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芳會不喜歡他,許芳會怎麼可能不喜歡他?許芳會不可能不喜歡他!
馮銘之将手舉至嘴邊,張嘴要咬,被許芳會阻止了。
“你做什麼?”馮銘之道。
幾根手指啃得不像個樣,許芳會很是溫和握了握,靠過來和他接吻。
不出意外,馮銘之再一次平複了。
他近來愈發急躁,對許芳會的态度也十分不好琢磨。許芳會心平氣和地想,二爺大約膩他了。
這也正常。
馮銘之本就不喜歡男人,倘若不是他存心勾引,多半不會同他好這一場。
新鮮過了,該膩歪的。
許芳會這麼想着呻吟了一下,是馮銘之的手摸了下去。
他摟着許芳會,下巴壓在他肩頭,甕聲甕氣:“我想。”聽着很有幾分逼迫的意味,卻又好像撒嬌。
許芳會在這種事上一向順從得緊,盡管屋門大敞,還是褪下衣褲坐了上去。
他在盡可能地滿足馮銘之的要求,無論是否合理,隻要他能做到。可馮銘之不滿足,他沒談過情,在乎的東西少之又少,除了自己的心意,對待其他任何人都是很無所謂的态度。
他不知道相情相悅該是什麼樣,隻執拗地認為,他們就該是相情相悅的,許芳會不可能不喜歡他!
他們就該是彼此的。
馮銘之這麼想着箍緊了許芳會,幾乎要将他攔腰折斷,許芳會并不言語。
他已經記不清和馮銘之做了多少回了,想來是很多的,他的身體熟悉了馮銘之,他了解馮銘之的身體多過自己,他知道怎麼讓他舒服。
屋外倏而起了風,九月末,天氣不似先前那麼熱了,許芳會卻出了好多的汗。
冷不丁的,他聽見了馮銘之的聲音,單純又殘忍:“如果能殺掉你,再吃掉,我們是不是就永遠在一起了。”
鬧饑荒的時候多得是這種事,許芳會驚又不驚,見他不語,馮銘之便擡頭問:“你願意嗎?”
光影在屏風上晃動,屋外偶爾傳來幾道零碎的腳步聲,許芳會低下頭,看着他好似平靜了的臉,認真想了片刻,然後說:“我願意。”
他不知道馮銘之是不是真的想這麼做,但他的确是願意的,甚至想,這樣其實沒什麼不好,至少,他讓馮銘之高興了。
他想馮銘之高興,真心實意的。
馮銘之卻是安靜了,像在思考着什麼,可沒等他思考出東西,吳管家就帶了位畫一般好看的男人來。
年紀瞧着不大,約莫有個十八九。五官就仿佛是用畫筆精雕細琢出來的,弱柳扶風,完全當得上一句“美人”。
許芳會望着他,不知怎麼,想到了張老太爺納的那房男妾。
他們是相同的,美得無可挑剔,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用漂亮來形容。
許芳會偏頭,見馮銘之正瞧着那位,猜想,二爺大約是喜歡的。
這麼好看的人,沒人會不喜歡。
他挪回目光,恰同吳管家撞上,見他視線落在自己胸口,便也垂眸瞧了下去。
那長命鎖不知怎麼露了出來,就見吳管家皺眉邁了半步,許是想走近些看清楚,許芳會先一步拿手握住,塞回了衣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