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次吃撐了食不知味,這是可以實話實說的嗎?
“可惜了,我們家廚子處理得不大好。”
衛英韶嘬腮忍笑,慘遭謝江籬美甲戳大腿。
“有什麼好笑的?”
衛英韶看吊燈:“這麼說吧,我上次見到他姐姐才知道趙合璧是合字輩的。”
謝江籬看天:“你家吊燈不錯,很有設計感。”
衛英懿扶額。
劉景尋愣了一下,默默伸手捂住遲遲的耳朵。
遲遲:“?”
“沒事,玩吧。”
衛英懿歎氣:“如果可以,你習慣就好。如果放在八年前,我也很難想象小韶會和朋友講黃段子。”
衛英韶雙手合十:“沒有其他意思,對竟品公司老二的純惡意。”
“下回他拉你出去交流技術,你也這麼幹,他就不會惦記給遲遲換個爹了。”
衛英韶誠懇:“他當年念書的時候和我哥也是王不見王,對競争對手的老婆有意思也算正常,體諒一下。”
謝江籬呵呵。
衛英懿長歎一聲,嚴肅地抖落更重量級的東西:“他總是給他二哥背鍋已經很慘了。明明是三公子,天天被人說成是搞仙人跳的那個,上次還差點掉了一個大單。”
“年紀上來了、有錢了才會開始惺惺相惜。”衛英韶深情地說,“他剛回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每天因為和輝成競争氣得牙癢癢,背地裡還偷偷罵,罵完他就開始小聲挑各家房地産商戶型設計圖的刺。我耳機不光漏音哦。”
衛英懿看吊燈。
“而且你不光挑刺,你還偷偷買。”衛英韶深情地拍他大腿,“小齊總這麼有錢,你有很大功勞啊。”
“謝謝。”劉景尋誠懇地說,“如果你以後真的很後悔也不嫌棄,可以嘗試說服齊懷邈讓孩子入贅。這樣兩邊的錢又合流了。”
衛英懿默默說:“我不是偷偷買的。”
阿姨從餐廳出來,詢問劉景尋晚餐的安排。遲遲已經混熟了,一溜煙跟着她跑進廚房試菜。
衛英韶終于有感而發:“你有火沒地發的時候可以X我嘛,不要花錢啊。”
“……”
“話說回來,你和我那個小姐妹到底什麼情況?”
回馬槍殺得太遠,劉景尋愣了一下。
謝江籬豎起第一根手指:“第一,睡過沒?”
劉景尋狂亂搖頭。
“第二,經濟糾紛有沒有?”
劉景尋仔細思考,然後搖頭。
“第三,道德觀念相差很大?”她自問自答,“我感覺你這人不像。”
“所以?”
“所以你們他媽……媽的小毛衣可真可愛啊。”
遲遲攥着一個大雞腿一邊啃一邊往衛英懿身上貼。
衛英懿把她抱起來。
謝江籬繼續問:“那是什麼毛病?”
“她有點蠢。”劉景尋說,“我受不了蠢人。”
謝江籬一哽。
“行吧,我承認她不聰明。”她費勁地說,“那怎麼她對你評價還很高似的?”
劉景尋誠懇地說:“我也覺得很奇怪。就像我不明白為什麼江清瑜和齊懷邈不能直接扔了我一樣。”
謝江籬再次上下打量他。
“那你知道如果她勝訴,你家裡會面臨巨額賠償吧?”
“我知道。”劉景尋說。
“你和那兩個人都沒結婚?”
“我不願意和他們結婚,他們也都不願意我跟另一個人結婚。”
“你哥,虐待omega、(強)(奸)未遂,關進去至少十年起步;你爸進去……”
她愣住:“不對啊,你爸進去幹什麼?”
“縱容、協助他人故意傷害,算是從犯。實施對象是omega所以會重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終生監管。”
“……你學法的?”
劉景尋謙虛:“并不,隻是對相關法條小有研究。”
謝江籬立刻生出敵意:“那你怎麼打算?”
“看法院判決。這件事我當下已經做到極緻了。”
“那你是準備盡全力勝訴了?”
“不然?不勝訴的官司不就是浪費錢和資源?”
謝江籬嗤笑一聲,站起來陰陽怪氣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好人,現在看來也是個僞君子。”
劉景尋意外:“我什麼時候成的君子?”
她心頭一哽,眼見就要奪門而去,劉景尋卻恍然大悟般叫住她:“謝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我知道真心不值錢,但她拿真心對你,你就一點動搖都沒有?”
這下衛英韶也聽懂了,站起來拉她。
謝江籬又驚又氣:“你也這樣?”
“可提出虐待omega罪名訴訟的不是林央,是我讓齊懷邈找人代理的。”劉景尋說,“挨打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