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不覺得,而且你隻是實話實說。”
阮黎起初有些疑惑,待他仔細品味過黎兆赫的話後才反應過來。
當初沒心肝的爸和愛撺掇的媽都要把他送給黎兆赫暖床,名義上自然是把他賣給黎兆赫了,也虧得這人對主角受情深幾許,直接拍闆标為聯姻,才免去阮黎更多的侮辱,讓這件事的本質發生改變。
但說起來,初衷就是賣子求榮。
黎兆赫故意在阮征面前那樣說,歸根結底也是幫他解圍,他又不是什麼不識好歹地蠢貨,能分清好賴。
“不怪我嗎?還是不相信我?”黎兆赫窩着方向盤的手不動聲色收緊,面上依舊坦然,語氣卻不自覺緊了幾分。
阮黎卻是靠着椅背輕笑:“都沒有,隻是我能對付阮征那種廢物,所以再有這種情況就放心交給我吧?你不是也因為說了違心的話覺得難過嗎?”
因為說了他是禮物,所以這會正在惴惴不安呢。
“好。”黎兆赫沒再多說。
回到家裡,醫生早就等候多時,在得到黎兆赫的示意後就立刻開始拽着阮黎做檢查。
不管是血壓還是心跳都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連過敏反應都沒有。
阮黎将衣裳拽好,靠在沙發上沒好氣道:“這的當然的,我經常吃海鮮粥,怎麼可能會對海鮮過敏?又沒有生病,為什麼要把醫生們叫來?”
黎兆赫解釋:“隻是怕你會不舒服,沒事當然是好事。”
“是是,謝謝黎總。”阮黎撇撇嘴,對他的說辭表示理解。
醫生們有些尴尬,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黎兆赫擺手示意他們離開,客廳内眨眼便隻剩他們了。
舒适的沙發輕而易舉就勾起阮黎的困意,他打着哈欠直起身體,困倦萬分地朝電梯走去。
邊走邊說道:“我要洗澡了,你要回屋睡覺嗎?”
聽他這樣說,黎兆赫立刻擡腳跟上去,他輕咳一聲:“嗯,晚上如果不舒服還能照顧你。”
從不吃晚飯的人吃了很多海鮮,就算不過敏,也得小心照顧着。
“哦。”阮黎莫名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臉頰,反正這都是黎兆赫的家,他想睡哪裡都能睡。
沒錯,就是這樣。
事實證明,黎兆赫确實有先見之明。
夜裡,阮黎就鬧了起來。
睡夢中的人先是莫名其妙醒來,緊接着就感覺到胃部些不舒服,燒灼感十足,以及腹痛難忍,他隻好艱難爬起來準備往衛生間去。
他一動黎兆赫就醒了。
“怎麼了?”黎兆赫顧不得捋清情況就先擡手扶他,“我扶你我扶你,慢點。”
“慢不了,你别扶啦!”阮黎扒拉開他的手,恨不得手腳并用地朝衛生間跑去,開門下蓋脫褲子,一氣呵成。
卧室内的衛生間并沒有很隔音,黎兆赫被這番動靜逗笑,起身去拿醫生走之前留下來的藥。
也是他沒有考慮到阮黎的腸胃,幸好他在主卧休息了。
随着自動沖水聲響起,黎兆赫趕緊端着水杯迎過去,待裡面的人出來,立刻把藥遞到嘴邊,語氣裡還帶着點慵懶:“調理腸胃的藥。”
阮黎就着他的手把藥吞嘴裡,又猛猛灌着水,把苦澀藥片全都咽下去,而後被黎兆赫攙扶着回了床上。
“抱歉,怪我偏要帶你吃海鮮。”黎兆赫撐着身體,輕輕拍着他。
“沒事兒,拉肚子能減肥……”阮黎說着打了個哈欠,大概是藥效逐漸上來,他側過身往黎兆赫身邊靠了靠就睡着了。
借着床頭燈,看着湊到懷裡的人,黎兆赫連動都不敢動,過了許久才敢小心翼翼躺下,一隻手臂搭在他身上,完成擁抱的姿勢。
好在阮黎夜裡沒再不舒服,一覺睡到了天亮,他睜着眼緩了緩,通過透進屋裡的光知道時間不早了。
人類起床時總是有一套流程的,阮黎經過撐手臂、弓腰、嘶吼、亂踢腿等等一系列喪屍動作後徹底開機,然後……轉身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直靠着床頭架着金絲眼鏡看會議視頻的黎兆赫。
黎兆赫利索結束了視頻會議,扭頭對阮黎進行親切問候:“早,身體不舒服嗎?”
“……并沒有,你沒去公司?”阮黎往被子裡鑽了鑽。
“你手機有電話進來,我接了,你父親說請我們中午去家裡吃飯。”黎兆赫擡手摸摸他額頭,沒有發燒,“要去嗎?”
阮黎撇撇嘴:“得去,就阮征那個狗屎脾氣,今天不去,以後指不定要怎麼鬧呢,我得去和他講講道理。”
“說的也是。”黎兆赫表示同意。
起來的時間就已經不早了,兩人洗漱過後,略收拾片刻就該去阮家了。
兩家離得不遠,但所處環境卻并不相同,寸土寸金地地方,差出幾條街就能差出幾百萬。
路上黎兆赫還特意買了點東西,雖說阮黎和阮家關系不好,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阮黎卻是有些不爽:“帶禮數給沒禮貌的看,你信不信,這些東西走時候得讓我們都帶走的。”
“不至于。”黎兆赫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