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凡窩在沙發上看着忙忙碌碌收拾東西的譚嘯。
譚嘯拿着一摞東西放在季凡手裡,轉身回去繼續收拾。
季凡低頭一瞧,放在最上面的就是離婚證。
抿了抿唇,随意的行為也變得正經起來。
離婚證下面是賣房合同,再下面是譚嘯所有的證件。
季凡剛想說些什麼,擡頭便瞧見譚嘯正把自己的衣服往主卧的衣櫃裡塞。
季凡立馬就炸雷,“譚嘯你去書房睡!”
季凡到卧室的時候,譚嘯的衣服已經擺進去七七八八。
“你不能和我一塊兒睡,去書房睡去,再說你不能一直住我這兒,自個兒出去找房子......”
季凡嘴上就沒歇過,圍着譚嘯叽叽喳喳。
就是不打算動一下手把櫃子的衣服拿出來。
“我們下午吃什麼?”譚嘯分分鐘把季凡的注意力轉移到别處。
季凡也真就跟着說起來。
“下午...下午吃芥末蝦球、糖醋魚,素菜炒個山藥木耳,不行還是蒜蓉生菜吧,土豆絲其實也行。”
季凡糾結半天,在素菜裡猶豫不定。
“都做。”
季凡的眼睛一瞬間亮的刺眼,轉而又扭扭捏捏,“不好吧,這麼多菜吃不了。”
譚嘯放下手裡的東西,掐了掐季凡貪吃的嘴臉,“炒的少一點不要緊。”
“那再加個紅燒排骨。”趁着譚嘯沒反應,季凡馬上接話,“湯就随随便便做個就行。”
季凡話說完了,一動不動的跟着譚嘯,非要譚嘯開口不行。
東西是收拾不完的,但季凡的嘴再不堵上,還真讓他說出個滿漢全席。
季凡的嘴巴一張一合的,還在計劃下午吃什麼,把這個換成那個,這個不行就别的。
“乖寶兒。”
季凡的嘴巴成功的閉上,熟悉又陌生的稱呼讓他變得局促不安。
譚嘯也感知到了,這件事其實很簡單,也不過是需要一個抱抱。
譚嘯身體力行,緊緊地熊抱住季凡。
臂膀的張力壓迫着季凡,死死被勒住的窒息讓季凡的身體多少有些不适。
但精神上的愉悅極快的占領了高地。
鬧騰的季凡此刻安靜了下來。
“你怎麼離婚了呀。”季凡明知故問,但他就想聽譚嘯說出來。
“因為,我離不開某個小家夥。”譚嘯長歎一口氣,半年的忙碌終于在這一刻有了歸屬。
深夜,季凡老老實實的平躺在床的一邊。
說實話,半年未見,季凡多少有些放不開。
此刻季凡的身體和精神仿佛是兩個獨立的個體,身體是陌生的,精神是親近的。
這半年,除了節日性問候,季凡再不敢多看譚嘯信息一眼。
更不敢主動聯系。
譚嘯也再沒有過多的問候,兩人保持屬于彼此的默契。
可譚嘯真的來找他了。
這是季凡沒想到的,更不敢想的是那本離婚證。
“乖寶兒,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譚嘯内心也有幾分忐忑,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他是在确認季凡沒有身邊人的情況下,才直接強制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