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說些勾人的話。
黎兆赫眼神暗沉,語氣卻格外認真:“就算結婚,你也是有權拒絕性|行為的,這是你的權利,否則我就是婚内強|奸,你能告我。”
“你好煩……”阮黎突然一口咬到他胸口,不由自主蹭動起來,整個人都舒服的暈暈乎乎的。
“我幫你。”
黎兆赫說着将他和自己放到一起,一隻手握着,另一隻手則是扣着他後腦袋,和他額頭相抵。
呼吸不斷噴灑交纏,唇與唇隻有毫厘距離,但他們都克制着,沒有讓理智崩頹。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屋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唔呃、”
受到驚吓的阮黎徹底結束,他趴在黎兆赫胸口喘息着,感受着對方還未消退的情愫。
“我——”
“先生,少爺,午飯做好了。”
孟姨的聲音繼續響起,阮黎怕她會進主卧,便想着推開黎兆赫先出去應付,可他被牢牢扣着,想走實在不能。
而且同樣身為男人,他也知道此刻如果自己脫身,留黎兆赫自己在這裡,有點不近人情。
“那你快點……”阮黎繼續趴回去。
“黎黎,我能稍微過分點嗎?”黎兆赫低聲問。
他聲音很輕,帶着壓抑克制,瞬間就把阮黎哄的暈頭轉向,呆不溜秋地就點頭同意了。
剛點完頭,兩人的上下位瞬間颠倒,阮黎躺在浴缸裡臉頰漲紅,他親眼看着黎兆赫扣着他的腳踝把兩條腿架起來,讓他無所遁形。
……
阮黎穿着寬松大褲衩,撇着兩條腿出了電梯,抖抖索索地朝餐廳走去,一腳踏進去,就聞到了飯菜香,登時就把他肚子裡的饞蟲給勾出來了。
“咦,怎麼還在煮紅糖湯圓?”阮黎湊到孟姨身側,看着鍋裡被紅色泡起來的白團子,他都能想象到有多甜多好吃!
“你多吃點補補。”孟姨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辛苦你了,你是乖孩子,以後想吃什麼都和孟姨說,咱們家裡你都聽你的!”
阮黎愣在原地眨巴眨巴眼睛,待他品出對方話裡的意思後,立刻頭也不回地朝外走,他決定了,今天都不吃飯了。
雖然聞不到紅糖煮湯圓的甜味,但阮黎總覺得鼻尖萦繞着甜絲絲的味道。
“怎麼不進餐廳?”黎兆赫穿着浴袍下來,頭頂還蓋着毛巾,隐隐還在滴水。
“你怎麼不吹幹,屋裡冷氣很足,你要感冒了我可不伺候你。”阮黎抛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立刻從沙發坐起來,拽着黎兆赫按到沙發坐下,自己則是去找放在一樓浴室的吹風筒。
“你和我可不一樣,我年輕力壯吃的好,你要是病了就得遭老罪明白吧?到時候你的遺産就得都給我,等等,是都給我嗎?不如你盡快立遺囑吧?”
阮黎嘟嘟囔囔的說着,他暫時還沒有從别人那裡學到說特别特别好聽話的本事,但他沒有惡意,而且他是真的要扒黎兆赫一輩子的,他的不還是他的嗎?
黎兆赫卻是突然推開他的手,再次拿起潮濕的毛巾蓋在頭上,聲音是前所未有地冷:“那還給我擦什麼,幹脆直接讓我病死。”
“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你要是生病,我肯定會伺候你的,你要是死的話,那我也不活,我沒有親人朋友,除了你沒人會喜歡我了,原諒我吧?”阮黎誠懇說着,說完見他沒動靜,就扯掉他頭頂的毛巾,繼續拿吹風機吹,坐着的人沒再拒絕他。
但剛才的暧昧氣氛顯然消散很多,阮黎一時也有點悶悶的,是他說話太沒數了。
孟姨從廚房出來,原本臉上還帶着笑,但看氣氛有點不對,立刻輕聲道:“飯菜做好了,我這就端來,阮少爺多喝碗紅糖圓子。”
“謝謝。”阮黎同樣心情很低落,雖然錯在他。
這氛圍可不是孟姨能摻和的,該說的都說了,就看先生怎麼做了。
“我原諒你,所以這件事能翻篇嗎?”黎兆赫先開口給了台階。
“謝謝老闆。”阮黎邊道歉邊端起碗呼噜一口熱湯,他哈一聲放下碗,彎起眉眼遮擋眼底的水汽,“這湯可真湯啊!”
黎兆赫無奈歎息,夾起一筷子菜放到他碟子裡,低聲道:“是我說錯話,我應該道歉,原諒我吧?”
一句話,換得阮黎雙目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