻也沒見你們這麼上心啊?”胥子晉終于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大家瞬間朝他看去。
不是吧,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怎麼都這麼看着我?
胥子晉猜測,難道是因為他們孤立自己?
在無限流還搞小團體啊?
“小天,你不知道嗎?”老人道。
胥子晉搖了搖頭,老人慢慢解釋道:“昨個夜裡,金妙娘娘來了,可能是顧及咱們這東西,說了句狠話就離開了。”
她說:“你以為你們能活多久?隻要你們明天無法畫神,還不是乖乖等死的份!”
而且除了胥子晉和林珺都聽到了她的威脅,再加上今天早上村長所說,他們更是發覺這件事的重要性。
“所以你們真信了啊?”胥子晉以前這麼沒發現,這群人一個比一個老實。
“你們難道沒聽過《做人不能太老實》裡那句話嗎?人一旦染上老實兩個字就會累一輩子。”胥子晉對于這本夢裡的著作已經可以熟練運用了,各種名句也是張口而來。
比如:太老實的人會變成社會的玩具;檢測你是否适合創業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自問自己算不算一個老實人……
大家雖然聽着胥子晉說不能太老實,但還是決定等貨郎來,畢竟大家做不到他那樣不要命。
一直等到天色漸晚,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快七點了。
村長每天八點多就會帶他們回房間,如果在八點前等不到貨郎就完了。
班田眉頭緊鎖,坐也坐不住,一遍遍重複着在門口走來走去,跳起來往外看,試圖找到貨郎的蹤迹。
外面突然毫無征兆的下起大雨,殿裡的衆人已有風吹草動就精神起來,朝門口看去。
田星郁然一人一邊守着側門,田星還算淡定,郁然一個小孩子藏不住事,臉上滿滿的着急。班田在大門急的直跺腳,老人滿臉的擔心都要溢出來了。
而胥子晉卻并不着急,暫時也沒人在意他找不着急。
“那個東西……”林珺示意胥子晉給自己的那個小袋子,據他所說這東西說在村外一個賣貨小夥哪裡拿的,林珺猜測這就是貨郎的顔料。
但他們手裡隻有兩份顔料,不夠六個人使用,如果想要救他們,那也要在保證自己能存活的前提下,所以林珺并沒有将這個東西拿出來。
“我有一個猜測,但是不一定對。”胥子晉把三個蒲團疊在一起靠着,手裡拿着按自己女裝的模樣雕刻的金妙娘娘,手指劃過那片異常光滑的地方,擡頭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既然木塊會吸血,說不定用血也能畫出來。在“修身”環節時,血液會使木塊變得光滑,那在“畫神”環節說不定就是上色了。
想法說給林珺聽後,他皺了皺眉頭沒有急着反駁胥子晉,畢竟他雖然腦洞大了些,但有時候這些腦洞還是很可靠的,或許自己應該試着相信一下胥子晉的猜測。
但他還沒來得及将自己的手指劃破,雨裡就傳來了童音,唱着和之前不一樣的詭異童謠,像是原先那首的下半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