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對袋子裡的血腥景象提出了一個中肯建議:“如果先生下一次拎來的是熟肉的話,我或許會更加高興。”
說白了,和白在試探,污染物,尤其是化為人形的污染物會有與人一樣的思維邏輯嗎,他不清楚,但架不住他好奇。
顧昭還真思考了一下:“你喜歡吃熟肉?”
和白說:“沒有人類會不喜歡。”
某個不在人類範疇内的污染物将視線落在他臉上好些時間。
他很認真的說:“我可以學。”
等和白關上門時,房東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你……不害怕?”
“他長相如何?”
房東:“很帥氣。”
“行為舉止?”
房東:“……還挺有禮貌的?”
和白問完,将裝有肉塊的袋子往旁邊一丢,靈魂拷問:“所以我為什麼要害怕?”
“……”
是這個理沒錯,但房東直到被和白送出房門,都沒法說清自己内心湧現出的怪異感來自于何處。
他心不在焉的腳底一空,差點一頭栽倒下去,恰好距離他最近的一間房間裡,傳出女人柔情似水的,喊自己丈夫吃飯的說話聲。
房東颠了一下,愣是把自己颠了個清清楚楚。
他終于明白怪異感來自于哪裡了。
剛剛站在門前,和白跟那位怪物的對話怎麼看怎麼像相處很久,甚至有一種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這麼想着,他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甩也甩不掉。
真夠操/淡的。
和白原本的計劃是想借機将顧昭處理掉的,畢竟這樣一個可怕的怪物,留在人間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似的,沒準哪一秒就爆炸開來。
他小心謹慎的觀察着,每次狀似不經意的經過他房門時,和白總會用餘光瞟上一眼。
他發現顧昭有個習慣,雖然平時不怎麼愛出門,但每次出門前會習慣性的在門外邊的綠植花盆裡澆上一些水。
這次花瓶裡的土壤明顯還幹旱着,綠植因為沒能及時得到資源,葉片恹恹的聳拉着。
這一切都在想他昭示着,顧昭在家。
和白假裝自己不經意路過,手上提着兩袋垃圾,抱怨着很重。
但其實袋子裡的垃圾不算多,他一隻手拎起來輕輕松松,隻是懶得下樓丢罷了。
他埋怨聲音落下後,和白感受到了視線的注視,直白又露/骨的在細細品味着他,這是一種強烈的,忽視不掉的直覺。
是的,在顧昭的房門後,就存在于這麼一雙默默打量他的眼睛。
不……可以說是好幾雙。
門底下好像被觸手上的密密麻麻的眼球填滿了。
它們一同癡迷的盯上同一個位置——和白的腰側下方。
布料裹着渾圓臀/部晃晃悠悠的下樓梯時,不論是被襯衫包裹着的勁瘦腰肢,還是修長筆直的長腿,都說不出的性/感。
顧昭舔着嘴唇,欲/念叫嚣着,在一點點吞噬灼燒理智。
這是他第一眼就看上的東西。
好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