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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塘下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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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淳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雖說小時在夏侯府過的困苦,可确實也沒做過這種危險的動作,她倒是不擔心計晖接不住她,隻是人在面對從高處墜落時本能的就是會害怕。站在入口躊躇一會後,夏侯淳心一橫死就死吧,她深吸一口氣眼睛一閉,徑直往下一跳。

在空中墜落的那短短的時間内,夏侯淳幾乎在腦海中将自己的生平給走馬觀燈的過了一遍。她的身體雖然在急速下墜,可她的心卻跟着她的思緒一起往上飄。這種□□與靈魂分離的恐懼不安感在落入計晖溫暖馨香的懷抱時瞬間消失,剩下的隻有滿滿的心安。

計晖将她抱了個滿懷,兩人随着慣性往前跌了幾步,可計晖将她的腰摟的十分緊,隻幾步便讓兩人都穩住了身形。

夏侯淳想起計晖手上還有傷,顧不得貪戀這個人的懷抱,微微拉開兩人距離拿起她受傷的那隻手左看右看,緊張兮兮的問:“你的手痛嗎?”在仔仔細細檢查過後松了一口氣:“還好傷口沒裂開,沒出血。”

計晖搖搖頭:“無礙,不痛。”

黑暗中看不見四周的環境,聽力便變得十分靈敏。

聽見計晖近在咫尺的聲音,彷佛飽含了許多的柔情般十分悅耳,夏侯淳憋了一晚上的話在此情此景的渲染下忍不住說了出來:“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不要讓自己受傷,昨日你明明可以一掌把葉槐拍飛的,何必為了他讓自己的手受傷呢?”說她壞也好,自私也罷,反正她甯願是那個叫葉槐的小子骨折修養個十天半月的也不想見到計晖流血。

剛跳下來的白駒:“我附議!”

緊随其後被靈均夾在腋下一起下來的葉槐:“?你這人有點缺德怎麼回事?”他這身闆能受得了計晖一掌嗎?那不是要他的小命?難道和他的小命相比計晖的手更寶貴?他這個頭号追随者都不敢有這種想法啊!

靈均啧道:“怎麼不點個火折子?”

計晖默然些許,随後鄭重其事道:“我答應你。”

默默承受了一萬點打擊仍然敬仰計晖的頭号粉絲葉槐:“……”挑撥他和将軍關系還和他有幾分相像的這厮是誰?現在殺還來得及嗎?

蕭景下來時,氣氛陷在詭異的沉默之中。他拿出火折子點上:“既然人都到齊了,走吧。”

這暗道約有一丈高,修的十分寬敞。靈均道:“這暗道如此壯闊,想必早就在财神廟之前已修築好,這裡原先既是安陽縣關押死刑犯的大牢,那這處暗室就該是個地下暗牢了。”

白駒小聲嘀咕:“難怪找了那麼久找不到,誰知道他能把東西藏在這地牢裡。”先前他和靈均耗費了大量精力找粟毒都一無所獲,看來也并不是自己能力不行,實在是高達此人太狡猾了。

這條秘道十分的幽長,像是走不到盡頭似的,越往裡空氣越是稀薄,火折子上的火苗忽閃忽閃的,夏侯淳漸漸覺得喘氣有些困難。

白駒也感覺有些不适:“這條路怎麼這麼奇怪?臭小子你真确定高達把東西藏這裡了?走了這麼久也該到了吧,再往前走這條路都通到哪裡去了?”

走了這麼久都在直行,沒有拐過一個彎,靈均心中也有些不好的感覺。

借着昏暗的火光,遙遙望見前方黑成了一個小點,放仿佛不見盡頭一般。

夏侯淳的頭變得有些暈乎乎的,她正準備調整呼吸讓自己舒服一些,忽然聽葉槐帶着孩子特有的尖銳聲響起,怪聲怪氣的:“這是在往屍坑的方向走!”

夏侯淳本就身體不适,再被葉槐突然竄出來的話一吓,整個人瞬間汗毛倒豎,眼前一黑直接暈了。

計晖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暈眩隻是一瞬間的事,那陣恍惚感過去後夏侯淳馬上睜開了眼,她見計晖眼神中滿是擔心,混沌的思緒漸漸清明:“我沒事,就是呼吸有些困難。”

蕭景道:“這裡空間密閉,沒有風,你又将口鼻遮住,自然呼吸不暢。”

夏侯淳提不起勁去跟他搭腔,借着計晖的胳膊靠着休息。突然一陣涼風吹來,那股難以言喻的滞悶感被吹走,帶來了短暫的舒适。夏侯淳望着蕭景,此時他正站在夏侯淳身側,手上拿着那柄扇子在她身前輕輕搖晃。

夏侯淳有些艱澀的開口:“……謝謝。”她與蕭景自認識以來就多有不對付,雖然夏侯淳心中不喜此人,可别人确确實實的幫助了她,她也不可能理所應當的承受。

蕭景伸出手做打住狀,渾不在意的說:“不用如此感動,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循環一下空氣也是好的。”

夏侯淳閉上眼懶得理他。

好在又繼續前行了一段距離後,總算是到了頭。擋在面前的是一扇高大的鐵門。密道裡有些潮氣,鐵門年代久遠已經有了鏽迹。門頭用一把特制的大鎖鎖住,鎖頭十分厚,足有普通門鎖的幾倍。白駒和靈均兩人各舉了兩個火折子,在火光下其他人的視線随着眼前的門環緩緩往上移,這鐵門約莫有半丈寬,高已經到了頂,兩扇門面上各雕刻着一頭獠牙大張的神獸,那雙拳頭大的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瞪着不請自來的幾人,猶如地府之門般讓人看了心生畏懼。

計晖又準備用手去強行将門鎖扯開,蕭景折扇一收攔住了她的動作:“退後,我來。”話音剛落,就見他握着折扇在鎖頭上那麼一敲,那看着厚重的鎖竟是應聲而開,‘咕咚’一聲落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好在蕭景沒把鐵門也打成碎片。

還不等夏侯淳阻止就見蕭景高擡腿利落的往門上踹了一腳,兩扇門登時向内緩緩打開,發出刀刃在地上摩擦的刺耳聲。不等看清裡面是何情形,一股白煙便直面撲鼻而來,還混着令人反胃的惡臭,那味道就像是漚了若幹年的腐肉,直沖大腦麻痹神經。蕭景再去擡手遮住口鼻時已然來不及吸了一大口進去,登時眼冒金星,往後退了幾步。

蕭景臉色不變,隻是那眼神已經不似剛才那般清明,似乎正極力忍耐着某種不适,他眉頭緊皺,一手抓住自己的衣襟猛地喘氣。

其他人都戴了布巾,雖然同吸入了那股不明氣體可反應比蕭景要小得多。夏侯淳見蕭景中招,心中也有些過意不去,她來塘下時桑村做好的打樣就這幾塊,确實沒準備那麼多布巾。

計晖取下腰間的佩劍,将劍舉至身前然後放在手中快速轉動,那劍被當做了扇葉,雖然不夠寬但是足夠快,須臾一股強風被計晖制造出來,從她的周邊快速聚攏又散開,将那股惡臭味吹淡了不少。一直到那氣味對人體沒有了威脅,計晖才停下手。

就算是此等情形下葉槐依舊不忘吹捧計晖,一臉崇拜的看着她:“将軍好威武!”

白駒語氣頗有些驕傲的誇誇其談:“這算什麼,她更厲害的你還沒見識過呢。以前打仗時着了敵軍的道,我們在鬼氣森森的林子裡迷了路,那森林裡多是悍螞蝗,吸在身上都不帶出來的,就和你比誰命長。再加上大家粒米未進又個個身負重傷,士氣大跌人心惶惶。那時将軍肩上還被人暗算砍了一刀都不帶吱聲的,她一個人穩定軍心帶着一個連的人找沒毒的野果子充饑,熬了十來天被她找到了出口,來時多少人回去還是多少人,一個都不帶少的。”憶起這段往事白駒又不得不回想起了身上爬滿旱螞蝗的恐怖記憶,整個人一瞬間抖如篩糠。

靈均翻了個白眼:“就你話多。”

葉槐狐疑的視線在白駒身上上下打量,問道:“将軍怎麼可能會中别人的陷阱呢?不會是你技不如人着了道所以害的将軍也進去了吧?”

“……”當時是他第一次領兵打頭陣,急于想向計晖證明自己頭腦一熱便被敵人誘進了圈套,計晖是察覺出不對跟着白駒想阻止他時已經來不及,迫于無奈跟着一起進了那鬼林。白駒想不到這小子直覺竟如此敏銳,當衆被人揭開老底白駒也不覺得害臊,他哼了聲,語重心長道:“你還是個孩子所以不懂,行軍打仗哪裡有不中計的道理?掉一個坑才能漲一點經驗。”

葉槐一臉我看你繼續裝的表情。

蕭景運功調息過後表情也沒那麼痛苦了,他看着計晖勉強笑笑:“抱歉,大意了。”

計晖道:“無事,你在這裡歇息。”說罷,又看着夏侯淳道:“跟緊我。”

蕭景沒有布巾留在了門口,他靠着牆凝息養身。計晖和夏侯淳兩人率先在前方開路,靈均,白駒和葉槐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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