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你的嘴唇循到他脈搏跳動的地方，用牙齒輕輕咬了下。

“哦？原來小貓貓公主是魔女啊。”秦徹悶悶笑了聲，“更有意思了！那尊貴的魔女閣下準備怎麼吃掉小龍呢？”

“這樣，先停下我給你演示。”

秦徹依言站住，你露出邪惡的表情，湊過來捧住他的臉頰，略一端詳，然後命令他閉上眼睛。

小龍明顯不服但閉眼，你捏了捏他的臉頰，随後吻上他的眉心，又往下一點咬了下鼻尖，最後在嘴唇上重重親了一口。

“感覺到了嗎？就是這樣子，全部吃掉！你求饒沒用，掉金豆豆沒用，就算你把自己積攢的一整個龍窟的金币寶石都獻給我也沒用，我可不是心慈手軟的公主，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最後慘兮兮的可憐小龍隻能屈服于魔女尖利的爪牙之下。”

“哦，我好害怕。”

秦徹笑得胸膛都在微微震動，将你的腦袋往肩頭一按上去，“這麼恐怖的事情一會兒一定要嘗試一下。”

“哼，一會兒就吃掉你。”

你不服嘟囔着，窩在他懷裡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上山的路崎岖難行，大大小小的石頭橫七豎八，他就這麼托着你的屁股抱着你穩穩邁步朝山上走着。

你沒有告訴他其實你早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想起這座山谷，想起這裡漫山遍野的曼陀羅，想起你們在那末日般即将崩塌的世界，試探靠近，靈魂相依……

“秦徹。”

你低聲喚他的名字，一如很久之前，你們在塔爾城的小酒館裡喝了很多酒，看了一場歌劇，你親口對他說出那句喜歡。

那一晚，你們共同走過這段路，還不會收起犄角和尾巴的小龍在你的糾纏下，給你講了他學會的第一個故事，關龍殺死愛人的故事，他說你們人類的愛情感動不了他。

你大約不信，亦或者不敢信。但是，後來的後來，他以利刃穿透心髒為代價交換給你生命。

“秦徹，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夜幕下，你的聲音低弱像夢中呢喃。

秦徹似是想到什麼，沉默一瞬，輕輕拍了下你的背，像哄睡一般，“好幾天沒睡了，趴在我身上眯會兒吧。”

“不，”你固執搖搖頭，“想給你講故事。”

“嗯，好，那你講吧，我聽着。”

他步履沉穩，一步一步沿着熟悉的小路往龍窟走，你貼着他的耳朵有一搭沒一搭地開講：“從前有一隻小龍，還沒有從蛋殼中出來的時候就被一個女孩給撿走了……”

“誰跟你說龍一定是從蛋裡面出來的？”

某人不滿打斷，你懶洋洋哼了聲，“這你别管，故事設定就是這樣。”

“嗯，行，繼續。”

“女孩給他取了名字，叫秦徹。”

“他也叫秦徹？為什麼跟我一樣？”

“就叫，因為是我取的，不許再打岔了！”你威脅咬了下他的側頸，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後來小龍秦徹長出了可愛的龍角和小尾巴，女孩超級喜歡，每天睡覺都要抱着它，周圍的小朋友更是羨慕的不得了，覺得小龍很厲害……”

“再後來，女孩和小龍都長大了，女孩還是好喜歡好喜歡她的龍，而且世界上所有的流浪體都被消滅幹淨了，女孩就對小龍說——”

秦徹側過臉來，輕輕在你的臉頰上吻了下，“女孩要對小龍說什麼？”

你蹭蹭他的臉頰貼住。

“秦徹，世界和平，我們一直相愛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