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夏侯淳覺得姬修銘的行為有些反常,最明顯之處就是他常常出門,且一去就是大半日。
可以這麼說:除了給夏侯潤澤做康複外的時間外都找不到姬修銘的人影。
“姬師傅這麼匆忙的出門是去幹什麼呀?”
望着那抹步履飛快的身影,可可滿頭的問号。
“難不成……”突然,可可大驚道:“姬師傅是找到心儀的姑娘了?!”
“啊……”夏侯淳被可可這個說法給吓了一大跳:“不……能吧……”畢竟上一世也沒見姬修銘說起過自己心儀的姑娘,所以這一世至少在自己十八歲之前,應該不……能吧?
這邊姬修銘的事情剛讓夏侯淳提起了一點興趣,回到府裡就收到了靈均送來的書信。他倒是随了計晖,喜歡從後院的牆外直接翻進來。
見了靈均,夏侯淳很是詫異:“靈均哥哥,你沒有跟計晖一起去大疆嗎?”
因着計晖出發時是在深夜,夏侯淳并未相送,隻是在她的理解裡,這次出征大疆不該少了靈均,所以此時見到他還在上京城時才會這麼驚訝。
靈均顯然不想過多解釋,而是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将軍讓我務必送到你手上的信,還有這個。”靈均又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檀木盒子:“将軍說這裡面的東西很溫順,讓你不要害怕。”
夏侯淳接過信封還有盒子,雖然此時她很好奇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可也沒急着拆,問道:“他們已經到了大疆嗎?”
細細算來,計晖走了也有大半月了。
“嗯,三日前就已經到了,現下應該已經與大疆王的内應對接上了。”見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靈均也不想多待,免得讓人發現惹出閑話,污了夏侯淳的名聲那可就不好了:“大小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說罷,轉身欲走。
“等等。”夏侯淳及時出聲叫住了他:“靈均哥哥,聽說葉槐也跟随計家軍去了大疆?”
“是,原本将軍計劃裡是不帶他的,隻是他躲在了軍隊的糧倉裡,被他混了過去。”
“也好。”夏侯淳卻像是早就料到了:“他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出去曆練曆練。”
兩人又随意的攀扯了幾句,送别靈均後,夏侯淳挑燈坐在岸前,她先是講檀木盒子放在一邊,随後将信封小心翼翼的拆開。
計晖送來的信裡大多是記載了一路上的瑣事,讓夏侯淳不能理解的是信中最後一句話:此物雖小,卻極富靈性,若調教好日後必有重用。
“靈性?”夏侯淳放下信封,看着桌上的檀木盒子微微蹙眉:“難不成說的是這個盒子裡面的東西?”
再結合靈均說的那句話,讓夏侯淳對這盒子裡的東西已經越發的好奇起來。
夏侯淳先是拿起盒子,輕輕搖了搖。從裡面能聽出悶悶的摩挲聲。這讓夏侯淳更奇怪了,如果裡面裝的是器具應該是叮鈴當啷的脆聲,不該是這種悶悶的,沙沙的聲音才對。
她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嘴,随後一手拖着盒子,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金屬搭扣。也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祟,夏侯淳總感覺耳邊有一陣奇怪的滋滋聲響。那聲音很輕,卻有些尖銳。搭在蓋子上纖細白皙的手指頓了頓,随後才緩緩的将蓋子打開。
隻是不等蓋子完全被打開,檀木盒子裡的東西像是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迫不及待的探出了腦袋。
這吓了夏侯淳一跳。
木制盒子啪被她毫不遲疑的扔出了窗外。
可盒子裡的東西精怪的很,竟然嗖的一下纏在了夏侯淳細膩冰涼的手腕上,一邊仰着頭,用那雙褐色的,綠豆大的眼睛死死盯着夏侯淳,一邊不斷吐着蛇信子,像是在對夏侯淳表達她扔掉自己的「窩」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