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再舔上第二下,手腕一緊,和白被一股極為霸道的力道不容拒絕的牽引着撞上顧昭邦硬的胸膛。
和白被撞的頭腦一蒙,還未舔舐幹淨的血珠破裂,暈染上顧昭胸前的一小片襯衫布料。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和白幹脆不客氣的将頭往人胸前一埋,帶有血液的嘴唇蹭了又蹭,又一片潔白區域遭了殃。
在肌膚觸碰間,顧昭脊背處的鼓脹部分很快消退下去。
好在他剛剛鼓起的部分不是很明顯,看上去像是幾絲冷風鑽進衣袖,吹得衣服鼓起來的樣子。
磕上頭的薛乃欣在内心瘋狂尖叫:請加強加量好嗎?我可以!我能行!
隻是可惜她沒有這個眼福,顧昭擁上人後,直接拉着他沖門外走去。
丁盤是在腳步聲完全消失在耳畔後,才揉着酸澀不已的脖頸擡的頭。
與腳步聲一起遠去的,還有那股讓人感到脊背發涼的窺探感。
而這種相當不美妙的感覺盡數來自于顧昭身上,再結合上他剛剛越看越顯詭異的肢體動作,丁盤總感覺那副形似人類外殼的皮囊下,藏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看着就不太像是個人。
“真是活見了鬼……”
丁盤剛下去不久的雞皮疙瘩又開始一粒接着一粒,不停歇的往外冒了,他不由得将衣服拉鍊往上拉了下,将脖子縮了進去。
而另一邊,和白緊随面前人大步流星往前邁的步伐,嘗試着掙脫幾下手腕上的禁锢束縛。
結果當然不盡人意,他掙脫的越狠,手腕上壓下來的力度越大。
和白向來不喜歡幹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來,他歎口氣道:“我又不會跑,你手上力度放輕一些會死嗎?”
回應他的是被顧昭五指收緊用力拉開的厚重車門,和白被他輕輕往裡一推,順勢倒在鋪有一層軟墊的後座上。
然後和白就維持着那個姿勢,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後就挪過去癱着不動了。
沒等他癱上兩秒,身上貼上來一片滾燙肌膚,和白被燙得往裡又縮了縮,企圖逃離。
不知為何,莫名感覺預感不妙的他睜眼朝熱量的來源方向看去。
他的腰腹部位探過來一隻躍躍欲試着想占便宜的手,而手的主人——顧昭正在試圖将右眼裡多出來的一隻瞳孔轉進眼皮裡。
兩隻黑色瞳孔在同一個眼球裡來回打轉了一圈,互相擁擠着,能不能擠出去一個不知道,但顧昭手上忙着揩油的動作一下沒停。
還好發生詭變的部位是眼睛,顧昭探了大半身子進來,一手撐在前排椅背上,一手環在和白腰間。
從外面看進來,除了姿勢暧昧了些,基本看不出任何其他異常。
更别提顧昭早就欺身上前,将車門牢牢帶上了。
雖然和白并未完全将自己師父自稱第二百九十八代的正宗無水分的道士技藝給學透徹,但自打見顧昭的第一眼起,他就通過這人的一言一行準确判斷出他并非人類。
但也絕對不是有些喜好吓唬活人的鬼魂在作怪。
要知道正常鬼魂并不具備實體形态,隻有被污染過的鬼怪才有。
要說有鬼附身其中也有些牽強,畢竟顧昭本身就不算什麼正常的活人。
話雖如此,但被污染過後能正常化成人類形态的鬼怪他是第一次見。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放在人身上也同樣适用,更别提他是連人帶心一并賠了進去。
當初在酒吧台座上,一眼看破站在他不遠處,靠在門口抽煙的某人的僞裝後,和白也并非一上來就直接坦誠相待,他先是偷摸跟蹤觀察了好一陣,就連那人住在哪裡,門牌号是多少,他都一清二楚。
和白知道他一開始對顧昭做出來的事确實有些不道德,但架不住上瘾,而且他現在嚴重懷疑顧昭是有意讓自己跟蹤上他的。
顧昭那時住在一個獨棟小區的二樓,小區在外看着很是陳列破舊,但剩在整潔。
和白在在門衛那裡打聽到二樓有好幾間空房時,毫不猶豫花錢租了一間,他隻付了兩個月的房租,以身無分文,隻是暫住一些時日為由将房東打發走了。
來此租房的沒有幾位是真正手頭寬裕的,要不然也不會舍棄更為寬敞整潔的市區位置,直奔他們這裡。
對于這個理由,房東是信的。
但當他接過鑰匙時,房東還是忍不住向他說了一些有關他這間房隔壁鬧鬼的傳聞。
“原本我是不信什麼神啊鬼啊的,”房東道,“但有時在這隔壁住着的人總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為出來,實在教人無法理解。”
他說到這裡,先将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貓着腰,輕手輕腳的将門關上,轉過身來說話時聲音都放低了不少,非常之作賊心虛。
“但你猜怎麼着?”
他繪聲繪色的描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