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怎麼樣了?有沒有那裡不舒服?”他快步走到賀州面前,伸手碰了碰捂着的地方。
賀州倒吸一口涼氣:“輕輕……”
“還好沒事。”謝尋之松了口氣,他伸手拉開抽屜,裡面放着按着紅色手印的契書。
锲書像是很久沒被打開了,邊角有些泛黃,打開還“咔咔咔”作響。
賀州閃過身一手扶着頭:“怎麼樣有錯嗎?”
謝尋之點頭手指向中間:“租約田地的數字被該過,連還款銀子的數目也被改過。”
“這麼明顯的改動?走嗎?”
“走,有陳老爺的手印,這件事是穩了。”
賀州捂着頭:“這算不算工傷?給不給報銷啊!”
他走到門前,手放在把手上,外面一片死寂,隐約傳來低聲,賀州回頭朝謝尋之示意外面有些不對勁。
窗戶被撬開一點縫隙,正巧和外面的陳文九對上眼,陳文九坐在靠椅上,瞧見他便放下手裡的茶笑笑。
接着旁邊推上來三個被綁着的人,是荷花、春卷和王小胖!
“小胖!”賀州有些奇怪,難不成是王小上門找他們的時候被抓到了?
陳文九擺上一盆炭火:“賀大人還是出來吧!裡邊地小……”
“你躲好……”
謝尋之沒聽他說完就把門打開了,見到外面的景象也不由的皺眉。
“夫子!”王小胖掙紮的想向前面跑,被拽着繩子往後拉,摔了個釀跄。
“呦呦呦!好一副情深的模樣。”陳文九慢悠悠的重新坐下,從懷裡掏出兩張紙,一張搜查令。
他滿臉嫌棄看都不看直接扔到火盆裡了,紙張劈裡啪啦的燒起來了,他又抽出第二章紙。
從後面隐約可以看見紅色的印章:“後巷自殺案,環境幽閉,空中帶有蘭香,香中有銀花,女子常用王家方帕由王鑫升,即王文良的兒子售賣,經過檢查帶有半仙草……混合吸入緻幻。”
陳文九低聲笑笑,伸手拍了拍王小胖的脖頸:“好樣的!”
王小胖被拍的釀跄,眼冒金光,脖子上留下一連串的紅色手印。
“賀大人,我也就不廢話了,我實話說了吧,今天你們都走不出去,荠蘭縣令強闖民宅、畏罪潛逃,不過……你可以選擇誰先死?”陳文九放肆的笑起來,把物證書遞給李二牛。
“哎呦,可惜啊!謝大人也是好口才,監視你的人,三兩下就被說動了。”他搖搖頭:“我夫人說你是少卿大人手下的!可惜啊,沒死在京城,死在着了?”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不怕少卿大人報複嗎?你有幾個腦袋!”謝尋之喝到,臉色倒是依舊鎮定。
賀州也是一副冰塊臉,心裡倒是炸開鍋了,一時間不知道為王小二一個孩子是兇手震驚,還是為謝尋之真是京城大爺震驚。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陳老爺要殺他們。
陳老爺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少卿大人現在土都埋半截了吧!别急你現在死,一會黃泉路上還能遇到他。”
他說着就抽出一把鑲鑽的短匕首,紅色的寶石在光下閃閃發光,王小胖離他最近,第一個被拽了過來。
王小胖一臉倔強:“是你殺了我爹?”
“是也不是,你下去可以問問。”陳文九摸摸他的頭:“多可愛的孩子啊!有魄力,能吃苦,啧啧啧……可惜命不好……下次不要這麼聰明了……”
“我爹出去那天我看到了,李二牛殺了他。”
匕首貼近王小胖尖刀刺穿衣服,死死的挨着皮膚,呼吸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刀尖。
“我知道,他們說你掉到河裡發燒了,嘶~”
陳文九揮揮手叫來李二牛:“你現在殺了他,在這,當時你可是一口一個誇,荠蘭縣最聰明的小孩,呵……也算你前主子了不是嗎?”
李二牛手忙腳亂的接過匕首:“少爺,就怪你太聰明了……”
他惡狠狠的舉起刀,眼睛激動到變形,表情怪異的厲害。
“等一下!”
謝尋之大喊着上前,李二牛的刀還懸在空中,隻是表情更加怪異了。
“動手啊!”陳文九坐在前面踢了他一腳,血腥味道在空中散開,李二牛慢步向後退,他丢下刀捂着腹部。
王小胖倒是淡定,手裡握着染了血的剔骨刀,他推開謝尋之沖上前。
“被沖動!”謝尋之一時沒反應過來,伸手去拉的時候,和王小胖的衣角擦過。
沒有意外的王小胖被陳文九身邊的人攔了下來,對方很迅速的奪下剔骨刀,反手捅到王小胖的心口。
接着王小胖被一腳踹開,一口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