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冰誠松開莫七，哼了一聲：“還說我傻嗎？”

“不傻！怎麼可能傻？你是全天下最聰明的女人！”

“這還差不多。”雲冰誠開心了。

莫七擡手扶額。

一開始雲冰誠還以為莫七是在歎氣，直到發現她的肩膀在抖動……

雲冰誠抓開莫七的手，果然發現她在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莫七好半天才止住笑，“寶貝，你還記得你一開始在跟我争論什麼嗎？”

雲冰誠沉默，雲冰誠在思考，雲冰誠瞪大眼睛，雲冰誠猛地抓起莫七的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指甲，抿着唇不說話。

莫七确定她冷靜下來了，再把自己真正想說的話說出來：“我想做什麼是我的事，你說得對，一件事值不值得，隻有做的人自己知道，你覺得不吃不喝地守在我棺材邊上是值得的，我也覺得我為了你拔幾個指甲是值得的，我說你傻是因為我覺得不值得，就像你說我傻是因為你覺得不值得，但既然我們彼此都覺得值得，那麼誰也不要指責誰了，好不好？”

雲冰誠抿了下唇，然後“嗯”了一聲。

沉默片刻後，她開口，心虛的語氣：“我沒有指責你，我隻是……”

“心疼嘛，我懂的。”莫七主動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後頸，“我也是因為心疼你才會說你傻的啊，笨誠誠。”

雲冰誠噘嘴抗議，也不管莫七看不看得見。

“好啦，起來洗漱，陪你去用早餐，用完早餐我還有件事要做呢。”莫七邊說邊松開雲冰誠。

“什麼事？”雲冰誠問。

“找具可以帶在身邊的屍體。”莫七用平靜的口吻說出了可怕的話語。

雲冰誠愣了一下，眼裡沒有恐懼，隻有詫異：“為什麼？”

“因為我是死靈導師，想要徹底吸收秘藥就需要扮演。”莫七回答。

她沒說的是，死靈導師的戰鬥力全來自操控的屍體，好不容易進階成功了，她總要提升一下自己的戰鬥力。

“嗯，好，你看中誰，我幫你殺。”

“啊？”

這下輪到莫七愣住了。

這……大可不必。

“殺人是犯法的。”莫七嚴肅道。

“嗯，我開個玩笑。”雲冰誠用完全不是開玩笑的語氣回應，然後想起自己也有扮演騎士的需求，便突兀地加了句，“吓到了殿下，還請恕罪。”

“女王的話應該是陛下，公主才是殿下。”

“那陛下。”

“好啦，你想怎麼叫都行，看你自己喜歡。”莫七不是很在意雲冰誠對自己的稱呼，打了幾句岔後，繼續說回正事，“我的想法是去醫院的停屍房看看有沒有那種無人認領的屍體。”

“不要男的。”雲冰誠受不了一個男的時刻跟在莫七的屁股後面，但也不想跟女的争寵，所以緊接着又說，“不要女的。”

“隻接受不男不女的嗎？不好找欸。”

“……”

莫七看着雲冰誠無語的樣子，不由失笑，決定不逗她了：“你說得對，帶個人在身邊确實不太好，你不舒服，我也不自在，要不然帶個動物？你喜歡貓還是狗？”

“狗。”雲冰誠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狗的戰鬥力更強，如果是大型犬就更好了。”

“的确，遛狗比遛貓看起來正常一點。”

其實莫七還挺想養隻貓的，她喜歡貓的優雅，也喜歡貓的任性。

不過作為操控來戰鬥的傀儡，狗确實比貓更适合。

……

兩人洗漱完，換好衣服後，去食堂用了早餐。

莫七現在感覺不到餓了，雖然能聞到食物的香味，但沒什麼食欲，所以隻是看着雲冰誠吃。

不得不感歎雲冰誠用餐的時候真的很優雅。

自己最初就是被她身上這股貴族般的氣質吸引的吧？

“寶貝你真好看。”莫七笑道。

雲冰誠咳了一聲：“幹嘛呀，誇得這麼突然。”

“想誇就誇了。”莫七說着，又加了一句，“寶貝我愛你。”

“欸……”雲冰誠咬着筷子，有點害羞，“你突然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躺在棺材裡的時候吧，回想我們的曾經，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太端着，不怎麼對你說這些甜言蜜語，現在想要補一補。”莫七仗着雲冰誠失憶，真情實感地胡說八道。

“嗯，那我也……喜歡你。”雲冰誠也想對莫七多說點甜言蜜語，“失憶前的我喜不喜歡你，我不知道，但失憶後的我，真的很喜歡你。”

莫七沒料到她會這麼說，不由失了會兒神，然後好奇地問了句：“那如果失憶前的你不喜歡我，你恢複記憶後……”

“親愛的又忘記了。”雲冰誠有些不滿又有些無奈地打斷她，然後一字一頓地說，“失憶後的我，跟失憶前的我，是一個人。”

無論如何，這份愛都不可能消失。

因為——

“誰也不能阻止我愛你，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