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貓叫聲響起,白色的身影在辛璃眼前閃過,憤怒的咬住歸九手,歸九吃痛,放開了辛璃的肩膀。
白貓見歸九松手,一個轉身跳到了辛璃的肩膀上。
看到歸九吃痛的捂着手背,白貓驕傲的擡了擡下巴。
說他不對勁?還摸辛璃?
哼,給你個教訓,白貓驕傲的想。
盤在辛璃頭頂的大嘴花有些幸災樂禍,這隻白貓可慘了,傷了主人重視的人,估計要被好好教訓了。
出乎大嘴花意料,辛璃不僅沒有教訓白貓,反而溫柔的摸了摸白貓的頭。
感受着手下溫暖柔軟的感覺,辛璃的嘴角微微上揚,至于一旁的歸九,辛璃看都沒看一眼。
大嘴花驚掉了下巴,這次主人的反應怎麼不對啊,明明上次它還沒咬到歸九,主人就說了他一頓,現在這隻白貓都把歸九咬傷了,怎麼主人卻是這個反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大嘴花的錯覺,看到白貓的一瞬間,主人似乎送了一口氣,為什麼?
大嘴花不甘心,大嘴花哭唧唧咬手絹。
作為大嘴花的主人,辛璃當然可以聽到大嘴花的心聲。
不過,辛璃無奈扶額,這個大嘴花的心理活動怎麼這麼豐富,還有,她上次教訓大嘴花的時候很嚴厲嗎?
不然怎麼會在大嘴花心裡印象這麼深刻。
看來下次得多喂些靈石安慰安慰它了。
辛璃手上不停,摸摸白貓的頭,又勾了勾白貓的下巴,白貓被撸的很舒服 ,發出了呼噜呼噜的聲音。
一旁的歸九無人在意,獨自一人抱紮好了傷口。
看着歸九手上的傷口,顧然有些驚訝,這隻貓是什麼品種,這麼可以對修真者産生這麼大的傷害。
尋常貓狗不會傷害到修士才是,就算是煉氣修士,也隻會産生很淺的痕迹,不久後就會愈合,根本不用包紮。
畢竟貓狗隻是尋常走獸,若是遇到凡虎,可能還會對築基修士産生傷害,但是一隻小白貓确實不至于的,更何況歸九還煉體。
将心中疑惑說出,辛璃淡淡的說,“可能是因為我們現在是在幻境中吧。”
這樣一想,确實也合理。
而且,顧然還沒有見到過這麼自來熟的貓咪。
尋常的貓咪,不應當都是傲嬌的小動物嗎,怎麼這隻貓咪和其他的不一樣,難道也是因為在幻境裡面嗎?
歸九将傷口包紮好,辛璃抱起小白貓,繼續向前走去,很快找到了盯梢的兩人。
白景初和顧然警惕的蹲在一棵樹上,樹的對面,是一家脂粉店。
來往的行人有的木着一張臉,有的臉上有着浮誇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
辛璃醒來的的時候是在城東,發現白貓也是在城東,顧然三人蘇醒的地方是在城西,盯梢的脂粉店也是在城西。
從城東一路向城西走來,辛璃發現道路上聲音越來越小,行為舉止也越來越僵硬。
如果說城東的居民們是城中百姓的投影,那麼城西這邊的居民就像是一群木雕。
被人規定好行走的路線,被人規定好要說的話,就連臉上的表情都是被設置好的。
為什麼城東的幻象活靈活現,城西的幻象反而是這個樣子呢?
難道是有什麼特殊原因?
還是這個幻象背後的人對城東或者城西有什麼執念?
辛璃倒是覺得,這個背後之人對城東有着執念。
在已經成為死城的白石城内設下這麼大的幻境,一定是留戀城中某個人,或者是城中的某個瞬間。
如果是對某個人懷有執念的話,應該不會把人變成城西這樣木雕吧。
懷念某個瞬間,想要将其複原,也不會想要複原成城西這種樣子吧。
如果是對城西的人心懷仇恨,也不至于花費大手筆設下靈陣,隻為将自己的仇人變成這幅木雕樣子。
所以,辛璃覺得,幕後之人應到就是對居住在城東的某個人懷有執念。
至于幕後之人嘛,她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
辛璃惬意的摸了摸懷中的小白貓,心中閃過一道身影。
蹲在樹上的白景初和喬葉看到了辛璃三人
白景初跳下大樹,離開脂粉店對面,走到一個角落對着辛璃三人招手。
至于喬葉則是繼續在大樹上蹲守。
“我發現這個脂粉店很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
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太多,顧然還沒來得及和辛璃兩人說。
見辛璃不知道,白景初開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