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昭輕點了一下傅冉冉的腦門,“你啊。”
傅昭昭拉起傅冉冉道:“行了,既然沒什麼事,便再練會兒功吧。”
傍晚,程朝和程暮回了宅中,見傅冉冉和傅昭昭正在用晚膳,便叫下人拿了碗筷,坐了下來。
“查着什麼了?”傅冉冉見他二人回來,看向程暮道。
“那篩選完的礦石都送上船了,等着往京城運呢。”程暮道。
本來從京城到福州可以直接乘船,耗時少些,但觀靈寺在福州以北偏西,坐船反倒遠了,因此四人才坐馬車來的,但礦石運輸從來都是從海上走。
“從海上走?”傅冉冉第一次聽說。
“對啊,那麼多礦石,靠馬車得累死幾匹馬才能送到?”程暮道。
傅冉冉問道:“礦石已經被調換了?”
“嗯,我們查過了,看來就是這個孫良無疑了。”程暮用手指點了點桌子。
“他要這麼多礦石幹什麼?我沒搞明白,他想怎麼用那個礦石?”傅冉冉隻知礦石可以建造房屋、制作武器。
“這就不知了,許是做些器物首飾,又或是有機會開出好的玉石,那可是能賣上好價錢。”程暮猜測道,“明日是個調查的好時機。”
“會不會再大膽一些?”傅昭昭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什麼?”這是程朝問的。
傅昭昭低聲開口:“若隻是私藏礦石,他那點兒數量罪不至死,可若是私鑄銅币呢?”
程朝眯起眼睛,看向傅昭昭,“你倒是敢說。”
傅昭昭笑道:“明日孫府可熱鬧了。”
傅冉冉雖然對刑罰不了解,但也學過曆史,在古代私鑄銅币那是死罪。
晚間,二人躺在床上,傅冉冉問道:“姐,你才說過程朝是個城府深的,可我怎麼見你頂風而上呢。”
傅昭昭道:“他确實城府深,可不是個惡人,也是講理的,查案而已,我又沒跟他對着幹。”
“好吧,明日又要演戲了。”傅冉冉望着天花闆。
“是啊,不然怎麼找證據。”說到這兒,傅昭昭便道:“你那個生命值怎麼樣?”
傅冉冉擡手看去,眉心一緊,抱起胳膊,歎了口氣,“掉了。”
“怎麼回事?”傅昭昭立刻緊張起來,“掉的多嗎?”
“沒事,之前錢廣被捕之後,我見數字是37,現在36,身體也沒什麼異樣。”
“别擔心,這次破案之後,應當會漲些。”傅昭昭安慰道。
“好。”傅冉冉看得出來,這件事,傅昭昭比自己緊張。
次日一早,二人便起來打扮,這次到孫府去,不能就幹坐着,又不是真的去品茶的。
這次出來二人一直穿的簡樸,布料雖好,但款式并不新穎,昨日特意遣迎蘭和碧桃到街上去買了兩身回來。
傅昭昭身着青色上襖長衣,雲紋繡樣,下裙白色馬面,青韻流芳;傅冉冉則是一身桃色長衣,靈芝紋繡樣,下裙則是鵝黃馬面,玉縷金紋。
福州地界不大,服飾也不比京城繡樣繁多,這已經是兩個小丫鬟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帶着兩個小丫鬟,二人便坐着馬車到孫府去了。
孫夫人王氏早早便等在門口,不管二位夫人來不來,她的态度要擺出來,在福州,孫良雖不是品階最高的官,上頭還有個福州知州,但就連福州知州魏自謙見了他也是擺不出架子的。
馬車上雖然沒挂牌,但王氏也是京城出來的,自然看得出這馬車的不同,見馬車停下,便直接迎到了馬車前。
兩位丫鬟先下了車攙扶,傅昭昭先行下車,緊跟着的就是傅冉冉。
她們一出來,直叫圍觀的百姓和還未進府的賓客驚歎。
兩個人生的美,在原世界這種美雖然也會被成為美女,可到底人們更喜歡高鼻梁、眼眶深邃的長相,她二人屬于淡顔,因為身材較好,所以臉上也很緊緻,顯得骨相突出。
二人長相都大氣,端莊,傅冉冉與傅昭昭不同的是,傅冉冉的眼睛更靈動,睫毛又長又翹,像兩隻蝴蝶似的撲閃。
王氏連忙笑臉相迎,要說同是已經嫁作人婦,相比王氏來說,二位夫人像她的小輩似的,這讓她頗為嫉妒。
“二位夫人萬福,二位夫人光臨寒舍,是我孫家的榮幸。”王氏低頭施禮,卑順謙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