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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般若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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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這樣對我沒用。”

“你究竟要什麼?”

“舒玄禮。”玉蟬一字一句道:“嫂嫂覺得他好,我也覺得他好。這樣一個深情上進的好郎君,妹妹我也想要,可惜嫂嫂攔着不放,那就隻好讓你滾出去了。”

“嫂嫂放心,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可是表哥正直心善,這些天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給他喂藥擦洗身體,他胸口、背上、腰上.......啧啧啧,到處都是傷口。”

玉蟬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宋璋的神情。她雙手緊攥,雙眼通紅,桃色的裙擺為泥窪中的水洇濕,卻漸漸地一泓靜水中生出白煙,迅速幹涸。

出現了!

果然如此。

玉蟬猛然起身,一掌向眼前女子襲去。

再度看到那道金光,宋璋來不及躲閃,卻見一個幹瘦的道士接下了那掌,攔在了她面前。

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道長救命!她是妖......”

“掌門,您這是做什麼?”

赤煉扶起宋璋,看向玉蟬,“我青雲山境内,何故傷人?”

“她是妖,我正要殺了她,替天行道。”

赤煉聞言回看了宋璋一眼,女子一臉驚懼,淚痕滿面,一副嬌弱之态。

玉蟬道:“她不是一般的妖,她是般若。最善隐藏妖氣,您可不要被她這可憐的樣子騙了。”

“般若?”

赤煉轉向了宋璋,“娘子,不知可否閉眼讓小道一觀?”

他們認識......宋璋戒備地看着兩人,手中暗暗藏着頭上拔下的簪子。

赤煉瞥見,了然道:“娘子别誤會,我修煉多年,粗識一些法術。這位姑娘是我師弟的徒弟,下山曆練,或許對娘子有一些誤會。待我查驗清楚,也好讓她不再糾纏。”

“怎麼,你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妖,現在有機會證明自己了,卻不敢了?”

宋璋朝她投來一記冷光,接着看向赤煉,“我願意讓道長查驗,可若我不是,玉蟬姑娘又當如何?。”

“你不是妖,我崔字倒着寫。”

宋璋冷笑,“你本就不姓崔,誰知道你是何種妖物?”

“你......罷了,我不與你逞口舌之快。”

宋璋閉上了眼。一股溫暖醇厚的氣息從她血脈中流過,片刻後赤煉收回了氣息。

“怎麼樣,掌門,可要拿收妖袋來?”

“這位娘子不是妖。”

“什麼?”玉蟬的話愣在了嘴邊,“不可能,她就是妖,不過是此刻隐藏了而已。”

“好,你既這般隐藏,我就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

玉蟬掌心凝聚一團光焰,熊熊地燃燒着,赤煉卻徑直拉住了她,“玉蟬,你師父的教誨你都忘了?不可依術妄自傷人!”

“她不是!”

“何故如此執拗?我的話你也不信?”

“我......”

“好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沒有功夫與你争辯。你這莽撞大意的性子也該改改,信送完了便早些回去吧。”

赤練送走二人,從長垣手裡接過包袱,“我這段日子要下山辦一件緊要的事情,山裡就交給你們了。”

長青和長垣二人應聲,長青道,“師父有何要事,要去多久?”

“短則半月,多則半年,也說不清楚。你師叔這信送來已有半月,茫茫人海,那人還不知還在不在東流。”

“師父要找何人,知會一聲,何必親自去?”

“這事事關全東流乃至全國百姓的性命,江山的存亡,非親去不可。”

赤練道,“你們不必擔心,照常主持觀中事務即可。”

他看着那封信,想了想,“還有玉蟬,她性子急躁,修煉不精,卻又争強好勝,總想着抓妖一事。你們最好盯着她,讓她盡快離開東流回金陵去,否則我怕她那性子遲早惹出大事來。”

“是,師父放心。”

宋璋得知玉蟬的真實身份是赤煉掌門的師侄,原是為下山曆練而來,頂了那位私奔的原表妹的缺,也算得好事一樁。

與她說清誤會,親親熱熱煮了茶飯熱湯與她賠禮道歉。

“表妹莫怪,竟不知表妹如此神通,原來都是誤會。這是我親手炖的燕窩,最是滋補養顔。還有這些糕點,就算是給表妹賠罪了。”

玉蟬挑眉,“嫂嫂給我道歉?要說罪當是我更無禮一些,得罪嫂嫂多一些。嫂嫂竟如此寬宏大量......”

“也不隻是如此,還有這些,望表妹一同帶給玄禮。婆母不喜我靠近,唯有依托表妹幫忙照顧。”

宋璋拿出了另一個食盒,遞給玉蟬。

玉蟬卻并未接過,“嫂嫂,我的确不是崔玉蟬,不過我對表哥的心卻不假。所以若存着讓我放棄表哥的心思,你還是把這些東西拿回去吧。”

宋璋溫柔的面孔上出現了一絲裂痕,但轉瞬即逝。

她笑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先前不過以為你是妖,所以一時心急,不敢讓你在玄禮身邊。如今知曉你是能驅除邪祟的能人,我喜歡還來不及,怎會與你為難。

至于婚事,一則是你的身份,需要設法瞞住,二則我想等玄禮醒來問過他的意見,若你們彼此都有意,我再去與婆母商議斡旋。”

玉蟬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嫂嫂這是用我的身份威脅我?”

宋璋失笑:“怎會如此?罷了,妹妹對我有誤會,我先告辭了,妹妹再好好想想。明心,走吧。”

明心将最後一口藥喂進舒玄禮口中,聽見呼喚,趕忙走了出來。

看着宋璋等人遠去,玉蟬将地上的食盒連同那燕窩羹提了進去。

舒玄禮所住之處在舒宅偏僻的一處園子,背山靠水,芍藥滿園。為便于照看,她在外間有一張美人榻,偶爾小憩側卧。

她看了一眼地上略沾濕的腳印,順着腳印走到了榻邊,掀開枕頭,一張符紙赫然眼前。

她撚着那張符将它打開,勾了勾嘴角。她這不學無術的師弟給的假符也敢信,真不知這女子是聰明還是愚蠢。

一陣腳步聲傳來,帷幕撥開,舒玄禮從帳内走了出來。

“朱砂兌了白術磨成的粉,外加一點兒硫磺。嫂嫂這是唯恐我不被毒死,另給我添上的私心。”

玉蟬瞥了一眼舒玄禮,将手裡的燕窩放在一邊,示意男子拿起檢查。

“阿璋不過是還在懷疑你的身份,并未下毒害人。”

玉蟬笑出了聲,她走至桌前,挽起袖子,一邊提筆寫着什麼。

“起碼她不如你想的那般柔弱無能,任誰都能欺負一手。阿璋嫂嫂可比表哥想的遠要能幹聰明得多……”

她話中意有所指,舒玄禮皺了皺眉,打開了那食盒,撚了一塊點心。

玉蟬頭也沒擡,“嫂嫂做的,表哥可要當心。”

“我認得阿璋的手藝。”

那就是明知故食了,還真是感人。

玉蟬聳聳肩,“你愛吃就吃吧。”

他不怕死,她也不攔着。

寫了一會兒,她将那兩張符紙拿了出來,遞給舒玄禮,“一張放在她枕下,一張化了水讓她服下。是人是鬼,立見分曉。”

舒玄禮卻站在原地凝視着,并未接過。

“她不可能是妖。”

玉蟬翻了個白眼,“這話你已經說過八百回了,你同我反複争論又有何意義?

我是看在你勉強算我表哥的份上才給你這兩道符,不然我才懶得管。”

“她與你說的全然不同,阿璋從不苛待下人,對我母親殷勤侍奉,孝順有加,就連我的那些妾室也沒有一個說她不好的。

若她有心害我,何必早起貪黑,操勞雜物,侍奉我家老小整整三年?”

“你知道妖為什麼叫妖嗎?他們極善僞裝,又極為聰明。包藏禍心,隐忍不發,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你想想射獵那次,為何那鷹誰也不啄,好端端偏要來啄你們二人?

為何你的那些小妾自從嫁給你個個形消體減,身體不濟?

人心隔肚皮,舒郎君,你想想,若日夜與你共枕而眠的是一隻擺尾吐舌的蛇妖,你當真就能毫無芥蒂地安枕而眠?”

舒玄禮沉默良久。

玉蟬看着他,又寫了一張符紙在燈下燃盡,化入水中一飲而盡。

她将空空的杯盞示意給他,“郎君口口聲聲相信你的妻子,若你真笃定她是人,又何必猶豫不決,還是不敢面對真相?”

“阿璋是我妻,我憑何因你的一句話懷疑試探我的枕邊人?”舒玄禮話中帶了些許怒意。

玉蟬想了想,換了一種說法,“并非我一人如此,掌門亦說嫂嫂身上有古怪,即便她不是妖,或者有妖邪入體寄生,吸□□氣亦有可能。

嫂嫂多年無子,又身體不好,說不定就是因這妖邪的緣故。若長此以往,身弱之人,不能自主,反被妖邪侵占了身體,便為時已晚了。”

她語重心長勸說着,舒玄禮瞥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子來。

玉蟬笑了笑,将兩張符放在了桌上,轉身離開了屋裡。

窗邊的芍藥潔白如玉,熟悉的飯湯香氣萦繞鼻尖,他緩緩坐了下來,将那幾碟菜吃盡。

伫立良久,伸手拿過了那兩張符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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