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享受世界,但是我配嗎?”
“寶貝兒,有夢想誰都了不起,加油!”
語畢,溫流影踩着小高跟潇灑轉身,徒留顔絨獨自淩亂。
她看着依舊醉倒在後排座位的蘇一弦有些無助。便輕輕喚了喚他的名字:“蘇一弦,到家啦。”
他很難才蘇醒,眼神迷離着,似夢非醒的。顔絨隻好使出吃奶的勁,努力地撐着他。
掃臉上了電梯。開了門。開了燈。
光線明亮他忽然覺得刺眼,微眯地睜開了。
擡眼第一時間,就撞上了顔絨挺翹的鼻子,他以為這是哪個虛幻的夢境,便徑直低垂下了頭顱,不舍地重新抵上了她的肩膀。
然後她隻聽見,蘇一弦用極其酥麻的聲音,在那跟她“咬耳朵”。
“絨絨...那個渣男有沒有親過你?”
?
先是一陣錯愕,随後是一陣兵荒馬亂。“唰”的一下,顔絨臉漲紅了起來。
有毒吧,蘇一弦喝醉了在糾結這種問題。
她有沒有跟前男友親過,——關他什麼事。
“嗯?到底有沒有親過?”他又喑啞地問了一遍。
顔絨确定以及肯定這家夥,絕對在發酒瘋,反正看人還醉着呢,她也就答了。
“沒有。你别亂說.....”
這種問題也确實是不太好啟齒。
如果蘇一弦清醒着問她,她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或許她還會為了面子編一個假故事。畢竟29歲的老C女,在古代都屬于比較罕見的,更何況是放在以大膽開放著稱的21世紀的魔都。
許多人看顔絨的皮囊,都不信她之前是母胎solo,公司裡的同事都以為她早八百年就談了好多男朋友,甚至可以月抛。
但偏偏,她骨子裡保守又封閉。活在自己的舒适區裡,更不想輕易涉足别人的情感世界。這些年來追她的人和介紹的人不少,大部分是基礎條件都不達标的,除了給過機會的陳範哲,她的的确确沒有再交過名義上的男朋友。
在她思緒亂飛的時候,蘇一弦又突然詐屍一般說:“你不許随便親别人。”
什麼嘛,聽起來怎麼好像她是女色/狼一樣,她哪有那麼饑不擇食。
她努力地把這個大高個放倒在沙發上,他才乖乖地尋了個地方躺下,終于不再鬧騰。
“絨絨.....”
他呢喃的時候,非常像溫順的小金毛,會拉着她的手蹭蹭貼貼,話隻落在唇邊,顔絨聽不太仔細。
鬧過之後,安安靜靜的,隻是有點親昵地一遍遍喊她的小名。喊個沒完。
顔絨出神地呆望着,坐在地毯上癡癡得愣了很久。看着他淺淺地呼吸,像是進入了更深的睡夢裡。她的手不聽使喚,偷偷地輕摸了一下他的俊臉。在想他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突然手機“叮”了一聲,
溫流影發了消息過來:【寶貝兒,我到家了。】
顔絨瞬間從沉溺中清醒,開始聽她發的好幾條語音。
溫流影:【我剛剛想了想,我好像大學的時候就見過你竹馬。】
溫流影:【應該是大三的時候吧,有一天我看到我們寝室樓下站着個大帥比,眼生得很,如果我們學校有這号人物我肯定早就知道啦,所以我直接三步并作兩步上去搭讪....】
顔絨回她:【帥哥那麼多,你确定那個人是蘇一弦?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溫流影:【我确定,老娘沖他吹了個口哨,說——‘帥哥等哪位?’ 你猜他怎麼回的?】
顔絨笑了:【他咋說?】
溫流影:【他垮着一張人畜勿擾的撲克臉說:——‘等我媽,怎麼,你也想等她?’】
溫流影:【現在想想他真的好冷漠一男的。他那冷死人不償命的眼神就跟你今天說起前男友的時候如出一轍!我剛剛回到家才反應過來,救命那好像真是蘇一弦啊。我何德何能,能被蘇一弦兇啊....】
溫流影:【我可以肯定他那天就是在等你,我的~‘媽媽’!】
顔絨被溫流影一喊媽,她徹底憋不住笑場了:【乖女兒~别胡思亂想了,趕緊睡覺去吧。】
現實中,溫流影找了一個演音樂劇的老公。
顔絨覺得,她不當個戲精真的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