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岚則老道地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着,順便不安分地蹭了幾下,才老實了。
耳鬓厮磨時,風岚身上原本就帶着的橙花在這氛圍的催化下,迸發出更為熱情浪漫的活潑氣息,讓鼬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而灼熱。他看到他呼出的鼻息拂過她耳尖幾不可見的微毫絨毛,顫顫巍巍地輕顫着,我見猶憐的孱弱,似一片将開未開的矢車菊,葳蕤腼腆地随風飄搖,簇擁于他心間。
他閉了閉眼,似想如何輕柔而憐惜地把它們拔除,可他很快就發現他清除的速度根本比不上花草蔓延的速度,隻得不再掙紮,順其自然,任其在他的心田紮根瘋長。
風岚依偎在鼬懷中,感受着鼬暖暖的體溫,心下一片舒然,不多時就有些昏昏欲睡。
所幸她還是有點危機意識的,記憶入侵的後遺症被消除之後,她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謹慎與缜密。她微微側頭擡首對鼬道:“……我更覺得奇怪的是,那個「形禦巫女」像明明是小男孩離開這裡的時候順手帶走的,後來又怎麼會傳出什麼暗戀巫女無果的少年的詛咒故事?除非,我在記憶裡看到的雕像,和現在我們手上這個不是同一個「形禦巫女」像?”
但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沉吟道:“不對,在我的印象中,這個雕像是一模一樣的,而且,根據我們目前已知的信息,沒有線索表明存在兩個巫女像。”随即用手肘輕輕碰了碰鼬的腹部,示意道,“哥,能把「形禦巫女」像給我看看嗎?我要和我夢裡的比照一下。”她記得,剛才在交換情報的時候,「形禦巫女」像最後是傳到了鼬手裡的,因此她便沒急着要回來。
鼬的手指動了動,垂眸望着她重新恢複明亮的眼兒,淡然道:“沒了,剛才情況太複雜,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怎麼會?”風岚驚訝道,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這麼關鍵的道具,鼬怎麼會說弄丢就弄丢了呢?
她剛這麼在心裡埋怨着,就覺得被鼬箍在身側的手臂不知道被什麼硬物磕得有些難受。于是便下意識地一掙,把手臂從他的臂彎中抽了出來。她這動作的幅度有些大,一擡手,袖子一動,就有一物從廣袖中滑落。“咚”地一聲悶響,在寂靜的室内格外引人注目。第一時間,鼬和風岚都看清了她遺落的是何物。
鼬目光微閃,下意識就向自己的忍具包伸手探去,如他所料,他的忍具包的内層,已然空空如也。
風岚登時大喜過望,伸手拿起「形禦巫女」像就沖鼬笑着道:“啊,原來就在我身上啊!看來是我記混了,我以為哥哥幫我拿着呢!哈哈、哈哈……”
鼬方才的話餘音未散,就算風岚再怎麼裝傻充愣也尬笑不下去了。
她收了笑,抿了抿唇正色道:“……哥哥,這巫女像,之前是被你藏起來了?”
“你既然看出來了,就應該明白我的用意。”鼬沒有再隐瞞,他伸手,就着風岚的手覆于巫女像上,隔絕了風岚直視木雕的視線,不讓她看清木像的容貌,才坦然道,“這木雕,纏上你了。我不能眼見你身處險境還無動于衷。”
鼬的良苦用心,風岚心知肚明。可是她卻是那種迎難而上越挫越勇的擰性子,并不願什麼事都由鼬幫她擋着。她開口,剛想說些什麼,就被一道粗暴的開門聲給打斷,阿飛咋咋呼呼的聲音就傳來過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風岚醬、風岚醬!!!”
然後他就卡了殼。因為探頭進來的他,看到鼬和風岚兩人正相擁而坐,鼬從後面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态抱着風岚,一手環在她的腰際,一手繞過她的肩橫在她胸前,與風岚十指交握。而風岚,則好整以暇地靠在他懷中,側首仰頭,不知道在跟鼬說些什麼。眼中的傾慕之情,藏都藏不住。
看在阿飛眼裡,就是兩人正在不分場合地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氣氛好不暧昧美好。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的帶土:“???”
你們避人耳目偷偷摸摸到底都幹了什麼?!!!為什麼鼬連衣服都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