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伊瑟斐爾才消氣松了手,凪誠士郎揉着自己仍舊泛着刺痛的臉頰,抱怨着這次手勁兒太大了。
“而且我也沒有說錯嘛……弱者本來就很麻煩……”一根筋到底的凪誠士郎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禦影玲王扶額,救不了一點。
“喂……别小看足球啊!”潔世一此時也忍不住走了出來,他看不慣凪誠士郎對于足球的态度了。
“嗯?你不是上次見過的那誰?”禦影玲王隐隐有個印象,但确實不知道他的名字。
“Z隊,潔世一。”Z隊的其他人不知何時也聚集在了他的身後“即将戰勝你們的人!!”
伊瑟斐爾歎了口氣,雖然沒有直接回到隊友們身邊,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啧,斐爾留在你們Z隊才是浪費了我寶物的才能。”禦影玲王皺起了眉,顯然不管是專門搜集Z隊資料還是為了确認寶物在賽場的表現,這幾場Z隊的比分都算不上好看。
“如果不是因為有斐爾在,你們的排名還是在底層吧。”完全看不見隊伍其他人的努力,隻關注着自家寶物的禦影玲王如是說道。
而後得到了凪誠士郎同款指印。
伊瑟斐爾對Z隊其他人示意這裡交給他,先把久遠涉帶回去。
禦影玲王也先讓劍城斬鐵先獨自回去,等整個食堂就剩下他們三個時,伊瑟斐爾才沉下臉。
“凪親,玲王親,答應我的事情并沒有做好吧。”伊瑟斐爾坐到了這兩人對面,擺出了興師問罪的架勢。
“……”兩個家夥同時移開視線不敢面對此刻的伊瑟斐爾“我也是會生氣的哦……”伊瑟斐爾蹙着眉對他們怒目而視。
“我交代……”禦影玲王歎了口氣“我沒管住凪,這家夥真的很嫌麻煩。”
于是伊瑟斐爾的目光轉移到了凪誠士郎臉上“啊……因為真的很麻煩……”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面無表情的臉上透出幾分心虛的意味。
“不遵守約定的家夥是要被懲罰的!”伊瑟斐爾直接走到了兩人身後,毫不手軟地揪住了兩人的耳朵擰了擰。
“疼疼疼……”兩人呼痛之聲不絕于耳,表情卻沒什麼變化,氣上頭的伊瑟斐爾心裡有分寸,沒用幾分力,當然看得出這兩人是在演給他看,但卻還是心軟了。
“算了。”他歎了口氣,松了手“反正你們兩個家夥沒救了。”
禦影玲王和凪誠士郎對視一眼,心虛之色透在臉上,這事兒确實是他倆理虧了。
凪誠士郎扯了扯他的衣角,聲音軟了下來“斐爾……我錯了……”
禦影玲王撓了撓臉頰有些赧然“這次是我不對,下次一定會看好凪的。”
“嗯……”伊瑟斐爾故作猶豫,實際上心都軟了,這兩個好友可是難得在他面前露出這般姿态,平日裡恨不得把我很可靠寫在臉上的禦影玲王也服了軟,這讓他還怎麼生氣嘛。
“僅此一次哦。”伊瑟斐爾還是揉了揉他們的頭輕笑出聲。
“你們回去吧,我也該回Z隊那邊了。”伊瑟斐爾輕巧地跳幾步沖他們揮了揮手,雖然不生氣了,但也不能顯得那麼輕易原諒,不然這兩個家夥絕對會得寸進尺的。
然而在食堂門口的轉角處卻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哦呀,還沒走嗎,豹馬親?”伊瑟斐爾面色僵硬地看着倚靠在牆邊的千切豹馬。
“當然是在等你,雖然說你們認識但我可不放心。”千切豹馬輕笑一聲,卻也不解釋自己不放心些什麼。
“走吧,回去給你吹頭發,還是濕的,要好好照顧自己啊,真的會偏頭痛的哦。”千切豹馬幫他捋了捋鬓邊還帶着潮氣的發絲溫和地說道,現在的千切豹馬更喜歡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上。
伊瑟斐爾不滿地皺起眉,他真的不喜歡吹頭發啊,明明能自然就幹的……
“我要不還是去理個寸頭吧……”
“不要說這麼可怕的事啊。”千切豹馬都給他整無奈了,不嫌棄洗頭麻煩,反倒因為不想吹頭發要理寸頭的家夥還真是第一次見。
“這麼漂亮的頭發不好好護理就可惜了,以後我幫你吹吧。”千切豹馬湊近了些許,有些太近了,伊瑟斐爾不自在地偏過頭“随你。”
“回去了。”伊瑟斐爾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牽起千切豹馬的衣袖“一起走吧。”
看着有些别扭的伊瑟斐爾,千切豹馬笑了起來“好,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