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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高堂難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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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你是想挨闆子了。”

風臨連忙改口說:“玩笑話玩笑話!我是不挑剔的,你們送什麼我都很喜歡。”

“你這小丫頭……”皇夫笑了笑,說:“你馬上也要有封地了,也不知你母皇給你封的哪一州。”

這不過随口一句話,卻不想一旁的風繼居然接話道:“拟定的是揚州,再督九州軍事。”

一句話落下,滿座寂靜。皇夫震驚不已,連忙追問:“如此大事你是如何知曉的?”

風繼道:“母親與我一同商議的。”

皇夫一時驚得差點拍桌而起,嚴肅道:“胡鬧!你是何身份?敢妄言皇女分封!這若是被有心人知曉傳揚出去,便是一場大禍!”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皇女分封,理當由陛下決斷,身為皇女若是妄言,是往小了說是僭越,往大了說,就是謀逆。古往今來多少皇女因為一步踏錯引得君王猜疑,最後落得凄慘境地,簡直數不勝數。

可不僅風繼淡定如常,連對面的風臨也不以為然,她将嘴中食物細細咽下後說:“父親擔心什麼,長姐是不一樣的。”

“你這孩子懂什麼。”皇夫蹙眉道。

看着父親如此擔憂,風繼也不再沉默,解釋說:“父親勿急,女兒是有分寸的。若母親真是試探,我不會察覺不出。”

皇夫顯然不信,道:“她是你的母親,更是武朝的皇帝。帝心難測,你怎知她是否介懷?何況你還參與了軍務,若是你母皇猜疑,你要如何自處?”

風繼沉默了一會兒,道:“女兒知錯了。”

皇夫歎了口氣,又問:“如此之外,你再沒有妄言其他吧?”

風繼又拿起筷子,淡淡地說:“再就是我給妹妹拟了個封号,其他的沒有了。”

“拟封号?!”皇夫大驚。

“當真!”風臨也被這句話勾起了好奇心,趕緊跟着問:“長姐拟的什麼?快告訴我!”

風繼假裝沒有聽見皇夫的驚呼,轉頭對風臨展顔一笑:“秘密,待你生辰便知。”

“秘什麼秘密!”皇夫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風繼你好大膽!不僅妄言分封之事,連親王封号你也敢妄拟!你、你當真是糊塗!你母皇叫你做什麼你便做嗎?你真不怕有個萬一……”

見狀不好,風繼飛速放下筷子,說:“父親我吃飽了女兒還要忙旁的事先走一步父親恕罪。”說罷拔腿便溜。

“你……”

一旁的風臨也有樣學樣:“父親我也吃飽了,今日的功課還沒有溫習,我先回去了。”說完也一溜煙跟着風繼屁股後面跑了出去。

“你、你們真是……”皇夫無奈地拍了下桌子,轉頭和身後的文雁說,“你瞧瞧這兩個孩子,真是越發淘氣了!當真是氣人!”

文雁笑道:“殿下沒法子,奴也沒法子,由着孩子們頑罷!”

皇夫看着兩個孩子的背影,一時的氣也散了,忍不住說:“你瞧她們,昨日還是枕頭大的孩子,今日便成了這樣出挑的女孩……繼兒将及笄,臨兒也要封王了,時光當真匆匆……文雁,你說他如今……”

話音戛然而止,文雁擡眼望向皇夫,皇夫的目光飄窗外,神情落寞。文雁心知主人所想,安慰道:“殿下,小皇子如今也很好……”

皇夫聞言歎笑,道:“是啊,他當然是很好的。隻是我……算了,不提了。”

回到殿中風臨再三追問,風繼始終不肯透露取了何字,吊得風臨夜裡輾轉反側,連着兩三日都在思索此事。

直到第四日,武皇的一道聖旨令她将此事抛諸腦後,滿心滿眼地為長姐歡喜起來。

武皇于朝中宣旨,冊泰王風繼為太女,于及笄之日行冊封之典。

當日聖意曉谕六宮,天下皆聞。然立儲重事,朝野内外卻沒什麼争議,倒不如說百官早已料到了此事,絲毫不感意外。

這十幾年來,武朝上下人人皆知,當今陛下器重長女。

武皇初得此女時寵愛非常,日日抱着還是嬰兒的風繼批閱奏折。風繼兩三歲時,武皇便任由她出入紫宸殿,摟着她拿奏折教她識字斷句。那幾年朝中大臣們經常會發現自己的奏折上多了幾行歪歪扭扭的字,時不時還有黑乎乎的小手印。此舉引得谏官谏了四五年“陛下寵之太甚。”“小兒豈可議朝政。”

此女生父高貴,又身居嫡長,自己又聰慧勤勉,嚴冬酷暑,從未間斷過功課。更兼品德敦厚,尊師重道,禮賢下士。不僅京中名士對她贊譽有加,連百姓也對其頗為崇敬,一件“賢泰王巧斷李家案”,更是傳遍大街小巷,頗受百姓稱贊。

曾有的幾次曆練,風繼也表現非凡,可圈可點,無論從出身、功績還是聲望,當今皇女之中唯有風繼。她為太女,幾乎是闆上釘釘的事,而今應驗,也全在意料之中。

因而武朝上下皆為國本得定而歡騰,全無黨派之争,彼此間的恭賀倒也有了幾分真意。而其中的子丞相可謂是春風得意,作為皇夫的親妹,太女的親姑姑,她而今可稱得上一句聲勢至頂。

然而即便是這樣無可争議的儲君,也有人心怨難平。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憂,泰王門卿的歡喜,便是皇太夫一派的憂愁。

皇太夫從來不喜子家人,更看不上皇夫所出的兩個皇女,往日裡因着私心,所偏的便是劉昭儀所出風恪。曾經明裡暗裡同武皇暗示多次,卻不想她到底立了風繼,皇太夫因自己本家勢力漸微本就憋悶,眼下的指望又落了空,一時間怒火攻心,當日便病卧在床。

慈安宮立刻遣人去北皇城奏報武皇,武皇還未得空褪下龍袍,得知消息後便直奔慈安宮去。不成她想進了殿中,卻見太史令也被請了來,武皇心中微沉,面上卻平靜無波,恭敬沖皇太夫問安,爾後便坐在一旁靜等他的說辭。

果不其然,太史令應聲開口,誇誇而談,所言不過四字——星象沖撞。皇太夫坐在床上,冷着臉聽完太史令的話,直直盯着武皇。

武皇還是那副平靜的表情,沒有說什麼。太史令也是個有眼色的,講完自己的話便退至一旁,不再作聲。皇太夫見武皇沉默,于是自己先開口道:“按大人所說,尋一位那樣的人侍疾本宮便可康複?”

太史令低頭回道:“回皇太夫的話,正是如此。此人至皇太夫近前便可化解星象沖撞,宮中再置朱砂于屋四角,辟邪震氣,便可保金體安康,不出兩月您便可好轉。”

皇太夫連忙道:“既如此,還等什麼?快宣那子徽儀入宮!”

話音未落,武皇微眯雙眼,忽然笑着開口道:“父君,這無名由,如何宣臣家子入宮侍疾呢?總不能為所謂的星象之說便強留一男童于内宮之中,于禮也不合。”

皇太夫冷笑道:“這有何難?那孩子與風依雲年歲相仿,召進宮做陪讀不就好了!”

話音蕩在殿中,武皇久久不語。皇太夫見狀歎氣說:“本宮知道你思慮重,但本宮身子一直不好,也是别無他法。陛下以江山社稷為重,更要記得我朝以仁孝治天下!父親抱恙,便是無稽之談難道不能一試嗎?切莫忘了為女之本。”

武皇微微擡眸,笑道:“既然父君有決斷,那就按父君的意思辦吧。”

皇太夫見她首肯,心中郁氣稍散了些,追擊道:“國本已定,本宮心也甚慰。前朝平定,陛下也該思慮後宮之事了。先帝曾有子女一十四名,而今你卻不過五位後嗣,連先帝的一半都不及,實在叫本宮憂心。太女來日理朝,身邊無親姐妹幫襯怎行?陛下何不趁此舉一次選秀,充實後宮,也好為皇室多散枝葉。”

武皇微笑道:“讓父君為朕憂心,是朕的不是。隻是現如今朕忙于政務,實在無暇關照後宮,若行選秀,不僅朕無心力,反而還會使後宮不甯,多生事端,豈不是得不償失。”

皇太夫似是早料到她不肯選秀,根本不糾纏于此,反而話鋒一轉:“本宮也是這樣想,若選些不知品性的人進來,非但不能安心侍奉,反而會擾得聖心難甯。本宮想着侍奉君上的人不必多,隻要品貌端正,一個也就足夠了。恰本宮有一外甥,是知根知底的,自小溫順賢良,相貌又秀麗,侍奉陛下再合适不過,陛下以為如何?”

武皇微笑許久,方才吐出一個“可”字。

皇太夫聽了這個字心中大為暢快,嘴角上揚道:“本宮瞧着七日後便是個好日子,就叫他那日入宮吧?”

武皇點了點頭,道:“父君做主便是。”

皇太夫又問:“許他什麼位份?”

武皇沒有明言,隻道:“既是父君所薦,自然不能虧待了他。”

皇太夫擡手一揮,道:“那便封個嘉士吧。”

武皇笑而不語,武朝後宮位份自小及大為郎官、小臣、侍君、奉郎,才人、廷士、嘉士、修容、昭儀、君。皇太夫大手一揮,上來便封了嘉士之位,惹得武皇心中甚為不快。可她到底沒有說出來,隻是略一點頭。

想辦的事都已辦妥,皇太夫也不留她閑談,隻叫她去忙。武皇也沒有推辭,行了一禮便告退。

皇太夫倚在床上,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對身邊的心腹秋紅道:“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秋紅悄悄看了一眼,對他低聲道:“陛下對您還是有孝心的,到底是您從小帶大的,您提的事不都答應了?”

皇太夫沒有接話,冷哼一聲,閉目放下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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