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似乎也很舒服,一種很明顯的事後餍足的舒服,懶洋洋應一聲,大手摸下去托着你的屁股把人往上掂掂,“想說什麼?”
“你最最喜歡什麼?”
迷迷糊糊選擇了最直白的問法,秦徹也不知道是不是起疑了,捉住你摸索的手指放到唇邊吻了下,溫聲問:“一直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啊?小貓貓有禮物要送我?”
松散的頭發太順滑,一直往人臉上滑下來,秦徹耐心十足地一次次幫你撈上去,嘴唇摩挲着你的額頭,說話聲音都黏黏糊糊的。
你被他撫弄的有些懶散遲鈍,木了一會兒才呆呆應道:“嗯,對啊,所以快快如實招來。”
男人的嘴角不自覺勾起,拖長語調哦了聲,“被我猜中了啊,那我可以貪心一下嗎?”
果然,壞蛋龍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人的機會,借此便咬着你的耳朵開始惡龍大開口:“你家沙發躺起來還不錯,我要它一半的永久使用權。床也很舒服,浴室也很好,你買的沐浴好聞,落地鏡子短了點,但也能照出我半個腦袋,勉強能用……都分我一半。”
“……”
就知道,小霸王想圈地盤就直說,還非得拐彎抹角。
“這算什麼禮物?”
你不滿地撐身就要起來理論,卻被他提前預判,按着腦袋又貼在了他懷裡,“還沒說完呢,還想要小貓——”
他的吻淺淺落在你的發頂,“無論如何,下次見面都别忘記我。”
他的聲音裡那種縱情之後的沙啞還沒有褪去,低低的,說話像有磁性一般,很性感,但在你聽來卻是另外一種感覺。
所以你的遺忘對曾經見面時候的他來說,到底是怎麼一種讓人絕望的心傷,甚至比子彈穿透心髒的疼痛更甚。
你不自覺撫上他心口的位置,得益于他超強的自愈能力,那裡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沒留下一點痕迹,但你卻在心髒同樣的位置蓦然一陣抽痛。
“秦徹,下次如果走散了,别不要命滿世界找我,你站在原地等着,換我來找你,好不好?我一定,一定會比你更快找到。”
“嗯,好,那就聽你的。”
秦徹的回答混着溫熱的氣息,小蟲子一樣鑽進你的耳朵裡,癢酥酥的,你抱着他的脖子傻笑。
他覺察了卻故意使壞,往你耳朵裡呼呼吹氣,很孩子氣地說:“但找人可不容易,你要不要考慮在我身上留下你的痕迹?”
“什麼痕迹?寫上我的名字嗎?”
“寫的會掉。”
他抓着你滑下去的手指又抵到心口的位置,“在這裡,拿刀刻上去,這樣等你找到我,扒開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你的。”
你思考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的時候,氣得拿腳踢他,“混蛋秦徹,就不能出點不那麼壞的主意嗎?還有,你都說了你是我的,再受傷你賠我。”
“好,記住了。”
又乖又不乖的,真是拿這家夥沒辦法。你想了想,從床頭櫃摸到蝴蝶結發夾,将其上面的發帶拆下來,觑着眼睛綁在他的手腕上,“就這樣,标記了,你不許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