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月第一次認同他的想法,咬牙道:“放心,為了他好,到時候我肯定想辦法直接把他送去輪回。”
踏浪也嚴肅說道:“鬼魂不一定有生前的理智,可能隻是執念作祟,無論元柏在夢中說什麼你都别信,他不一定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時選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他們現在多信任自己,到時候知道了真相就有多憤怒,計劃通。
因着幾人一夜沒睡好,趕路的速度又慢了許多,四個人都無精打采,像被吸了精氣一樣。
不知走了多久,時選看了一眼外面:“最多兩天的路程就要到了。”
“再往前面走就要出城鎮了,太陽落山之前我們也趕不上下一個城鎮,”酒花點開地圖,“今日就在這裡歇下吧。”
這裡有一個劇情點,時選正想着使什麼方法讓他們停下,聽見酒花的話就立刻附和道:“就在這停吧,我可不想再睡在野外了。”
但他們到客棧的時候不太巧,隻剩下三間房。
踏浪是女子,與他們合住不便,翩月目光一會落在時選身上,一會又移開,不知在想什麼。
但時選的這副人設怎麼可能委屈自己:“我一個人一間。”
說完也不管他們是什麼反應,轉身就走了。
酒花拍了拍翩月的肩膀:“那就隻能我們兩個一起了。”
翩月的眼神晦澀不明,什麼也沒說。
外面天還沒黑,時選百無聊賴地在外面走着,忽然被一個人攔住。
“這不是齊公子嗎?”穿得花枝招展的男人擋在時選前面。
後面的三個人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踏浪:“感覺像是來讨情債的。”
酒花:“我也覺得。”
翩月:“哪裡像,這人一看就不正經。”
踏浪瞥了他一眼:“要是正經那還能叫情債嗎?那是來尋仇的。”
時選不知道他們在背後偷偷讨論自己,人設已經慢慢歪了,他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你來幹什麼?我記得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
“偶遇故人,來打個招呼而已。”
時選撇撇嘴:“我和你有什麼招呼好打的。”
踏浪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大跨一步走上前來:“這是?”
“申思謙,一個賣東西的。”時選語氣不好地介紹道。
“之前齊公子在我那裡買了點東西,是老顧客了。”申思謙笑眯眯地說道,“但從那以後就沒再來了,不知是不是效果不好?”
“但是按道理來說不會,那東西無色無味,喝下去就算……”
時選及時打斷了他:“滾。”
申思謙被罵也不生氣,擡眼看着時選身後的劍:“這是元公子的劍吧?”
時選的睫毛顫了顫,音量稍稍提高,像是給自己增加底氣:“這是他給我的!”
申思謙:“二位情誼深厚果然名不虛傳,有此好友,元公子就算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時選打不過他的陰陽怪氣,不想多說,像是逃一樣的快步走了。
踏浪幾人想要追上去,申思謙哼笑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
踏浪感覺話裡有話:“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申思謙背對着他們,聲音慢慢飄了過來,“你們再不追上去齊公子可要跑遠了。”
時選氣喘籲籲地放慢了腳步,經此一事,玩家應該對他起疑心了。
但他沒想到他的忽悠太過成功,已經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夜裡時選已經入睡,踏浪三人聚在一起讨論。
踏浪的手肘撐着桌子,掌心托住下巴:“我覺得齊欽有事瞞着我們。”
酒花同意:“我也覺得。”
翩月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覺得是什麼事?”
“那就是,”踏浪一拍桌子,“他和元柏絕對不止是兄弟這麼簡單。”
“哪有人會開口閉口就是自己好哥們怎麼樣,還一直強調感情好。”
酒花:“反正我和我兄弟不這樣。”
翩月:“可能他們隻是感情好。”
說完,酒花和翩月對視了一瞬,異口同聲道:“你之前不是說……”
酒花咳了一聲:“人的想法總會變,了解越深我越感覺不對。”
翩月轉過頭:“我倒是覺得之前的想法有誤,他們就是單純的友情深厚。”
踏浪有理有據地反駁他:“誰會把兄弟整日挂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