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朝廷在這方面加以控制,明裡暗裡扶持一些商戶不斷發展,到如今楊家雖也是有錢,但卻也稱不上富甲一方了,這也是朝廷的制約手段,沒什麼可說的。
“但有的人卻還是會花高價買,因為上瘾了,戒不掉,隻能繼續吃,朝廷知道這件事之後立刻派錦衣衛負責此事,當時将相關的人抓了一大批,就連當時的官員也殺的殺,流放的流放。”
“果然暴利。”傅冉冉道。
傅冉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于是便道:“既然龐清是自盡,那屋子裡的暗門是怎麼回事,是巧合嗎?”
傅昭昭也道:“那晚我仔細問了程朝他們的推斷,他同我說,那日之所以會那麼快趕去救我們,是因為他們意識到既然龐清姑娘是被人燒死的,那麼那個房間的暗門必定是假的,發揮迷惑作用,但若她是自盡,那豈不是證明……”
“證明那裡本來就是有暗門的?”傅冉冉搶着道。
“是啊,否則這暗門安排的确實多此一舉。”
“還記得當時咱們試着搬動那些擺件的時候嗎?”傅冉冉仔細回憶着,“我記得當時左邊的燭盞可以轉動,這才将暗門打開了。”
傅昭昭經她這麼一提醒,突然想起來,“我記得當時你說那燭盞可以轉動,我就沒再管其他的地方,當時……”
她輕眯起眼,“我記得咱們四個人進了屋子的時候,因為我沒站穩,撞得那個桌子晃了一下,但那個香爐卻依舊穩穩地放在桌子上,當時着急,把這事給忘了,現在想來,那個香爐似乎不對勁。”
“香爐?”傅冉冉懷疑道:“會不會太明顯了?”
但好歹是個取證方向,傅冉冉随即叫來以為正在當值的錦衣衛,她也不知道這位錦衣衛是個什麼職位,隻是将剛才二人的想法告訴了他,并交代他向程朝二人轉達。
那錦衣衛時認識這二位是兩位大人的夫人的,于是二話沒說便去辦事了。
那邊,這錦衣衛到了百釀居後趕緊向程朝禀報,程朝二人正巧也想到了這件事,正在屋子裡找呢,沒想到這便有了方向。
“還挺聰明。”程暮少見的誇了一句道。
程朝命其他人退出屋子,以防再有什麼機關陷阱,他立刻轉動香爐,見床鋪處發出動靜,二人立刻上前查看。
他們将床闆掀開,發現被床闆蓋住的地方有一個暗門,從暗門向下看去,甚至距離隻夠到地面。
他們怎麼可能被這種小伎倆迷惑住,拿了火藥就将堵在那處的石頭炸開了。
二人觀察着被炸開的通道,那通道極窄,一次隻能通過一人,從上方向下看去,一片漆黑,隻能看見向下延伸的、無盡的階梯。
程暮吹起火折子,用繩子吊着将其放了進去。
二人在上邊見燭火長燃不滅,便帶着一隊人一個接一個地向暗門中探索而去。
他二人向其中探索,其他錦衣衛也沒閑着,在一位指揮佥事的帶領下,分成幾個隊伍,其中一個留在酒樓中繼續探查角落,其餘人按照在吳婉屋中找到的名單挨個尋人。
程朝走在最前面,程暮則是在最後,所有人都腳步放輕,小心地向前移動着。
這暗道修的極其難纏,幾處不易分辨的岔路都讓幾人差點兒直接拐回京城,雖然不見日光,但程朝二人方向感極好,并未失誤。
幾人走了很長時間,直到程暮感覺他們已經從這暗道七拐八拐地走出京城了,前方才有些許亮光透了出來。
扒開一堆雜草,幾人俨然是從山上的一個山洞中走出來的。
程朝站在洞口,一眼便看見坡下不遠處的河道中有三隻船,除了第一隻以外,其餘兩隻船上都裝着滿滿的箱子。
程暮眼力好。距離雖遠,但依舊看出來那兩隻船明顯比第一隻矮,明顯是貨物太重給壓的,而箱子上印着百釀居的印章字樣。
幾人快速移動身形,沿着河岸向已經行出一段距離的船隻追去,幾人動作快但動靜卻小,眼看着,程朝和程暮就追上了那第一隻船,索性那河道不寬,二人功夫極強,很快便躍上了船。
船中除了手握船槳的船夫之外,還有兩名男子,其中一個見他二人上船立刻拔劍相向,另一個還在那悠哉遊哉喝茶呢。
不過那人身手雖好,卻不及程朝二人,很快便被擒住,而那身着錦袍的中年男子手上還拿着茶盞呢,整個人愣在那,瞪大了眼睛,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根據吳婉以及很多被壓入大牢的人形容,此人正是百釀居老闆錢廣。
錢廣被壓進大牢的時候嘴裡還絮絮叨叨呢,大概就是不相信自己能被抓到之類的,直到确确實實被綁到刑架子上,嘴才閉上。
前日錢廣正以為自己高枕無憂,坐在屋子裡喝茶呢,他知道那屋子裡進了人,還是兩個姑娘,他以為那假的暗門就足以将二人困住,沒曾想還不等去處理屍體,一群錦衣衛就沖了進來,直接就将酒樓給封住了。
他大驚,卻還是舍不下那些毒粉和錢财,沒有别的容器,隻得将毒粉裝進印有百釀居标志的箱子中從暗道運了出去。
防止人多事多,他隻帶了自己花錢買的的暗衛,兩個人将那些東西運出去,這才花了快一天時間才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