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他們來了,千切!”潔世一一臉凝重,往前踏了一步“我們來攔住他們!”
“千切……?”鳄間計助聞言好像想到了什麼“千切?是那個玻璃做的小天才嗎——?”
“!?”千切豹馬瞳孔驟然一縮,伊瑟斐爾不禁心裡一緊,總感覺他嘴裡說不出好話。
“喂,老哥!這家夥居然還在踢球哦!看來很舍不得自己過去的輝煌嘛——”鳄間計助看向鳄間淳一,語氣是說不盡的嘲弄。
鳄間淳一聞言張嘴做出一副詭異的笑臉,無比諷刺。
伊瑟斐爾緊蹙着眉,雖然心裡有些火大,但現在還是比賽中不能犯規。他緊攥着雙手克制着怒氣,指節用力到發白。
“嗯嗯,沒錯!要我這個過去同社團的前隊友來說——”
“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你已經是沒有價值了。】
記憶裡似乎有人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伊瑟斐爾緊握的雙手驟然一松。
啊……不要想起來啊……
【你現在對于隊伍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
【不是我們不保你,隻是你要知道無法創造進球價值的前鋒,隻能被放棄。】
【球迷?你才登上正式賽場多久?過不了幾天就會有新人重新占據他們的心思了。】
【斐爾,如果不能為凱撒的進球奉獻的話,那麼我現在的布局也不需要你了。】
【你的心态不适合再留在賽場上了。】
伊瑟斐爾的眼神逐漸空洞,他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監控室
繪心甚八眼神一變“這可不妙啊,不能再回到那個時候的狀态啊……”
“斐爾你是我的兒子,你不應該把自己局限在過去……”
賽場
伊瑟斐爾眼中混沌難明,他的狀态不對勁到幾乎看一眼就能察覺。
賽程已經過半,已經到了中場休息的時間,他們簇擁着久遠涉,慶祝着上半場的勝利。
伊瑟斐爾呆坐在角落,小口地喘息。
這樣的我怎麼有資格去對豹馬親說出那種話……被困在夢魇中的……隻有我而已……
“……斐爾?斐爾?”蜂樂回擔心地推了推他的肩膀試圖讓他回神“沒事吧?”
伊瑟斐爾微微擡頭,陰沉的目光透過劉海投射下的陰影看向蜂樂回“……嗯,我沒事。”
蜂樂回抿了抿唇,日常給人帶來暖意的笑容第一次從他臉上消失了“不要逞強啊,我們不是朋友嗎?”
“也試着依靠一下我們吧。”蜂樂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抱了伊瑟斐爾一下,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
伊瑟斐爾唯以沉默回應。他不知道該怎麼依靠别人,這是他從來沒有去嘗試過的事。
現在Z隊正因為上半場的勝利士氣高漲,他不該影響隊伍的狀态。
他沒有注意到,千切豹馬的目光從中場休息開始就沒有移開過他。
下半場賽程開始。
然而本場開局不利,久遠涉頻頻出現低級失誤,緻使隊伍開場痛失兩分。
“你在幹什麼啊!?久遠——!?”雷市陣吾怒從心起。
“踢進四個球你就精神渙散了嗎!?啊——!?”雷市陣吾如果不是被國神煉介死死拉着,他當場就要沖上去活撕了久遠涉。
“冷靜點,雷市!别吵架!”國神煉介死拉着他,現在犯規可是要被罰下場的,到時候局勢隻會更不利。
“抱歉,我……我到底在幹什麼……?”久遠涉當即士下座行大禮道歉“在這麼重要的比賽上……對不起……!!”
他這一行為,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行過大禮再苛責他也不太好了,雷市陣吾盡管還是不爽但也沒法多說什麼。
“擡起頭來。”國神煉介去扶他起來“你也不是故意失誤的吧。”
“振作一點。”國神煉介幹巴巴地安慰道。
在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中,久遠涉站了起來,口中依舊說着抱歉的話。
但詭異的,在潔世一所在的位置,他的視線看去,久遠涉居然在笑……
咦?他剛剛……笑了……?
潔世一雙瞳瞪大,為什麼他在笑……?是我的錯覺嗎?
沒有時間再去思考,Z隊進入全員進攻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