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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當年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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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言卿傷心太過,最後醉酒入睡,然而她的淚卻攪了風臨一夜。

至天亮時,風臨眉宇間已有郁氣。白青季踏着晨光入帳時,正見風臨坐在榻上偏頭靜坐,似乎在聽什麼,白青季上前行禮,将欲詢問,便見風臨開口道:“吾好像又耳鳴了,你去取些藥來。”

白青季不敢大意,叫了江墨恒來後,撒腿便往淩寒星處跑,一路不敢停歇,取了藥便趕回來。

風臨将藥丸丢入口中,就着些冷水吞下去,而後更衣挂刀,準備往顧将軍處去。江墨恒想給風臨穿件輕甲,可風臨前兩日騎了太久的馬,此刻疲憊萬分,嫌着甲太累,一概免去了。

顧程起的也早,此時正在用早膳,見風臨來便請着一道坐下,“殿下快坐……聽聞殿下昨日身體不适,現可好些了?”

風臨行禮坐下,回道:“已好了,晚輩質弱,讓您見笑了。”

顧程大笑兩聲,細觀她面容,見她眉眼疲憊,面色寡淡,心中也不疑她的說辭,轉頭便命人去喚昨日趕來的飛騎營柳将軍,自己與風臨一道用飯。

如此過了約有一刻,帳外終于來人通傳:“禀将軍、殿下,柳将軍正候于帳外。”

顧程起身笑道:“快請!”風臨亦随之起身。

帳門一掀,外頭進來一位精幹女人,身量不高,容貌不顯,兩眼卻是精光湛湛,将踏進來一步,眼珠便已在帳中人的面上轉了一圈。

這女子模樣約有三十二三,穿一身赤金軟甲,腰挂綴玉長刀,一路步步生風走到二人近前,躬身一禮:“柳宜真見過顧老将軍、見過定安王殿下,将軍風采依舊,殿下少年俊才,此次同征,可謂是珠聯璧合,必定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顧程彎眼笑道:“老身已是蒼顔白發,豈可比之珠玉?二位正當立業之年,此番征讨,主角還是你們二人,老身不過是陪襯罷了……”

“老将軍哪裡的話,倒叫合不敢應答了。”柳合笑容滿面,對着顧程一拱手,又轉向風臨作揖。

風臨還了一禮,道了聲:“柳将軍,幸會。”

三人一道坐下,旁人撤去碗筷後便離開。寒暄了一陣後,柳合便問及行軍計劃,又道:“大軍途經此處,不若我等一道跟随至南?”

風臨靜聽她二人許久,此時開口道:“當初于京中時便定下了,此番飛騎營隻作輔,吾以為柳将軍應知曉的。且先前議好,飛騎營無令不得動,你又為何要攜部同行?”

顧程看了風臨一眼,暫不言語,柳合沉默片刻,眼珠在二人面上轉一圈,忽愁眉不展,說:“不瞞殿下,臣作此要求,實是出于私心,臣……立功心切!”

柳合歎了口氣,說:“殿下與将軍也知道,飛騎營曾經在王家手中出了那檔事,陛下雖未深究,但在武朝軍士眼中,飛騎營早成了大笑話,無論是名聲還是待遇,早就不如從前了。

我是沒有大的野心,可既調去做飛騎營的主官,怎能不盼飛騎營重複光榮?如今恰有這一機會,我又豈能不盼着立功樹名,好一洗昨日羞恥!”

這番話說得情深意切,顧程也同為将官,心中很是理解,一時不免跟着歎了口氣。風臨坐在一旁,臉上仍舊沒什麼波瀾。

柳合說完,從懷中掏出一黃綢錦軸,遞與顧程,面露羞意道:“實不瞞二位,早在大軍動身當日,合便上書陛下數封,懇請陛下容許我等随軍征南,陛下不日前已應允,合才敢冒然來訪,厚顔相提。

還請将軍與殿下勿怪合自作主張,實是……實是合不忍飛騎營将士終日為他人之過所累!”

這最後一句話說得風臨心中微動,面上稍霁幾分,隻是仍不說話。一旁的顧程接過錦軸展開一看,複恭恭敬敬合好,還與柳合道:“既然陛下應允,我便不再多言什麼。此後一道同行,還望互相幫襯。”

柳合大喜,趕忙起身行禮,“勞煩将軍了。勞煩殿下了。”

風臨說:“嗯,柳将軍不必多禮。既如此,還請您部情況細說與我等,我們也好規劃一番,此外糧草耗用也需再計……”

說到此處,風臨略一沉思,卻聽得柳合笑道:“糧草一項殿下勿憂,我飛騎營此番隻來了三萬人,且自帶了一些吃用,京中也着意加撥辎重,無礙的。”

風臨點了點頭。

此後三人又說了些瑣事,不多時風臨便說有事,起身告辭了。柳合見風臨要走,自己也趕忙起身,跟随出了顧将軍的帳。

路上二人有一段同行,柳合猶豫着說:“殿下,我知您心中不甚歡喜飛騎營,可當年的過錯,到底不能推在那些士兵頭上。她們也都是好女郎,當初入飛騎營時,有幾個是要做兵油子的……

人生不易,還請殿下心中給她們一個機會。哪怕是打掃戰場的殘羹剩飯,也行啊……”

風臨垂眸望路,心中微瀾,不免想起自己的兵,末了她點了點頭,側首看柳合說:“你說的也有理,吾明白。隻是柳将軍似乎誤會了吾的意思,吾從未對飛騎營的士兵有意見。”

柳合道:“殿下慈心,是合會錯意了。”二人沉默着走了兩步,柳合忽仰頭望天,迎着那金燦燦的日光道:“少年時,我曾去過一次北境。那時二姨領我去山川之下策馬,陽光也是這樣好……”

風臨扭頭看她,她察覺到目光,露出了個有些難過的笑:“啊,便是曾經的北軍将軍柳一江,她是我的親二姨。”

“原來您與柳老将軍是姨侄,吾從前不知……”風臨腳步微緩,有點意外。

“哈哈,這也難怪殿下看不出……”柳合笑了笑,轉頭低聲道,“我與二姨并不相像,二姨高大矯健,我卻生得矮小。”

風臨道:“這是哪裡的話,将軍也是一表人才。”

柳合笑說:“殿下既如此說,我便當真了。”

風臨勉強一笑,複而問:“柳将軍家中……還好嗎?”

柳合道:“有什麼不好,二姨走得壯烈,同僚贊譽,陛下照拂,就連殿下您當年不是還特意命人送了銀錢麼。他們吃穿總是不愁的,隻是心中始終忘不了當年的事……這也難免,畢竟走的是血親啊。”

風臨垂眸,無意間點了點頭,低聲說:“是啊……驟失至親,那痛……就好像割肉拔骨……”

柳合道:“二姨死前,我雖也習武,心裡卻沒什麼志向。可自二姨死後,我心裡變生了一個念頭,我想靠近二姨一點,我想……成為像二姨一樣的将。”

風臨胸膛微痛,黝黑的眼睛望向前方,遠處碧藍天空之下,營帳與軍旗熠熠生輝。

她說:“您是有志向的人,願您得償所願。”

柳合笑笑,駐足對風臨行了一禮,二人就此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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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風臨叫來白青季,問:“雲骁處近來可有異樣?”

“殿下放心,一切順當。”

“嗯……”風臨想了想雲骁那人的性格,心中還是不大放心,隻是眼下謝燕翎不在,也隻好托付雲骁了。

巡視了一圈,忙忙碌碌,等回自己帳時已臨近中午,風臨進門喝了碗熱茶,詢問江墨恒道:“昨夜吾帶回來的人怎麼樣?醒了沒?”

江墨恒道:“那個公子醒了,模樣看着不大好,淩參軍早上忙完便去診治了。那位女郎方才去看時還沒醒,現下不知。”

“好,吾去看看。”風臨放下茶盞,同江墨恒白青季幾人出去了。聞人言卿的帳就在近前,沒幾步便到了,風臨命人守在門口,自己入内,走進去見聞人言卿正蜷縮在榻上,走上前拍了拍她肩膀道:“醒醒,都到晌午了。”

“啊,殿下……”聞人言卿蜷成一團裹在被裡,勉強擡眼看她,額前有薄汗,面色不佳。

“你這是怎麼了?”風臨關切道,俯身探手去摸她的額頭,“沒發燒……”

聞人言卿搖了搖頭,顫巍巍從榻上爬起,盡量端正坐好,對風臨虛弱笑道:“我沒事,隻是胃有點不舒服,無大礙。”

說着聞人言卿擡頭輕拍了下腦袋,有些懊惱道:“醉酒誤事……醉酒誤事……我有話要說與殿下!”

風臨搬了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看着她難受模樣道:“你當真不要緊?”

聞人言卿道:“不要緊……這是老毛病了,過會兒就好了,我們先說正事。殿下,快去尋丹鶴!”

風臨一愣:“丹……鶴?哪個丹鶴?該不會是……”

聞人言卿皺眉點頭,耳邊的藍墜子跟着一晃一晃,“正是太女殿下從前的心腹丹鶴,這些年她一直跟在我身邊。好幾次追殺,全憑她才能化險為夷……”

風臨腦中似遭一刺,不禁道:“都道她已殉主,如今怎麼……你快說,她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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