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一席黑色長裙，胸前銀色裝飾吊着的鍊條，連向兩邊的袖子。一靜一動都十分晃眼；整個裙身上還不規則的撒了銀色的閃粉，在頭頂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像是墜進了銀河一樣的美麗。

江小芫将眼前遮擋視線的頭發捋到耳後，露出了飽滿的額頭，有些生澀的回應，“嗯……”

這是她第一次打扮的這麼隆重。

江小芫不想再繼續被這麼看下去了，提起裙擺走向她，“就這身了，我們出發吧。”

“好。”

林瑤牽着人往外走。

早在江小芫換衣服的時候，她也準備好了。

兩人到了地方，被引到了前排的位置坐下。

忽然聽到了幾聲耳熟的聲音，緊接着身後傳來一陣騷動。

江小芫好奇的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

就聽見林瑤忽然喊自己的名字。

“怎麼了？”

林瑤從果盤的一串葡萄上摘下一顆，喂到她嘴邊。

“可能要進行幾個小時，你現在餓不餓？”

江小芫搖頭，“不餓。”

她也摘下一顆葡萄喂給林瑤。

林瑤笑着含下。

這麼親密的舉動，惹得周遭悄聲議論。

尤其是直播間的網友們。

直到正式開始那些聲音才逐漸消失。

剛開始的東西并不入林瑤的眼，她漫不經心的握着江小芫的左手把玩。

眸底的神色不明。

擡上來的每一樣飾品，林瑤都會問江小芫喜不喜歡。

江小芫說了喜歡的林瑤二話不說就會拍下來，也包括幾個她誇了幾句好看。

江小芫也是第一次見這麼花錢如流水的。她覺得已經可以了，于是閉上了嘴。

“芫芫，這些你都不喜歡嗎？”

預展她們沒去，但是也要了一份圖片，此時林瑤又翻看了幾張。

腦海裡想着佩戴在她身上的模樣。

“如果是要送給我的話，前面買下的那麼多就夠了。而且我感覺我都要戴不過來了。”

“拍你喜歡的吧。”

林瑤應聲，“好吧，但要是還看到了很喜歡的就說。”

林瑤又開始了她的投喂模式。

直到台上不知道擺上了什麼，衆人一片嘩然。

“是林老的字畫！”

“幾年前不是低價賣給珠寶大亨了麼。”

“他不是最喜歡林老嗎？當初買下的時候可是說要當傳家寶的……”

“前段時間就聽說他一手創立的品牌要倒了，如今連最珍愛的字畫都拿出來拍賣，看來是真的了……”

“挺可惜啊……”

……

這群人口中談到的林老，江小芫知道。

是十分有名的收藏家，喜好古董，自己也是個有實力的畫家。

也是林瑤的爺爺。

隻是命運弄人，被不治之症奪去性命。

江小芫有印象，林瑤父母雙亡那段時間，家裡的一切都被大伯掌控着。

對于管理公司他自己就是個半吊子，隻是太貪心了，不僅奪走了公司還自主将老爺子的那些古玩和字畫統統賤賣了。

江小芫小心的打量身邊的人。

對視的瞬間，林瑤朝她笑了笑。沒有她想象中的生氣或者難過。

但林瑤眼中轉瞬即逝的陰狠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江小芫愣了一下，用笑容掩蓋住自己的慌亂。

“累了吧？”

明明是個問句卻給她一種，不累也一定要是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