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風岚看到地上的鬼娃娃腦袋,不覺有些煩躁,“不小心又弄掉了,怎麼辦?”
她走到帶帶子掉下的腦袋邊蹲下,把它的身體放在一邊,雙手抱起那顆掉在地上的頭,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在仔細檢查人形的損壞情況。帶帶子的奸計未能得逞,此時正氣急敗壞地又瞪眼又龇牙又吐舌的向風岚示威。風岚對她色厲内荏的恐吓視若無睹,隻自顧自地自言自語道:“沒辦法,隻有再粘一次了……”
風岚很是發愁,剛剛有着影分/身的幫忙,她才勉勉強強把人形的頭用膠帶給捆上的,現在就她一個人,還真不好辦。雖然可以再叫一次影分/身,但是今天她已經使用了兩次影分/身之術了,雖然她的查噸拉含量堪比鳴人,但這不代表她會像鳴人一樣肆意浪費。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影分/身是有脾氣的!這麼把她叫來叫去的,她肯定先跟自己吵一架。風岚可不想在同僚面前丢這個臉。
“那個,”于是風岚扭頭,果斷向自己的小夥伴們尋求幫助,“你們誰能過來幫個忙?把我把它的頭扶着?”
看着那顆張牙舞爪的娃娃頭,迪達拉和阿飛齊齊退後三步。
風岚:“……”
“要不,幫忙捆膠帶也行。”風岚降低要求。
那兩人又後退了兩步。
風岚:“……”
她幾乎要破口大罵了,你們這兩個慫包還算是男人嗎?
就在風岚苦惱之際,她手中抱着的人頭毫無預兆地騰空而起,嗖地一下如流星破空,自動飛回到了脖子上接好。
衆:“???”
這一變故來得突然,連帶帶子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驚訝得把嘴張成了一個完美的“O”,迪達拉和阿飛更是吓得鬼叫連連。
風岚凝神靜視,隻見帶帶子的頭上附着着幾根細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閃着幽幽微光的查克拉線,尋迹而望,隻見線的終點止在了一段白皙的指尖,再往上看,是一隻指節分明的修長的手。蠍的手就這麼随意擡着,五指微曲,是傀儡師操動人形時最閑适悠然的姿态,他的眼皮子依舊慵懶地耷着,臉上卻是極度不耐的傲慢神态。
“快點,别讓我等太久。”蠍口氣依舊不善,一聽便知其心情極為不佳。
風岚忙點頭不疊,立刻摸出封箱膠帶動手捆人。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先前用多了,還是小氣撿了别人用剩的,膠帶還沒捆兩圈膠就見了底,而那邊,帶帶子的頭隻來得及做最基本的固定,顫巍巍地挂在脖子上,仿佛隻要蠍一松手就會掉下來。
風岚覺得頭疼,可就那麼一瞬,她福至心靈,把手往兜裡一掏,竟掏出了一大疊的符紙,得意洋洋地甩了兩下,又用手掌拍了拍,很有炫耀的意味。
衆:“???”
你怎麼要什麼有什麼?哆啦A夢轉世嗎?
帶帶子看到那符,瞬間就變了臉色,連頭帶身子都往上竄了一下,就像妖怪見機不對、要脫離附身逃之夭夭一般。可是沒等她跳到頂,風岚眼疾手快,擡手就一張符當頭拍下。
一人一傀高低對峙,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壁上燈燭熠熠,在暗影中映出圈圈明亮的虛影,溫暖而安逸;牆闆外隐隐有風雪呼嘯之聲傳來,朦朦胧胧的少了幾分真實感,仿佛靜吧茶室裡遙遠的背景音樂。
風岚屈膝蹲着,一隻手搭在膝頭,另一隻手則保持着拍符的姿勢停留在帶帶子頭頂;而後者則凝固在了一個向上伸引的動作,連面上的視死如歸又猙獰不甘的表情都沒有變化,仿佛突然被人按下了暫停鍵的動畫片一般,停止在了鬼畜的某一幀。
風岚等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偏頭。她眨了眨眼,見帶帶子徹底被她定住,不由得拍手歡呼道:“好耶!成功了!我終于成為陰陽師了!!!”
衆:“……”
“你這符又是從哪裡來的?”蠍半掀着眼皮子,嘴角抽搐,聲音裡也有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我剛剛就想問了,你撿到了符應該隻有一張吧?所以剛剛貼壁櫃的和現在你手上的,到底是哪裡來的符?”
“啊,這個啊……”風岚左顧右盼,結果發現另兩人也都盯着她,她根本沒有轉移注意力的可能,于是隻好實話實說了,“我當時想着,萬一那符有用的話,但數量又不足以支撐我們通關怎麼辦;正好我又在那房間裡發現了筆墨,就照着原本符紙上的圖案,管它三七二十一,找在紙上給描了下來再說……”
風岚攤了攤手,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嬌憨中又透着些許的狡黠:“畢竟,我不是專業的,也不知道有木有用,但沒想到,關鍵時刻,還真派上了用場!”
“這種東西,是随便塗塗畫畫就能有效力的嘛?!!嗯。”迪達拉聽了她的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指着風岚氣急敗壞地吼道。
“寫輪眼能完全複制下來符紙上的圖案。”風岚答得理所當然。
“一模一樣就能有用嗎?!那巫女靈媒神棍什麼的還拿什麼掙錢吃飯?”迪達拉的忍耐袋徹底爆炸,在風岚耳邊狂吼着,唾沫星子都噴了她一臉,“況且你到底是啥時候偷偷描下來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就,在屋子裡獨立搜查的時候……”風岚捂着耳朵咻地一下溜遠,邊跑邊呶着嘴委屈道:“你都說是神棍了,那符有沒有用有什麼關系嗎?我那時怎麼知道我随手一畫就能降妖除魔?天賦異禀,這能怪我嗎?我又不是故意這麼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