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宇智波風岚在哪裡?”
銀發大背頭的男子揪住其中一個的衣領,兇神惡煞地逼問道。被抓的那人渾身不住顫抖,吓得是半句話都吭不出。
他們這夥人前一秒鐘還在邊吃飯邊合計着賣了小姑娘的錢該怎麼花,下一瞬這兩個穿得奇奇怪怪、看起來比他們還□□的人就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一通亂殺。一邊殺還一邊問他們把宇智波風岚藏那兒了。
天地良心!他們隻是一群安分守己的良民啊!隻是偶爾做做攔路打劫、拐賣人口生意,像宇智波風岚這種把木葉攪得天翻地覆、炙手可熱的通緝叛忍,他們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哪裡還敢藏人啊!
龍套A覺得賊踏馬冤!
大背頭男子等得不耐煩,把手上的三段大鐮刀一揮,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道:“算了,既然嘴這麼硬不肯說,那還是直接殺掉省事,回頭我們再慢慢找人。”
龍套A:???
喂!大哥,你根本沒給我們說話的機會好不?
龍套A欲哭無淚。
那男人雖說要殺人,但卻沒即刻動手,反而将鐮刀架在肩上,沒好氣地抱怨道:“真是的,好歹也是要進「曉」的人,怎麼連這麼幾個垃圾都搞不定,還要我們來善後……”
“阿飛拖得太久了……”他的同夥撤回了從手中放出的詭異黑線,所過之處拖曳過一片血痕,幾具屍體伏倒。
他繼續冷漠開口道:“……放任他繼續玩下去的話,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老大不想在這種小事上面浪費時間,隻想快點見到宇智波風岚本人。”他手上拿着的一張方才從店外布告欄上随手撕下的通緝令,匆匆一瞟上上面的懸賞金額,輕嗤了一聲,“真掉價。”說着随手把手裡的紙甩給了同伴。
銀發男子順勢一撈,将薄紙拿在手上,隻掃過一眼,就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個宇智波鼬的妹妹,宇智波風岚,居然才懸賞30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搞快點!我剛剛聽見後屋有動靜,過去看看。”角都催促道。
“大人、大人,您弄錯了!”此時,被吓得屁滾尿流的龍套A終于回了魂,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抱住了飛段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我們沒見過什麼宇智波風岚,真的沒有見過!”
“放開,吵死了!”飛段一腳把他踢開,手中的三段鐮也轉了個方向,“沒見過?哦,那算了,一起殺了吧!你要為成為邪神的祭獻而感到榮幸啊!”
燈昏影深,在斑駁的老舊的牆面上勾描摹出一副寫意的可怖壁畫,猙獰的輪廓,仿若倏忽而至的死神,高舉手中的鐮刀,無情而利落地收割着生靈。
“锵”的一聲巨響,揮斬下的巨鐮被輕松地架住,再也移不了半分。飛段看着那突兀出現的黑色薙刀,不禁“咦”了一聲。
風回旌動,秋寒透骨。夜風灌入室内,将屋頂墜着的簡陋吊燈吹得來回晃動不止,照得壁上的人影忽長忽短,搖曳交錯,打冷眼看去,好似萬鬼相偕盤旋狂歡。竈台裡的火燒得正旺,容量極大的湯鍋還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氣泡,白汽萦繞肉香飄散,混着一屋子的血腥氣,合成一種奇特而野性的興奮劑,很是刺激人最原始的兇性。
綽落明滅的氤氲光霧中,身着枯茶色和服的少女赤足長身玉立,不沾一塵。她微卷的長發散在風中,微微拂動,飄飄然似濁世仙子。巨大的薙刀拿在她手中舉重若輕,卻莫名和諧。
看着那把眼熟非常的薙刀,角都的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少女卻仿若未覺,她用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組成的完美扇形統計圖的神情,慢慢擡了擡眼皮子,随口問道:“「曉」?”
飛段偏頭看她,疑惑問道:“你是?……”一邊默默往鐮刀上施壓。
“我就是你們正在找的人。”少女不為所動,微笑如初,手上暗勁不減,借勢将刀尖一挑,從容答道,“宇智波風岚。”
瞬間的錯愕讓飛段的反應慢了半拍,措手不及被鐮刀上傳來的力道彈開退後了半步。他拿起手中的通緝令,對着着眼前的少女,看看人又看看照片,仔細比照着。幾個來回後,才用三段鐮比着她,不可思議地大喊道:“不可能!宇智波風岚長得這麼醜,你們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風岚:“……”
“啊,證件照醜到你們,還真是不好意思啊。”風岚嘴角抽抽抽,額角的青筋也禁不住蹦蹦直跳。
“而且,雖然我明面上隻是B級叛忍,可在木葉「根」部的備案裡,可是超S級的……”風岚顯然聽到了飛段與角都關于她懸賞金的讨論,急于為自己辯護。
她做出十分苦惱的模樣,無奈歎道:“……沒辦法,木葉剛剛組建了新的行政班底,财政預算不足,所以隻好把我懸賞金後面那兩個零給抹掉了。但是「根」部有錢,所以他們私下又把那兩個零給我補上了。”但萬年根黑的風岚自然不會給自己的對頭臉上貼金,立刻踩上一腳,“不過他們名聲很不好,就算提着我的人頭去領賞,也不一定會兌現;按照團藏那老狗逼一貫的尿性,他八成會在你們去領錢的時候設下埋伏,順便把你們一網打盡,那更是一分錢不用花了。”
“所以說到底你最多也就值三十萬兩而已啊!!!”飛段咆哮道。
“我這是原始股,IPO!上市之前向來都是被低估的!這樣才有巨大的升值空間,很有潛力的好不好!!!買到就是賺到!”風岚反唇相譏,不客氣道,“沒見識就别瞎逼逼,省得暴露自己沒文化且智商為負!”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來說去都沒說到你到底是不是宇智波風岚?!!”飛段吼得更兇了,“寫輪眼呢?!你倒是把寫輪眼亮出來我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