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後他歎了口氣,聲音有些啞,沉沉的,語氣明顯緩和了許多,唇角習慣性勾了勾,問:“你怎麼來了?”
此時你的膝蓋撐在沙發邊緣,一隻手剛舉起準備捏他的臉,見狀隻好收住,在他眼前晃了晃,搞怪道:“看錯了,是大老虎,咬你來啦。”
“咬吧,給你。”他悶悶笑出聲,一把攥住你的手腕,稍稍用力将你扯進懷裡,“小貓貓,怎麼夢裡也這麼有精力?”
嗯?他果真醉了,竟然以為是在做夢嗎?這可太——
好玩啦!!!
“對呀,就是這麼有精力。”
你摸摸他的臉頰,沒忍住拿手捏了捏,“不是說自己從來不做夢的嗎?大騙子。”
秦徹沒聽懂似的,眼睛眨了下,無辜地看着你,然後蹭過來,下巴貼着你的鎖骨輕輕打轉,“小貓貓的味道,很好聞。”
其實你也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一個喝醉酒的人,隻是他這樣蹭在懷裡,毛絨絨的一隻,小獸一樣,讓人忍不住開始有點……
嗯,母愛泛濫。
這個詞從腦子裡蹦出來,你自己也吓一跳,尤其想到在某些時候的特殊喜好,sweet talk包含最多的好像是daddy。
簡直倒反天罡!
果然強度太大的高壓工作容易讓人精神變态。你甩甩頭試圖把腦子裡的顔色廢料甩出去,“秦徹,你先松開,我去幫你泡點醒酒茶。”
某大隻龍也不知聽懂沒,嗯了聲,整個腦袋卻埋在你懷裡根本不動,一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秦徹?”
你摸着他的腦袋試圖喚醒他,“先松開一點,喝了醒酒茶就會舒服很多。”
“不。”
這次聽懂了,但還是紋絲不動,還霸道的不行,“不松開,不許走,我的。”
言簡意赅,不容反駁,十分秦徹。
“行吧行吧,不走,我打電話讓侍應生送來。”
你一邊呼撸呼他的腦袋哄着,一邊拿起電話準備撥打。
“不要!”
你還沒來得及按鍵,一隻大手松開你的腰,精準伸過來按斷了,“不要,要貓貓。”
他仰起臉,雙眼微眯,兩側臉頰上頂着一點紅暈,整個人迷迷瞪瞪的,語氣也變得黏糊起來,纏人得要命,“小貓……貓貓,我的小狸花呢?”
好可愛!醉酒徹好可愛!心都要化了好不好!
你捧着他的臉頰端詳,情不自禁吻了下額頭,“我在這裡呀。可憐寶寶,怎麼幾天沒見就這麼可憐兮兮了。”
如果你對第一次醉酒有記憶的話就會覺得“相愛”這個詞還是太權威了。
當初你是怎樣故意喝醉,借着酒膽打電話給秦徹來接,然後等切實落在那個寬大溫暖的懷抱的時候,掰着他的臉确認,直言不諱想要daddy。
“要daddy?還有呢?還要什麼?”
少女的心思明晃晃寫在臉上,就連渴望都無比純粹。那是一個細雪後的春夜,秦徹将你抱回家,像是拘着一抔純淨的雪水。
小貓眼睛亮晶晶的,黏在人身上就不下來了,貼在耳朵邊喵喵叫,說:“要秦徹。”
一場巨大的call back,身高腿長,duang大一隻龍,此時窩在你懷裡撒嬌一樣,音調黏連,“貓貓……要小狸花……”
你哄着龍,接了溫水喂他,完美一張臉,半仰着靠在你懷裡,很乖很乖地一口一口喝下去去,唇角的水痕清晰。
賊心就在這時候油然而生,你拿手指輕輕摩挲着抹去,吻了吻他的鼻尖,“mommy在這裡,寶寶乖乖。”
小龍懶洋洋擡了下眼皮,睫毛跟着顫動,半晌,聲音低沉而磁性,喚了聲模糊的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