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大事就是——
前幾天薛明薛影眼見着勸說不成,轉而開始打感情牌,說快到秦徹生日了,往年他一個人都不過生日的。
“唉,真遺憾,還以為今年有機會幫老大慶生呢,沒想到……”
“唉,我們老大該不會是受了什麼詛咒吧,怎麼運氣差到連過個生日都這麼難呢。”
你聽不得這個,每次他自嘲自己運氣差,你都接受不了,更何況現在被薛明薛影這樣說,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他生日什麼時候?”
作為暗點首領,名字常年挂在通緝令上的人,他的生日可以基本可以算得上是最高等級的機密消息了。據說有人曾開價十好幾個億想買,可惜沒有渠道,最終隻打聽到秦徹過九十大壽,一個月連擺三十天流水席的傳聞。
所以當薛明薛影說就是明天的時候你還是懷疑了一下的,但那兩個信誓旦旦:“大老大放心,包錯不了的!你想想啊,雖然老大的生日是暗點機密,但我們倆可是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别人不知道,我們還能不知道?”
好像有點道理。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你心裡正盤算着這件事。
秦徹還沒有離開,悠閑架着二郎腿坐在床尾沙發上,一手拿着你新買的吹風機研究,一手舉着手機跟舉着對講機似的發号施令。
“這麼點籌碼就想上談判桌,未免有些不尊重人吧?轉達我的意思,我沒時間和他們玩過家家,談判取消。”
你隻隐約聽見這麼一句,等走過來他就已經幹脆利落挂斷了電話,若無其事道:“坐下,幫你吹頭發。”
談判取消的話,看他這樣子今晚應該是不打算出去了,正好可以趁機打聽打聽他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你拖了個蒲團在他腿邊坐下,整個人都靠過去,半躺在他腿上。
新買的吹風機很好用,幾乎沒有聲音,溫熱的風簌簌吹過頭皮,他的大手一下一下輕柔撫弄着你的頭發,催的人有些昏昏欲睡。
“秦徹。”
你側了側身子,把臉枕在他的腿面上,問:“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男人唔了聲,似乎是在思考。少許,手指剝開你臉上貼着的幾根發絲,俯身親了親,“想要你别離開。”
還處在才剛和好的不自在當中,這樣猝不及防的情話讓人臉熱。你哼了聲,閉上眼睛不看他,别扭道:“最近N109區的晝夜溫差很大嗎?”
秦徹一時沒反應過來,大概以為你在說一句無關緊要的題外話,但也如實道:“我沒有留意,怎麼?覺得冷了?”
他的體質冬天都不怎麼注重保暖的,如今這樣的天氣自然對他沒什麼影響,但你要說的不是這個。
“笨蛋龍。”
按住他想要調節空調的手,你低低笑罵了句,雙手抱着他的一條腿繼續閉目養神,“我是說你。”
他已經關掉了吹風機,一點點暖風還萦繞在發間沒有消散,他帶着薄繭的指腹似有若無在你耳廓擦過,弄得有些癢酥酥的,問:“說我什麼?”
你不由躲了躲,摸索着拽住他的手指防止他繼續撓人癢癢,“說你很甜。溫差大,甜度高。”
秦徹頓了一瞬笑出聲,俯身手穿過你的膝彎,很輕松就把你撈上來,分開雙腿抱坐在自己腿上。
“眼見為虛,沒經過實踐就得出結論可能有些草率了。要這樣——”
這家夥是真的很擅長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