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于震驚的伊瑟斐爾此時什麼睡意都消失了,恰好帝襟杏裡來送晚飯,伊瑟斐爾便喊住了她。
“杏裡さん。”帝襟杏裡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用積分兌換手機。”伊瑟斐爾讪笑着說道,隐隐帶着些不好意思。
“好的,我一會兒給你拿過來,我還以為斐爾ちゃん攢着積分有什麼用處呢,都沒見你有使用過。”帝襟杏裡輕笑着回應,話語間似乎意有所指,帶着些許打趣的意味。
“杏裡さん……”伊瑟斐爾看着她有些洩氣“我隻是忘記了啦……”伊瑟斐爾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無非是覺得他在攢積分一日出行,畢竟糸師冴還在日本。
“好了好了,我去給你拿手機。”帝襟杏裡笑道,說實話作為足球愛好者,她還是很想看伊瑟斐爾和糸師冴的現場搭檔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終于拿到手機的伊瑟斐爾先給手機充上了電,擡着酸痛的手臂撐着自己坐起身來,手指在屏幕敲擊着發出咔嗒咔嗒點聲音。
一番操作之下,某人終于從黑名單被放了出來。
【玩偶激推:……
中場指揮官:拿到手機了?】
“嗚哇,果然不愧是冴親,都猜到了……”伊瑟斐爾目光飄忽着。
“鈴鈴鈴——”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吓得伊瑟斐爾打了個激靈,酸痛的身體強行顫動着讓他臉上浮現出幾分痛苦。
“啊,冴親……”伊瑟斐爾幽怨地看着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歎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冴親……”伊瑟斐爾嗫喏着喚道,不知為何心中湧上一股心虛感。
【看來還沒傻。】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帶着些許漫不經心【說吧,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憑借着自己對伊瑟斐爾的了解,糸師冴倒也能猜出幾分。
“……凜親好像變得有些奇怪,簡直太奇怪了!”伊瑟斐爾沉默一瞬糾結地說道,糸師凜這次的舉動着實有些突破他的兄弟防線了,太親昵了。
他好像變得完全和他印象中的弟弟不一樣了。
【我知道了。】糸師冴嗤笑一聲,大抵踩到了原因,但他也不會主動告訴伊瑟斐爾。
【不用管他,他自己知道在做什麼。】糸師冴的聲音突然頓住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也馬上要見面了。】
“?诶?”伊瑟斐爾愣住了“見面的意思是?你要來藍色監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糸師冴沒再多說直接挂斷了電話“還是老樣子啊,蠢貨……”糸師冴輕聲道,手中撚着的書頁翻動,其上赫然便是印着藍色監獄标志的伊瑟斐爾的資料頁面。
……
“冴親也很奇怪啊……”伊瑟斐爾想不通怎麼個個都跟他打啞迷。
“我還是睡覺吧。”伊瑟斐爾洩氣地躺了下去昏沉睡去。
第三輪選拔第二項任務:外語學習
“桑嘚……夢嘚……秋思嘚……韋德……韋……韋”蜂樂回在本子上寫畫着,口中突然卡了殼“韋德尼斯嘚?”他疑惑的看向糸師凜。
“是Wednesday,二貨。”糸師凜的眼神都要死掉了“話說除了星期日一個都不對,你國中畢業了沒啊。”他有些煩躁地說道。
“喂,凜。”蟻生十兵衛指了指自己的口型“輕輕咬住舌頭,提優思,「TH」這樣發音對不對?”
決定從聽力開始學習的潔世一戴着耳機不參與這場紛争。
而糸師凜煩躁地抱頭,額角青筋暴起“……我不是……你們的家庭老師……”硬生生從喉間擠出了這帶着殺意的聲音。
“I can flyday!”蜂樂回的紙飛機直接擊打在了糸師凜臉上。
“誰要陪你玩這個啊!這種日子到底要過幾天啊!!”他暴躁地猛然把紙飛機揉成團砸到蜂樂回身上。
“愛慕騷瑞,騷瑞騷瑞,真的對不起。”蜂樂回嘻嘻哈哈說道,一旁的蟻生十兵衛正捂着嘴,緩和自己練習發音咬到的舌頭。
“wow?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伊瑟斐爾揉着自己還帶着酸痛的脖頸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混亂的場面。
“斐爾——身體沒事了嗎?”蜂樂回沖到了他面前本想抱住他忽然又想起伊瑟斐爾還在虛弱期,隻好控制住自己隻是按住了伊瑟斐爾的肩膀仔細的端詳着他。
“嗯,沒什麼大事了,隻是還有些肌肉酸痛。”伊瑟斐爾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就好。”潔世一摘下耳機松了口氣,他這幾天一直都放心不下伊瑟斐爾,還好人沒事。
“斐爾尼……”糸師凜站在原地沒動,他不自在的動了動手指,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伊瑟斐爾。
“凜親怎麼了?”伊瑟斐爾十分自然地接過話頭,好像那天凜什麼也沒做,如果看不見他那焦躁地死死摳住掌心的指尖的話。
顯然糸師凜是沒有看到的,他松了口氣的同時,心下有些失落“沒事。”
“叮鈴叮鈴——「第二輪選拔」到此結束——”顯示器上傳來的聲音,宣告着這場對糸師凜來說是場噩夢的外語補習終于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