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姜鳴夏觀察出來的。
趙三和胳膊和後頸的皮膚曬掉了一層皮,他還經常抓蹭。
她人小力量弱,沒有辦法代替三兄弟去帶衣服,提出來這個想法也不會有人同意。
更何況她也不能長時間離開。
沒有多少女同志願意來三個大男人看顧的攤位,即使他們笑容滿面,熱情招待。
姜鳴夏能做的,就是盡力讓他們少曬傷一些。
熬了兩夜,姜鳴夏給三人都做了簡易的袖套和帽子。
帽子上邊還帶着一圈布,很像是那種工人帽子,可以很好的遮蓋脖頸皮膚。
很快,姜鳴夏到了陳奶奶家裡,。
她從腰間的包内,拿出做好的袖套和帽子,遞給三人:“今天都帶上,這樣路上就再也不擔心太陽曝曬了。”
【三哥曬的最嚴重了,所以給三哥用的布料是最透氣的,太可憐了】
趙三和詫異地擡頭接過來,他也看不出針線的好與壞,更看不出布料的區别。
但是他能感受到姜鳴夏的那份心。
說不感動是假的。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收到過什麼旁人送的東西。
大人不會給他送東西。
也有女同志給他送些禮物,但那都别有用心,多是因為他廠長獨子的身份。
那些都不如姜鳴夏送來的樸實珍貴。
“果然還是你最心靈手巧,有了這東西,怎麼今天咱們不得更有勁兒了。” 張建國已經把帽子和袖套戴在了身上比劃,發現無比合适。
姜鳴夏抿唇笑笑,她才是更應該出力幹活的那個人。
如果沒有眼前的三兄弟,她還不知道會在哪個犄角旮旯掙紮求生。
就算腦海中有千萬種賺錢的方法,她也沒有任何本錢。
現在想要賺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是你敢想敢幹就能成的。
更要有足夠的資金和膽量。
她身無分文,打零工賺錢的那些方法,會直接被假仁假義的夫妻兩個推翻。
甚至是會不遺餘力阻止她。
她來到南城的這些年,時時刻刻都在扮演聽話乖巧的孩子。
孤獨沒有朋友。
她打零工賺錢的話,擔心會惹怒那虛僞的夫妻兩人。
萬一她們提前動手,她再次走到了夢裡的結局,哭都沒地方哭去。
她身份特殊,又沒有交到任何朋友。
她如果消失的話,不會引起任何的波瀾。
無人在意,無人關心。
一句她回老家了可以解釋一切。
但是現在完全不同。
她認識了新朋友,也拆穿了一部分夫妻兩個虛僞的面容。
跟着趙三和在一起,張淑娟怎麼都不敢真的對她直接下手。
而她,要不了幾天,一定會攢下足夠的錢離開這個虎狼窩,屆時她也會送給那一家三口一份大禮的。
不枉費這些年她在姜家的當牛做馬。
更要好好報答一下夢裡踩着她的血與淚換取風光未來一家三口。
這份禮送出去後,她已經能夠想象到幾人的驚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