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個安全，有多安全？”莫七問。

為了獲得力量，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很合理。古神研究會研究了這麼多年的古神，都無法做到安全進階，秩序聯盟憑什麼？

程青葉的回應是：“秘藥吸收需要時間，喝下去要是有什麼不适，想辦法吐出來就好，哪怕變異了一點，至少人還活着。”

“你說的這個吐出來的辦法是……”

“催吐藥，加修正之拳。”

“……”

不要把揍人說得這麼堂而皇之！

“這要是有用，古神研究會為什麼不這麼做？”莫七問。

“一群想成神的瘋子、賭徒，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會想要賭一下的。”程青葉回應，“你要是感覺不對把他們打吐，信不信他們非但不會感激你，還會跟你拼命？”

“信。”莫七毫不猶豫。

不知道别人，至少古神研究會的會長絕對會想殺了她。

“我們隻會幫已經踏上這條路，并想繼續進階的人進階，不會把手伸向普通人。”程青葉補充道，“雖然不是沒有古神研究會的人為了進階加入我們，但隻要他們真幫我們做事，我們就真幫他們進階。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對維護秩序有幫助的人，我們來者不拒。”

程青葉字裡行間都是對莫七和雲冰誠的邀請。

莫七能聽出來，她是真的希望她能加入秩序聯盟，甚至不介意她曾經加入過古神研究會。

這個人，是可以信任的吧？

“你已經知道了我是生命途徑的，你是什麼途徑的？”莫七總算問出了這個自己從一開始就想問，但沒敢問的問題。

而程青葉非常爽快地回答了她：“時間途徑，第三階段，指揮官。”

回答完，她主動展開解釋：“時間途徑第一階段是時間觀測者，窺探過去，第二階段是預言家，預知未來，第三階段是指揮官，思考加速——我跟你一樣是個輔助，沒什麼戰鬥力，不需要太過防備。”

莫七：“……”

你可太需要防備了！你可是能看到我跟雲冰誠的過去啊！

程青葉：“……”

你快勸勸你身邊那個人吧！她一句話沒說，但已經在無數個“未來”用她手上的弓把我射死了！

程青葉咳了一聲後繼續說：“我對生命途徑知之甚少，你想進階的話隻能靠你自己，但是需要什麼材料可以跟我說，我來幫你準備。力量途徑的第三階段我倒是知道，光輝騎士嘛，材料有，儀式的場地也有，就看你女朋友有沒有這個意願和勇氣了。”

聽到這段話，莫七和雲冰誠都是一愣。

莫七愣住的點在于：“第三階段？”

難道不該先進階第二階段嗎？

雲冰誠愣住的點在于：“你怎麼知道我是她女朋友？”

偷偷對兩人使用過“時間觀測者”和“預言家”的力量這種事，程青葉是沒法說的。

第一次遇到跟自己一樣的卡牌持有者，程青葉面上淡定，心裡如臨大敵。為了保命，她每說一段話之前，都要先“看看”她說出這段話後會發生些什麼。

結果……

戳穿莫七是雙途徑，會被雲冰誠殺掉。

戳穿莫七的卡牌來自古神研究會組織的行動，會被雲冰誠殺掉。

說出任何對莫七不利的話，都會被雲冰誠殺掉。

然後在某個死亡結局裡，雲冰誠将她踩在腳下，居高臨下地開口：“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了，下輩子投胎到石器時期修煉個幾千年再來吧！”

一腳踩下，鮮血四濺，然後是一句冰冷的低語：“又一個想勾引我老婆的，死不足惜。”

程青葉不知道上一個“勾引”莫七的人怎麼樣了，雖然好奇，但她覺得自己還是别知道比較好。

短暫的沉默過後，她這樣回答了雲冰誠：“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們之間的氛圍完全就是戀人之間的氛圍……難道我猜錯了？”

“不哦，我們确實是戀人！”雲冰誠開心地貼到莫七身上，勾過她的脖子，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她忍很久了，老婆每次都這樣，跟别人聊嗨了就不理她了，真想找個借口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第三者”殺了，不過看在她這麼識相的份兒上，就放過她好了。

莫七看着程青葉，眼中閃過一絲探究，但最終什麼都沒問。

她摟過雲冰誠的腰，安撫般地回吻了她的額頭。

過了一會兒，開口道：“寶貝，你是不是……什麼武器都會用啊？”

力量途徑第二階段，武器大師，能夠熟練使用所有的武器，哪怕是随手撿起的一塊石頭，都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百步穿楊，無一石虛發。

想到雲冰誠拉弓射箭，一箭爆頭的英姿，或許，在那場改變曆史的大震動中，被同時賦予兩個階段古神之力的人，不止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