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飛快,宴會說來便來了。
林清淺打扮得體,一身素淡的青綠色長衫逶迤,三千青絲簡單的挽着,顯得纖塵不染,随着賓客進入大廳。
“今日多謝諸君莅臨,來參加麟兒的慶生宴。”。譚僑南雙手舉杯 。
華燈初點,太虛門正殿中香煙缭繞,神獸雕飾若隐若現,佳肴馨香,四季魚貝,各種名菜錯落放置,珍馐美馔,瓊漿玉液,極盡奢華。
不遠處琴聲響起,幾位女子在琴聲的應和下魚貫而出,管笛聲也在此刻響起,水袖輕舞,身姿曼妙。
絲竹聲聲入耳,舞衣阙阙缥缈。
譚僑南攜戚秋先後入座。一時觥籌交錯,好生熱鬧。
這時慕傾玄才察覺,當日拍賣會現場那位夫婦,女的正是掌門夫人戚秋,而男的卻不是譚僑南。慕傾玄喝了一杯涼茶,不禁冷哼一聲。
當日兩人依偎在一起的畫面還曆曆在目,如今戚秋卻還在和譚僑南演夫妻情深,若是不了解實情,必定會被此時恩愛非常的假象騙的團團轉。
慕傾玄想着,必要揭發出戚秋的真面目。
夜空中,星星漸漸隐退,而月亮在此刻也露了出來,卻不似以往那般皎潔,而是隐隐約約透露着詭異的暗紅色。
地面上,晦明晦暗冒出些許黑氣,悄無聲息……
隻有慢慢飲茶的戚秋露出一抹笑意。
林清淺暗中催動靈力,試圖弄清楚腳下這些東西的來源,随即便見些許靈力尚淺的仙修臉上浮現出紅潮,迷迷糊糊開始說起胡話來,随即有幾個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慕傾玄此時也注意到了不對,對葉祁安默契的使了一個眼神,葉祁安立刻會意,也裝作喝醉倒下的模樣。
“呦,悄悄這些仙君,一個個不勝酒力的,未飲幾杯,怎得就醉了。”戚秋說着,似是随意調侃。
譚僑南笑笑,喚來幾位弟子,“為他們準備上好的房間,好好睡一覺,明日便醒酒了”。
随即就又幾位弟子上前拉走了他們。
“來,不要讓他們掃了咋們的興緻”。譚僑南舉杯。
戚秋拉了一把譚僑南“夫君,你也醉了”。
“别胡說,讓别人聽見笑話,我堂堂掌門,就如此不勝酒力嗎”,譚僑南打斷了戚秋的話。
“師尊,該如何做”,慕傾玄隔空傳音給林清淺。
“先别輕舉妄動,這些黑氣是淬煉的煞氣,一會兒記得屏住呼吸,千萬不要讓它們入體,掌門在外面已埋伏了弟子,可這些煞氣極難剔除,它們是從地下冒出的,我想這裡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密室在淬煉煞氣,一會兒你趁着人群混亂之時去找找,切記保護好自己,為師随後就到。”
慕傾玄輕笑“好”。
地面上,煞氣突然多了起來,許多仙修不敵,煞氣頃刻上身,進入體内,眼睛也在此刻變為血紅色。
戚秋卻在此刻大笑了起來,她上前,一掌劈向譚僑南,譚僑南一下子就想洩了氣的氣球,頃然間,隻剩一張人皮,顯然是一個傀儡。
戚秋此刻也笑得越發猙獰,一點也沒了剛才的溫婉模樣。
“什麼仙門,滿口仁義道德,今日我就讓爾等有去無回,你們那些自認為正義的言論,便都留去跟閻羅講吧”。
其他仙修也催動靈力抵擋起來。
外面太虛門的弟子在此刻也進入,将衆人包圍了起來。
可他們臉上遍布着絲絲縷縷的細痕,也在冒着黑氣,一看便是被控制的。
一道冷冽的劍氣劃過黑暗。在這無邊的黑暗中顯得格外亮眼。
“那便先問問我手中的劍”。林清淺聲音中透露着些許冷漠。飛身上前,劍身抵在戚秋的脖頸處。
戚秋卻無半分慌亂,眼底還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意“世人皆道清容長老劍法無絕,那我今日便瞧瞧你殺了我,如何救得了底下的那群廢物”。
“哼”,林清淺輕笑“你怎麼就知道我救不了他們”。
這時,隻見慕傾玄一身白衣從天而降,靈力彙聚于手,月華如水,隻見慕傾玄掌心相切,揮動衣袖,靈力湧散,如晨曦初現的光輝,穿透虛空,瞬間切裂黑幕,銀白色的光芒如夜空中的流星,與那些煞氣合二為一,頃刻,煞氣便消散殆盡。
“師尊”。慕傾玄做完這些,輕快的跑到林清淺身旁。
“做到不錯”。
“謝師尊誇獎”。慕傾玄眉眼彎彎,可當轉身看向戚秋時,臉上已無半分笑意。手掌突現一跟捆仙鎖,直直飛向戚秋,将其捆了起來。
“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慕傾玄質問着。
“承峯,你幹壞我好事”,戚秋面部猙獰。
這時承峯帶着仙門弟子從外面進入,拿下了那些被操控的弟子。
“晚輩來遲,還請各位師伯體諒”。承峯行禮。
“哦,這是解藥”,承峯從儲物袋中掏出藥瓶。“諸位服下,一柱香内便可痊愈,也可治療煞氣剛才的傷害”。
“哼,你會如此好心,都說太虛門蛇鼠一窩,想來也不加,如何讓我們相信這真的能解我們的毒,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自導自演的一出戲。”青雲宗的一位長老說着。
“晚輩慚愧”承峯低下頭認錯“但還請諸位師伯相信晚輩,晚輩不曾存有半分害人之心”。
“誰知道你們太虛門是不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人群中還有人的聲音傳出。承峯的頭更低了。
“哎,諸位别說了,我相信承峯是個好孩子,這解藥,我先吃,”,話音未落,季君川便拿起一顆,沒有半分猶豫放入了嘴裡。
“看吧,沒事”季君川笑着“諸位還是快些解了毒,拖着可不好”。
“那季掌門都如此說了,我們也不好推辭”。碧波宗掌門也吃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