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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我們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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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奏之後,得了旨意,翌日清晨,風臨便往皇城去了。

去之前她反複熏香,以遮掩身上藥味,又破天荒管寒江要了罐口脂揣在袖中,這才坐上車駕出門。

不多時便到了皇城,皇城門處的梁少監已恭候多時,見了風臨趕忙行禮問安。

看着風臨不悅的眼神,梁少監連忙賠笑:“小祖宗,奴也是奉陛下之命在這候着您,推脫不得啊。”

風臨與他算是老熟人了,也開句玩笑:“罷了,走吧。不過這次沒你的金瓜子了。”

梁少監笑道:“殿下饒了奴就是天大的賞賜了。”

紫宸殿有些遠,風臨路上難免與他閑聊,“右監算起來也到了年紀,怎不想出宮呢?”

他笑道:“家裡指着奴養活呢,再說奴出了宮什麼也不會,又早過了嫁人的年紀,不如留在宮裡。”

如此說着閑話,幾人一道走至紫宸殿外,梁少監入内通傳,風臨原以為要久候,不想人很快便出來了,對着自己作揖道:“殿下請入内面聖。”

風臨“嗯”了一聲,理了下衣襟,踏入殿中,走了沒兩步,便聽到一陣琴聲。聽這琴音不錯,當是好琴,可彈得就有些強差人意,意韻全無,隻能算是流暢。

她心裡疑惑,腳步未停,随着引路的梁少監走,卻沒往尚書房去,拐向了書房側的側殿。

不是要見我麼……風臨心裡奇怪,在門外站定,梁少監在一旁行禮通傳道:“禀陛下,定安王到。”

房内琴聲止,傳來一婦女聲:“宣。”

風臨應聲入内,看清四周後卻一愣。她似乎進來的不是時候,室内武皇側倚躺椅,不遠處衛修容架琴撥弦,四周有幾個内侍伺候飲茶用果,瞧着氣氛頗佳。

自己倒像不識趣的橫闖進來,站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很尴尬。

衛修容起身對她行了一禮,風臨看着他的打扮不禁皺眉,隻略一颔首。

武皇擡眼看她,“來了。”

“罪臣風臨,拜見陛下。”她上前兩步,稍有猶豫,對着武皇作揖。

武皇目光落在琴上,隻說了兩個字:“跪下。”

風臨擡頭看她,随即又低下了頭,暗暗看了眼一旁的衛修容,幾經猶豫,最終面朝武皇跪下,“是。”

衛修容見狀便對武皇說:“陛下與殿下有事商議,臣侍不便在側,先告退了……”

豈料武皇不容拒絕道:“你彈你的。”

衛修容站在那,為難地看了眼地上的風臨,又看回武皇,一時不知如何自處。

武皇終于又看向風臨,“可有想聽的?”

風臨咬牙道:“罪臣不敢。”

“準你點一曲。”

風臨甚是不快,礙着君威,随便撿了個說:“陛下以為廣寒秋如何?”

“柔瑾,”武皇淡淡開口,“彈首廣陵散。”

風臨抿唇不言。

“是。”衛修容猶豫地應下,坐下身,手指拂弦,彈起了古琴。

如水琴音流淌在室中,反使風臨不快更盛。她望着撫琴的衛修容,毫不避諱地打量,目光似刀般一寸寸從他身上刮過。

玉簪,淺袍,蘭香,組玉,素指,古琴……

樁樁件件組合起來,令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父親,皇夫子南玉。

這衛氏的裝扮與當年的皇夫太相像了,若穿着打扮可以以巧合來辯解,那這近乎複刻的動作舉止又該如何說?

加之衛氏原本眉眼與皇夫相似,再經這一番裝扮模仿,便有七八分像了。

什麼意思……?風臨咬牙轉向武皇,可武皇似乎沉浸在這琴音之中,并沒有察覺她的目光,這令風臨更惱。

這種拙劣的替代令她感到了一股被愚弄的憤怒,風臨她幾乎要用全力克制,才能忍住沖上去質問的沖動。

可她越忍,心裡的怒火便越盛,這個問題憋得她肺腑都疼,她真的很想問出口:

母皇,您在找人替代父親嗎?!

風臨可以肯定,在這個宮裡若沒有天子的允許,誰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模仿中宮皇夫。尤其經方才衛氏那一撥弦,她甚至可以說,衛氏能在細微處模仿得如此相像,很可能就是武皇親自教的!

她咬牙想:這是什麼意思?父親不過病了,您便着急尋人替代了麼!

我從前以為您待父親是有真情的,難不成,您喜歡的不是父親,隻是那一類的男子?!

在此之前她從未懷疑過陛下對父親的真情,從來都沒有。她也拿這個愛字來安慰自己,當做說服自己接受皇夫現狀的借口,也是一條底線。似乎為了這愛,便可以接受天子冷漠殘酷的一面。

至少還有愛。

但現在這個想法就像一個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她甚至覺得有人附在自己耳邊大笑:你,你父親,都是個笑話!

她的心被這點火苗點起,頃刻便燒成火海:

這些年我們活得還不夠狼狽嗎?我是人嫌狗不待見的東西,我的父親成了病骨支離的空殼皇夫,我弟弟在一家獨大的後宮艱難支撐,我們還不夠狼狽嗎!

做人面子裡子起碼要有一樣,才不會像個笑話。是,我這樣沾血的人不配,我也不奢望,活成笑話就笑話吧。可我父親憑什麼?

這些年他全靠一個愛字支撐下來,我也這樣告訴自己,他把自己糟踐成這個樣子雖然我接受不了,但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我也不能說什麼!

起碼父親還有愛!起碼他不是一無所有!

可現在這算什麼?!這就是他得到的愛嗎!

如果父親連那一點可憐的愛都沒有,那他這麼多年的堅持算什麼?他吃的苦受的罪又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

而我呢?

我以為我已經把自尊放的夠低了,可我真沒想到,你會叫我俯首在此,跪着聽一個模仿父親的男侍撫琴弄音!

我和您說願為鷹犬,您便真把我風臨當成狗了嗎?!

思緒如火,燒得她雙眼微紅,風臨跪在地上,擡起頭直視武皇,咬牙笑問:“陛下,好聽麼?”

武皇擡眼望她,露出一個冷笑:“朕覺得有你在此,甚煞風景。”

風臨道:“臣也覺得……不堪入耳!”

一旁的劉育昌屏息不語,下意識看向武皇。

武皇慢慢坐直了身子,俯視着她,冷笑道:“你覺得?朕問你了麼,你有什麼資格覺得?”

風臨盯着她,隻是笑。

武皇突然拔高聲調:“放跑了人,惹下這般亂子,你竟還有臉跪在此處?!

是誰允許你擅動的?又是誰允準你失敗的?!!”

風臨跪在地上道:“豈會有人允準,一切不都是臣擅自揣測聖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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