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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塘下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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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各懷心思的坐了沒多久,方才那個店小二又匆匆從後院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個瘦高個兒的中年男人。

毋清清站起身看着他,詢問道:“你就是好客來的掌櫃?”

高個中年男人誠惶誠恐的自我介紹:“是草民,草民叫李大貴,今年剛滿五十,家中經營這件好客來酒館已經有十五個年頭了。”

毋清清伸手做打住狀:“停,多的話不必說,本官問一句你答一句便是。”

李大貴連連點頭:“是是是。”

毋清清問:“林娘在好客來做了多久?”

李大貴想了想,道:“細細算來是第三個年頭了。”

毋清清又問:“林娘失蹤那日,可是在好客來值夜班?”

李大貴有些激動地說:“大人這話可不敢亂說啊,林娘是離開好客來後才失蹤的,與本店沒有幹系!”

毋清清一掌排在桌上,那桌子被拍的微微晃動,半滿的茶杯内碧綠的茶水激起一片波紋。怒道:“本官問一句你答一句,再說多餘的話就送你去大理寺讓你說個夠!”

李大貴哪裡見過這種陣仗,吓得雙腿一軟險些跪下,好在一旁的小二及時攙扶住了他,這才沒讓他當衆丢臉。李大貴擡手擦去額頭上的汗珠,哆嗦着唇道:“大人說的是大人說的是,小的記住了,記住了。”

夏侯淳看着計晖眨了眨眼,用口型說了一句:“長公主好威風呀。”

計晖微微搖了搖頭,暗示她不要胡鬧。後者朝她吐了吐舌頭。

毋清清收斂神色,又道:“林娘最後工作那日可有何異常之處?”

李大貴即刻梗着脖子道:“沒有,沒有任何異常!”

“沒有任何異常?”毋清清睥睨他,一語戳穿他的謊言:“林娘失蹤十多日,你竟想也不想就能記起當日她的一舉一動,是要本官押你進大理寺才肯說真話嗎!”

“大人饒命啊!小民絕對沒有撒謊!”李大貴撲通一聲真跪下了,他本就極瘦,像是皮包骨,雙膝骨頭與青石地面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響,聽着都肉痛,好在這冬天穿得多不至于破皮見血。

計晖沉聲道:“林娘最後值班那日的事,細細道來。”

李大貴擡起淚目,定定的看着那個寡言沉穩的少年,他雖從頭到尾隻說了一句話,也不曾出言恐吓威逼,可一開口卻像是有種魔力,讓人不由得将心裡的話一一吐出。

那晚好客來是林娘值夜班,打烊的特别晚。因為鎮上的首富高老爺罕見的在他們這種小酒館包場喝到了四更天。有客人沒走酒館不能關門林娘便得一直守着,一開始李大貴還和林娘一起陪着高老爺喝酒,到外頭打更的到二更時,李大貴終是撐不住,上樓去睡了,并囑咐林娘照顧好高老爺。

等第二日清晨李大貴起床時,店裡隻剩下一片狼藉。高老闆不知什麼時候走的,林娘也不在。一開始李大貴隻以為林娘是回去休息了,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打烊林娘還沒出現,他還心想這林娘真是會偷懶,隻是熬了一個晚上就翹了一天的班。

接着連着幾天,林娘都不曾出現過。李大貴心裡也泛起了嘀咕,他一面氣憤林娘不守信,一方面又擔心林娘是不是出了事,就這樣糾結了幾日後,終是抵不住心裡的壓力,偷偷跑到了林娘的住處去打探。林娘在塘下鎮有個臨時住所,她是租的一戶人家的一間朝南的小房間。租房子給她的是個獨居老太太,據老太太回憶林娘幾日前出去上工,就沒再回來過。她還以為這姑娘是跟着野男人跑了,連房錢都不付,氣的老太太将林娘的一幹東西全都丢進竈裡燒了。

全都燒了?夏侯淳笑了。這林娘獨居在塘下鎮打工,從蕭景的描述中不難猜出她是個節省會過日子的姑娘,這樣的姑娘打工三年怎麼可能沒點私房錢?就是她再小心也不可能日日把那些私房錢帶在身上吧?

很明顯,老太太在說謊。

毋清清聽完李大貴的叙述,氣的簡直想直接給李大貴用上大理寺的酷刑:“林娘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你竟然放心讓她一個人深夜陪着那個臭名昭著的高達喝酒?”毋清清怒吼:“你果真是該死!”

“小民知錯了,小民也沒想到那晚林娘會出事啊!”李大貴涕泗橫流,聲聲哭訴撇清幹系:“那晚小民陪高老爺喝到了二更,實在是體力不支……小民如今也是半隻腳踏入棺材的遲暮之人,哪裡還有那個精力啊?小民平常待林娘不錯,工錢從未短過她的,時常還發些賞銀,這些事在好客來做幫工的都知道……”

那小二連忙點頭如搗蒜,顫巍巍的附和:“東家說的是真的,東家待我們是真心的好,東家從不會虧待我們!”

夏侯淳一雙清眸看向蕭景,面上挂着似笑非笑,說的話卻有些刺耳:“蕭大哥,聽見未婚妻失蹤前遭遇了這種爛事你不會心痛嗎?那麼好的一個姑娘啊,失蹤前竟是被這黑心的掌櫃推給了塘下鎮遠近聞名的惡棍,誰都知道惡棍是不幹人事的。”

蕭景捂着胸口做出難受的樣子:“當然心痛。”

夏侯淳卻不肯放過他,字字珠玑:“我若是你,這會已經揍了這該死的掌櫃兩拳。而不是坐在這裡像個旁觀者一樣優哉遊哉的聽故事。”

蕭景卻像是頓悟了人生一般,十分看得開:“你是你,我是我。我既相信大人辦事的能力,又何必徒生事端叫大人為難?”

能把沒種說的這麼清新脫俗夏侯淳嘲諷的也是毫不掩飾:“喲呵,那蕭大哥還真是個遵紀守法的好男人呀。”

蕭景謙虛的擺擺手:“不敢,不敢。”

夏侯淳暗罵這蕭景臉皮果真比她的還厚。

“那晚過後你去找過高達沒有?”

李大貴陡然間聽見問話引向了最不想觸及的人,渾身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顫,他雙眼閃爍的看向那個寡言少語卻又不怒自威的清俊少年,嗫嚅道:“沒…沒有…”

計晖又問:“為何?”

“為…為何?”簡簡單單兩個字李大貴卻像是頭一次聽到似的,重複一遍後茫然的看着計晖,幾乎是本能的發出疑問的字節:“啊?”

計晖面色未變,十分耐心的解釋了一遍:“林娘失蹤前最後接觸的人是高達,說明她的失蹤很大可能和高達脫不開幹系,林娘即是好客來的幫工,你作為掌櫃,為何不去找高達問清當晚細節?”

“我…”李大貴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卻又說不出别的話來,隻是頭上的冷汗肉眼可見的更多了。

毋清清可沒那麼好的耐心,她拿出慣常審問犯人的那一套狠戾,隻當自己現下是在大理寺的牢獄中:“你什麼你?給本官快說!再不說鞭刑伺候!”

李大貴被毋清清喜怒無常的情緒弄的慌了神,他害怕受皮肉之苦,幾乎是下意識的喊道:“因為小民不敢去找高老爺!高老爺在塘下隻手遮天,小民害怕小民去找高老爺問話會惹得高老爺心中不快,那小民這十多年的老店就完了!”

聽完這個荒唐的理由後毋清清終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擡起腳猛地朝李大貴右肩狠狠踢過去:“所以當你去林娘住所确定她真出事了以後,你既沒報官也沒再去找過林娘是嗎?甚至在林娘的未婚夫找到好客來時你這狗東西還命人将他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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