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把手搭在謝尋之身上,聲音高昂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走走走,說不定能早些把錢拿到,我就能開啟種田計劃了。”
謝尋之眼中含着笑順着剛剛人散開的方向走去,第一個是第一排的兩個人丫鬟,現在正在院子裡陪着三夫人一起栽花。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絲毫不見有什麼心事,他們繞到後廚。
幾個三夫人院子裡的粗使丫頭忙着燒水、搬土,還聊着玉佩的事情。
等着人散開了,聊的更加不拘束了。
賀州多聽了一會,隻是聽她們說偷了玉佩,莫不是想自己偷偷回去?
他和謝尋之蹲在牆根相互看了一眼,豎起耳朵準備聽的仔細些。
其中一個丫頭皺着眉吐槽“要是我,我也是要回去的,這地方哪比的上桃都。”
另一個小聲笑起來,玩鬧的推推她“去!那你也去偷一個,回去當……”
“大人!”
賀州後背被人拍了一下,再轉回去兩個小丫頭像是受到驚吓的小鳥,各自低着頭走開了。
管家手背在身後站在他面前,神色閃過一絲疑惑,笑着說“大人這是?”
“沒有,我吃瓜子口渴想來在倒杯水。”賀州回頭确定沒有。
“哦,沒有打擾到大人就行,那大人喝完再去?”管家走出牆邊,指向燒水處。
賀州看看謝尋之快速的眨眨眼“沒事,話多就不渴了,咱…走……吧。”
他們快步走到四夫人的院子。
院子看上去比三夫人的小上一些,四夫人抱着孩子坐在院子裡的搖椅上,手上拿着撥浪鼓,身後隻站了個穿着青色衣服的丫鬟。
剛剛的家丁跪在院子裡,兩邊臉頰顯眼的兩個巴掌印。
此刻見到他們來,連忙仰起頭來喊“老爺,大人,小人用性命擔保,歡兒出來的時候手上什麼也沒有拿!”
“你個混賬東西!若不是你玩忽職守,我豈會随意進去,不過是前腳剛進去,後腳就出來的功夫就被你這等冤枉!”歡兒聲音尖銳,指着他罵一連串不重樣的罵人話。
四夫人擡手制止,看着他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歡兒的房間姐姐查過了,這個人是姐姐剛剛教訓完,送過來任我處置的,你們隻管查吧,查不出什麼……就是他撒謊!那就繼續把這個狗東西拖下去再打!”
賀州隻是笑笑不接話,眼睛掃過院子,從大開的窗戶去看裡面的景象
比起三夫人的房間算的上樸素,許是知道他們要來梳妝台上的匣子都被打開了。
院子裡寂靜的隻有孩童的聲音和搖晃起來的撥浪鼓。
四夫人低下頭安撫有些要哭鬧的孩子。
過了一會四夫人懷裡的孩子不哭不鬧了,她才放話“歡兒你跟着大人進去吧。”
“是。”歡兒輕輕推開門,讓他們看見裡面“請吧大人。”
賀州一個頭兩個大,他歪頭看向謝尋之。
心底恨不得現在就撂攤子不幹,甚至有一瞬間他感覺陳老爺,可能沒有什麼目的,就是純折磨他。
本是一個簡單的玉佩丢失案,在這種大府邸這種案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那想這都查到下午了,老是被甩臉色不說有點線索也放不開手腳的查。
謝尋之拍拍他先一步走進去。
賀州跟了上去屋子裡幹幹淨淨,連個老鼠洞都沒有櫃子門、盒子也都是打開的狀态。
他慢慢走過不上手去碰,走到衣櫃前歡兒也是上上下下在他眼前翻了一遍,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放首飾的小木盒子裡面寥寥無幾的放着幾個,也和四夫人的穿着樸素對的上,抽屜裡也沒有什麼東西。
賀州輕輕撥開裡面的宣紙,底下是一塊蝴蝶形狀的玉佩,他松開手心底略微有些吃驚,心跳加快不由得興奮。
理智告訴他這不可能是三夫人的那塊,可……
歡兒見他不動便快步走上前。
她看到的時候倒是也有些吃驚,但也是一瞬間就消失了“這不是三夫人那塊!之前三夫人經常帶着玉佩在院子晃悠,我家夫人就去找老爺求了一塊,還因此吵了一架,所以才将它收起來不看。”
“為了玉佩吵架?”賀州眯起眼自語,眼神卻盯着謝尋之上上下下仔細的搜索,嘴角上揚。
歡兒看不清他,但也不喜這樣,狠狠皺起眉頭“老爺說了三夫人的東西是娘家給的,有用處的!我家夫人識大體,不會再去追究的!”
“可……有用處……四夫人就不需要嗎?”謝尋之湊上前。
歡兒沒好氣的說“那是她回家路上的憑證,我家夫人是本地的,自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