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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明月随良掾,春潮夜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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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梨是香滿樓新晉的花魁,不同于上任花魁的妩媚妖娆,風情萬種,藍梨模樣清純,性子溫婉,說話時總愛無意識的咬着下嘴唇,躲避旁人的視線,就像隻落入狼窩的小白兔,雖與花滿樓的風氣不符,可其一襲蝶舞卻也着着實實的吸引了一大批慕名而來的富家子弟。

自從藍梨死後,香滿樓的生意也消沉了一段時間,特别是大理寺頻繁出入香滿樓查案,讓一些有權有勢有在朝中為官背景的客人都開始避嫌,為此香滿樓的媽媽陳十分懊惱,對大理寺也頗有意見。

這晚,華燈初上,繁星點點,香滿樓的門檻接連迎來了往日的老客,不為别的,就是他們聽說大理寺卿中毒在宮中養傷,早有一些人憋不住興緻滿滿的趕到了香滿樓。

媽媽陳年約四十,臉敷脂粉,雖是半老徐娘,可身段保養極好,風韻猶存。她笑吟吟的遊走在來往的老客中,不時地陪着喝一杯酒,卻不見絲毫醉意。

有一男子抓住媽媽陳的胳膊,低頭在她耳邊吹氣:“媽媽,今日可有新瓜?”

“王公子。”媽媽陳佯裝生氣,雖是一把年紀卻絲毫沒有違和感,反倒更添成熟韻味:“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嗎?這香滿樓的姑娘哪個不是傾國傾城,非得那生瓜蛋子才能入了您的眼?”

紅樓裡的姑娘們未經人事的叫破瓜,新瓜便是指清白之身的處子。這紅樓裡最小的姑娘将将六歲,媽媽陳倒是沒有喪心病狂到讓一個孩子接客。

“媽媽哪裡的話。”被媽媽陳稱作王姓的男子伸手在媽媽陳豐滿的臀部撈了一把:“我不過是好久沒來了,問問而已,媽媽何必生氣?”

媽媽陳被王公子耍流氓行徑摸得一聲嬌喝:“啊喲!您可真是奴家的對頭,奴家一把年紀經不起您這麼逗,翡翠還不快過來陪陪王公子!”媽媽陳說完,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上前摟住了王公子的脖子,将人輕輕松松的給帶走了,末了還對媽媽陳飛了一個吻。

媽媽陳揩去額角的汗:“老娘這身子骨還能這樣熬幾年喲。”她正自怨自艾着,餘光瞅見門口站了三個衣着華貴的少年,立刻眉飛色舞的迎了上去:“喲,幾位公子眼神的很啊?”說着,視線不自覺得落在了中間那個個子矮的少年身上。

媽媽陳雖年紀大了,可混迹風月不是白混的,一眼便認出了那模樣出挑的‘少年’其實是女子所扮,但也并未揭穿。

這三人正是計晖,夏侯淳和毋辛。

毋辛手中把玩着一個碩大的夜明珠,笑吟吟的問:“你就是這裡的媽媽?”

媽媽陳的目光很快被這顆夜明珠所吸煙,谄媚的點頭:“正是奴家,公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奴家這紅樓裡千嬌百媚的姑娘多的是,公子随便挑。”

“我要藍梨姑娘。”

媽媽陳谄笑的臉瞬間僵住,嘴角抽動了兩下,幹巴巴的道:“公子好會說笑。”

“我從不說笑。”毋辛将手中的夜明珠遞出去,像是在遞什麼不知名的石頭一般毫不在意:“帶我去她的房間,這顆夜明珠就是你的了。”

“幾位到底是誰?”媽媽陳的臉色刷的一變,警惕的盯着三人,口氣不善:“藍梨十日前已經因意外故去,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你們莫不是來紅樓裡找老娘的不痛快?”

毋辛道:“藍梨姑娘雖身死,案卻未清,媽媽說的意外可有官府文書憑證?”

媽媽陳氣的幾欲嘔血,将連日來心中的不滿統統倒豆子似得全部倒了出來:“還要什麼憑證?她自幼便患有心疾,十日前死在了自己的房裡,自己的床上,身上也沒有傷痕,這是官府仵作給的結論,大理寺揪着這事不放,至今也未查出别的東西來,你們這是仗勢欺人欺壓百姓,若不是你們不肯結案藍梨怎麼會到現在都躺在那個冰冷的停屍房不能入土為安!”

毋辛闆起臉說話時不怒自威:“藍梨之死還有冤情,你是想将她的身子和冤情一起埋起來麼?”

媽媽陳被堵得沒了話,可她心中依舊不甘,幹脆不裝了直接耍橫:“這些日子要不是因為你們查案,我這紅樓怎麼會如此冷清,藍梨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今日我醜話放在前面,藍梨的事已經與我香滿樓沒有關系了,你們若是想借着藍梨的名頭砸我紅樓的招牌就别怪我不客氣!”

說着朝旁邊圍觀的人群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就圍上來了數十個身強體壯的打手,将他們三個團團圍住。

毋辛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說着往後退了兩步,将計晖推上前:“阿晖,上。”

計晖睨了他一眼,沒有動。

夏侯淳拉了拉計晖的袖子,故意捏着嗓子道:“大哥,我害怕。”

計晖将夏侯淳帶入懷中,也不知她是如何發力的,等衆人回過神時她們二人已經踏上了去二樓的樓梯間。毋辛捂着臉苦笑:“你們兩個别丢下我啊。”

陸夏平曾說過,香滿樓的老鸨對大理寺反查藍梨一案十分不滿,不少客人因為擔心在香滿樓碰到毋清清,紛紛選擇了别的妓院,給媽媽陳造成重大的損失,因此毋清清出事後,媽媽陳已經不允許官府的人去香滿樓了。他們來時便已經做好了媽媽陳會阻撓的心理準備,因此才在來之前做了喬裝。

媽媽陳眼力極好,雖沒動手卻也看得出出那一身紅衣的高挑少年武功不凡,若是真在這裡打起來隻怕她也落不得好,雖然心中還是不情願,可媽媽陳也隻能無奈做出讓步:“貴人若真不是來這裡砸場子的何不報上姓名?”

氣氛劍拔弩張,毋辛不計前嫌的自報家門:“我乃新任大理寺卿,藍梨一案是毋大人的一塊心結,此案本官定是要斷的清清楚楚方能結案的,所以還望媽媽陳行個方便,我們定也會遵循紅樓的規矩,不打擾您開張做生意。”

媽媽陳現在聽到大理寺這三個字就眼冒金星,也不知道她是惹到了哪路的瘟神竟給她招來了這麼快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可眼下來硬的她也讨不到好,權衡之下媽媽陳隻能強忍着心中的不悅咧嘴笑道:“既然是大理寺來的的大人何不坐下來好好說話,你看這在場賓客都有不少受了驚吓,你們若想知道什麼,奴家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幾人被媽媽陳帶到了二樓的包間,還沒落座媽媽陳對着毋辛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眼淚說來就來,又哭又唱的訴苦:“大人呐,您是不知道現在生意有多難做,前有瘟疫襲城奴家這店關了大半個月,後有藍梨之死許多人都不敢涉足紅樓,沒了生意是小事,可奴家身後那一大家子人可怎麼辦啊?紅樓裡的姑娘可都指着紅樓吃飯生活啊,大人呐求求您了不要再查了,藍梨是紅樓的人,奴家都不追究了您就别再查了!”

變臉之快令在場三人瞠目結舌。

媽媽陳年輕時唱過戲,嗓子一開越說越找到了感覺,拉着毋辛的衣袍連哭帶唱絲毫不給人說話的機會,似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眼見她越說越有勁,毋辛尴尬的站在那裡求救的眼神看向夏侯淳。

“是這樣的。”夏侯淳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媽媽陳的對面,看她哭哭啼啼的非但不同情,反倒是帶着笑:“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藍梨的身世和死前的異常,媽媽陳隻管将知道的說出來便是,若是您配合我們的話,這案子過不了幾天便能結了。”

媽媽陳吸了吸鼻子,有些不确定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夏侯淳眨了眨眼:“您看我像會騙人的樣子嗎?”

媽媽陳有些氣惱,這姑娘說謊怎麼都不會臉紅,當即拆穿她:“小姑娘,我入行三十多年,你瞞得過别人卻瞞不過我,你一進門的時候我便看出來了你是個女子!”

夏侯淳指着計晖道:“那你怎麼沒看出來她也是女子?”

媽媽陳張了張嘴,不确信的猛盯着計晖看,這身姿,這樣貌,這形态……穿上男裝那便是俊朗無雙的少年。媽媽陳腦補了一下對方穿上女裝的樣子,竟然也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她活了幾十年,看過無數的俊男靓女,什麼樣的好皮囊沒見過,可獨獨眼前這沒有任何攻擊性的長相,加上這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氣質,媽媽陳是頭一次見。

若是這人能做了紅滿樓的頭牌,那不得迷倒全城的老少爺們?媽媽陳眼中精光一閃,竟然打起了計晖的主意,她咧着嘴沖毋辛谄媚的笑問:“大人,這人是您的小斯嗎?”手指着的是計晖。

毋辛端起茶杯想了一下,點點頭:“差不多。”計晖身無官職,雖有将軍頭銜卻沒有實權,現下跟在他身邊查案,說是小斯确實也差不多。

“大人,奴家可以配合您查案,就一個要求,這人您賣給奴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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