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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珠钗,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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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臨不假思索道:“很重要。”

“行!”淩寒星咬牙切齒地應了下來,“我是不會拒絕你的……誰讓你是我的王呢!

不過去可以,你的衛隊我不要。那點人你自己留着保命吧。”

風臨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因此并不在意他的陰陽怪氣,繼續說:“你送他們的路上,順道再去接一個人。準确來講,你需要把三個人護送回京……”

“啊?”淩寒星有點不滿地質疑了一聲。

風臨說:“那是吾姐姐曾經的護衛,對吾很重要,麻煩你務必尋到她。這一趟不能聲張,回京後也不能走漏風聲,三人音容俱不能露,至吾回京前,任何人都不能見到他們。”

“規矩我懂。”淩寒星有點不耐煩,正揮手打斷,卻不想風臨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頗為真誠地說了句:“辛苦你了。”

“嗯……嗯。”淩寒星有點意外,不自然移開眼,别扭地應了兩聲,随後故作自然地提起另一件事:“那個金楓呢?留這裡還是帶走?”

風臨微微側首,垂眸思考,長長的羽睫落下來,遮了半邊黑瞳。淩寒星正數着她右眼的睫毛,不想她突然擡眼看過來,給他驚着了,慌忙移開眼。

好在風臨沒有發覺,說:“你帶着走吧。走前吾去見他一次。”

“這樣好嗎?帶他來本來是為着去了楠安套話,現在什麼用場都沒派上就帶回去……”淩寒星看着她,猶豫着問。

風臨想起了聞人言卿的話,心中主意已定,說:“帶回去用處更大。況且他現在什麼都不說,帶去又有什麼用?若進了楠安地界,搞不好還有人會來滅他口,橫豎也是麻煩,你帶走吧。”

“行。”淩寒星點點頭,沖她揚了揚下巴,笑說,“不過你要見他,便今晚去見。明日裝箱可就沒功夫了。”

“嗯,那這就跟你去吧。”風臨擡步,二人一道出了帳,風臨準備叫上聞人言卿一起,剛巧她們的帳離得近,便順路往聞人言卿的帳走。

路上剛巧撞見聞人言卿,她戴着帷帽,一路鬼鬼祟祟,不知從哪回來,幸而她身邊有風臨的親衛樂柏跟着,不然定給人當奸細抓起來。

樂柏見了風臨,立馬行了個禮,不等風臨問便說:“屬下見過殿下。禀殿下,方才這位女郎要去尋您的暗衛,屬下帶着她在附近走了一趟,沒找到便回來了。去了不到一炷香時間,躲着走的,路上沒什麼人看見。”

她這一大段話說的飛快,嘴皮子分外麻利,風臨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想:難怪江墨恒總提這丫頭。

風臨隻嗯了一聲,那樂柏便很有眼力見的退到一邊,一副閉眼閉耳不聽不聞的模樣。風臨心中微許,上前與聞人言卿說話:“她去忙旁的了,現下不在。你找她何事?”

聞人言卿道:“也無甚要緊,不過是想叙叙舊……”

風臨沉默了會兒,說:“等她回來吾帶你見,先和吾去看下金楓。”

“金楓?”聞人言卿愕然,壓低聲音道,“是我所想的那個金楓麼?”

風臨點頭。

聞人言卿詫異道:“他竟在您這裡……難道殿下與珣王已打過照面了麼?”

“嗯,不僅見了,還頗有一番交流。不然她的人何以落入吾手。”

聞人言卿秀眉蹙起,憂道:“珣王一向固步楠安,殿下又是如何見的……難不成您去過楠安了?”

“不是。此事說來話長,路上吾簡要同你講下吧。”風臨擡手向前示意了下,三人一道往淩寒星處走。

路上風臨對她介紹道:“望歸,這是淩寒星,吾的參軍,這次回京就由他護送你們。”

聞人言卿對他作揖道:“有勞淩參軍。”

淩寒星還施一禮,道了聲客氣。

打過招呼後,風臨便低聲與聞人言卿簡要講起先前之事,淩寒星在一旁靜靜跟着,并不插話。

不多時幾人走到了個僻靜地方,此處不點火把,不設燈台,遠望黑漆漆一片,前又為馬廄所擋,甚不起眼。走到近前才能看見一處帳子,被群披甲帶刀的士兵團團圍着。

淩寒星在此處停步,對身旁二人一笑:“到了。”

聞人言卿望着眼前那黑漆漆的帳子,停下了腳步,在夜色裡,任何無光無聲的東西都令她生起提防之心。

然風臨卻渾不在意般,擡步就進,帳前守衛的士兵整齊為她讓開道路,聞人言卿見狀,張嘴下意識想阻攔,轉念想起了此地何處,不覺自嘲一笑,心裡暗道自己似驚弓之鳥,也跟着進去了。

帳裡隻擺了一架鐵籠子,籠内隻铐着一個人,風臨看了好一會兒,勉強辨出一個人影,這人骨瘦嶙峋,披頭散發,在黑暗裡微弱地喘着氣。

淩寒星在二人後入内,手裡掏出火折子一吹,亮起一點火光,他舉着火折子十分熟悉地朝左側行了七八步,那果然有一處燈台,他擡手一點,不多時帳裡便亮了。

光不耀,卻足以看清籠中人,聞人言卿目光觸及男子雙腿時,心猛一驚,立時倒吸一口冷氣,“這……”

籠中人低着頭,雜亂的發擋住了大半張臉,見人來見光亮都沒反應,聞人言卿心中不由得急起來,生怕這人死了,忍不住轉頭以目光詢問風臨。

風臨看了她,轉而看淩寒星,淩寒星會意,朝前一揚下巴,身後便來了個士兵開籠,他又一揮手,士兵便退了出去。

風臨擡腳踏進籠子,走到人面前,打量他。見枯草雜發之下,睜着一對幹澀無光的眼,垂首蔫蔫,俨然虛弱不堪。

風臨歎了口氣,扭頭對身後人開口,聲音有幾分無奈:“不是說了,讓你輕點折騰嗎?”

淩寒星在昏暗的燈火裡扯出一個笑,露出雪白的牙,頗為無辜地攤手:“沒折騰他啊,這不胳膊腿都是全的麼?”

風臨又歎了口氣,轉而望向籠外的聞人言卿,“進來問吧。”

聞人言卿心一橫,擡腳踏進來,蹲到男子面前,極力控制自己無視那兩條腿,開口詢問:“你是金楓?”

男子沒反應。

聞人言卿又問:“你的本名叫什麼?”

他還是沒反應。

聞人言卿心知問話是個漫長的博弈過程,還欲再說些話暖場,卻不想身後淩寒星突然擡起手臂,猛地捶向身邊的鐵欄。

精鋼護臂與結實的鐵欄迅猛碰撞,炸起一聲刺耳震心的巨響,霎時貫穿昏帳。

那巨響距離是如此近,金屬間碰撞的哀鳴幾乎化為實質的音波,震得聞人言卿心髒狂跳,她猛地回頭,正看到那個冷豔的少年居高臨下地望着這邊,勾唇開口:“金楓,人家問你話呢。”

不知是不是被這聲巨響驚得,那久無聲息的男子忽然渾身一抖,飛速擡起了頭,看向眼前的聞人言卿。

聞人言卿被震得心發麻,驚愕地看了淩寒星一眼,淩寒星沒有躲避她的目光,隻以手臂撐着身側的鐵欄,笑道:“問吧,女郎。”

風臨在一旁,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人……好像個癫子……聞人言卿看了淩寒星一眼,複轉向面前的金楓,努力壓着未平的心悸說:“我是自邊南回來的人,你的底細我也有所了解,今日尋你來問,不過是為着認證,在見到你的這一刻,我心裡已有了論斷。一會兒你說與不說,于我無妨,可于你……便有很大利害。”

金楓直勾勾盯着她,抿唇等候下文。

聞人言卿道:“你如何到此,我也聽說了。為着那樣無情無義的人受折磨,當真值得嗎?縱是做暗探,也應尋良主侍奉,一個在危急關頭棄你不顧的人,值得你為她舍命嗎?”

金楓虛弱地嘲諷:“呵……暗探……誰說我是暗探?你們兩嘴一張,就給我安了數個身份……不過是……不過是想尋個借口折磨我罷了……就因為我是珣王的男侍,你們捉不到珣王……便拿我撒氣……罷罷罷……我就是這樣命苦的人……我認命了……”

“哧……”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嗤笑,金楓艱難擡眼,望見籠邊站立的淩寒星,他正以一種輕蔑譏諷的眼神看着自己。

“金楓,你這賤人越來越會演了,還怪有趣的。先前和我單獨待的時候,怎麼不來這一套?難道是看人家小女郎漂亮好說話,就在這幹起了老本行?”

這張嘴每次開口,都像把刀子紮過來,刺得金楓面色陰沉。長久的折磨下,金楓心裡早懼了他,這種恐懼已經刻在了骨髓裡,可這并不妨礙金楓暗暗給他一個陰恨的眼神。

淩寒星譏諷道:“苦命人?很無辜?不對吧。金楓,上次你被打得神志不清的時候,不是和我說:‘王君給定安王下過藥,她知道她有瘋病’麼?”

金楓臉霎時白了兩分,嘴唇繃得緊緊的。

風臨頓時想起,之前淩寒星說問出了點有意思的東西,大約就是這個。

下藥……下什麼藥?什麼時候下的?

自己的病,知曉的不過身邊幾個人,那風媱又如何得知?

思及此處,她又想起風媱身上那熏人的甜膩香氣,頭隐隐作痛,目光微寒,帶了點殺意看向金楓,“說,什麼藥?”

哪料金楓此刻卻勾起滲血的嘴唇,盯着風臨,露出一個頗嘲諷的笑。

風臨眯起眼看他,還未說話,身後的淩寒星卻有幾分惱了,寒聲道:“金楓,你活膩了是吧?”

金楓勾唇一笑,低下頭,突然念叨起一段話來:“生龜闆四錢,生白芍三錢,大熟地六錢,粉丹皮一錢半,生川柏六分……”

“你這厮……”淩寒星聽他念叨這些,以為他又戲耍他們,剛欲上前教訓,不想瞥到風臨的表情,霎時止了聲。

在金楓虛弱的聲音裡,風臨的臉越來越白,随着那一個個藥材出口,她的眼睛漸漸瞪大。

一股難言的震驚出現在風臨的臉上,失望、憤怒交雜其中,令她的瞳孔都因此而顫動。

這是,她治心症的藥方。

而這個藥方,隻有她身邊的幾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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