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珠啊，”藍鸢移開視線，心虛道：“我本就要拒絕的，所以不覺得是什麼大事，就沒告訴你。”

“别轉移話題！”

“你真是反了天了，把你爪子放下去。”

忽然，藍妩驚呼一聲：“你脖子上怎麼有印子？！”

藍鸢沒好氣地拉好自己的衣領：“你說呢？”

“你……”藍妩瞪大眼睛：“雖然……但也太快了吧。”

“你還好意思說，兩百歲就被拐跑的小魚又不是我。”說完，藍鸢忽然想起什麼，不自在地問：“不過說起來，你……你的那什麼……”

藍妩好奇道：“我的什麼？”

“就那什麼，那個……後面長出來的……”

“哦——”藍妩放出自己的觸須，自然地纏上藍鸢的手腕：“你說這個？怎麼了？”

藍鸢捏了下。

藍妩低頭看了眼，又擡起頭，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嗯？”

“……”女人羞惱地瞪大眼睛：“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藍妩疑惑地蹙起眉，軟綿綿的觸須還在藍鸢掌心打了個滾：“她有什麼問題嗎？綁人綁獵物都挺好用的。”

這場景實在太傷自尊，藍鸢闆着臉丢開她的觸須，大步走了出去，孟長歌站在季泠月身邊，聽到動靜含笑回頭，卻被一把拽住領子。

“藍鸢？”

“别廢話，跟我來。”

“姐姐？”藍妩追了兩步，轉眼便不見她倆的蹤影，納悶地叉起腰：“這麼急又是做什麼？”

季泠月收回視線，冷不丁問道：“為什麼你不敏感？”

藍妩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什麼不敏感？”

女人抿了抿唇，不知何時也有了和藍鸢如出一轍的惱火：“你……你真是讨厭死了！”

脊背撞到堅硬的殼壁時，孟長歌錯愕一瞬，面前的鲛人卻以為把她弄疼了，湊到她身前，安撫地吻了下她的唇角。

她眨了眨眼，轉頭朝四周看去，剔透的藍色水晶長滿了整個海底洞窟，映射出冰冷卻又美麗的光芒：“這裡是？”

“我的秘密區域。”

藍鸢一邊說，一邊撥開她的衣領：“這個貝殼是我從前的床榻，但成為海皇後，族人為我修築了一座新的寝宮，還找來了一張更寬敞的床，我便把它搬到了這裡。”

“是秘密區域的話，可以随便帶我來麼？”

“為何不可以？”藍鸢疑惑道：“既然成為了戀人，不就要毫無保留嗎？”

孟長歌怔了下，轉而噗嗤一笑，輕歎着捧起她的臉親了口：“你說得對。”

衣裳被一件件褪去，經曆過不久前的歡.愛後，藍鸢對這件事有了許多底氣，可惜女人手長腿長，即使乖乖躺在她身下，也有種讓她無法完全掌控的感覺，想了想，她箍住孟長歌的手腕，臉頰與腰側逐漸浮出若隐若現的魚鱗，兩條修長的的腿也化作漂亮的魚尾。

孟長歌睜大眼睛，驚奇地打量着她妖化的模樣：“你變長了。”

藍鸢驕傲道：“那當然。”

她愉悅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炫耀道：“這才是我最原本的模樣，比你強壯多了。”

孟長歌好笑道：“是是是，你可是最尊貴的海皇陛下，當然比我厲害了。”

“你知道就好。”鲛人彎起眼睛，俯身擁住她，微涼的身體也貼上她赤裸的肌膚：“小心，一會兒可不要把眼睛哭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