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如同沒聽到唐安罵他一般,好心的替唐安整理黑袍。
“如若聖子日後不敵他人,可以利用面具喚我,畢竟您貴為我教聖子,還不能死。”
唐安的視線落到主教散落下來的發絲上。
試圖透過面具,窺視主教的過往,從而知曉後者的真實身份。
唐安的好奇心可不比唐白少多少。
還不待【全知】發動,唐安就被遮住了視線。
主教的手捂住唐安的眼睛,輕輕笑着。
“偷窺可不是個好習慣,聖子。”
“那我不看就是了。”唐安拉開主教的手,讓自己得以重見光明。
唐安在這三個月裡已經學會唐白裝乖的精髓,并且很熟練,俏皮的眨眨眼,表現自己會聽話。
主教又不真是二十幾歲的小年輕,當然不會相信唐安會乖乖聽話了。
但主教并沒有表現出來,手也沒用力,笑意盈盈的看着唐安。
趁機用【全知】的唐安什麼都沒有看到。
唐安不信邪的又試了幾次,結果都和最開始那次一樣。
唐安定下心神,仔細看主教才發現,主教用異能擋住了自己的臉。
看不到對方的眼睛,唐安的【全知】和完全失效沒有區别。
“至于用異能擋住自己整張臉嗎?”唐安不理解,隻能接受自己短時間内,不能知道主教身份這個事實。
兩隻狐狸的交鋒,終究還是主教略勝一籌。
“當然至于,被人知道秘密和在那人面前裸/奔有什麼區别?”
【那倒是。】唐白表示贊同。
【那你現在已經在我面前裸/奔了,主人。】唐安皮笑肉不笑。
唐白沉默,唐白表示尴尬到崩潰,唐白直接生啃觸手。
感受到觸手共享過來的被啃咬感,唐安有點無奈,也不想和主教再拉扯下去了。
唐安随便找個理由後迅速跑路,趁監管局的人還沒來。
一方面是他覺得不能再放任唐白磋磨自己的黑霧觸手,另一方面則因為是他想和唐白貼貼。
再者說,面對主教那個不知道幾百歲的老東西真的很心累。
前腳剛脫離教會的範圍,後腳唐安就用黑霧罩住身體,凝聚出自己的身體,然後将唐白的身體還給唐白。
唐白重新接管身體,稍微有點不适,正因此新奇着,就被唐安抱住。
“放開我,很熱。”
唐白試圖推開異種的頭,怎料唐安抱得更用力了,明明比唐白要高出一截,卻還是狂蹭唐白。
将臉埋在唐白的頸窩,深吸一口氣。
“騙子,我現在明明沒有體溫,怎麼可能會熱。”唐安故意模仿了人類的呼吸,氣息打在唐白頸側,帶着細微的癢意。
“那就是你很重。”唐白裝都懶得裝,開始胡說八道。
“我沒有重量,你個撒謊精。”
唐安不肯放手,也不肯擡頭,唐白歎口氣,把手放到唐安頭上,默默回抱自己的影子。
兩人就這麼仗着有黑霧遮擋,在角落處親密相擁。
唐白知道,不能一直這麼縱容唐安。
但他還知道,自己對唐安是具有絕對吸引力的。
唐白做不到拒絕會服軟會撒嬌耍賴的影子,影子是因他而生的,是他的所有物。
主人是需要适當給予小狗些獎勵的。
唐白從沒養過什麼東西,更何況是個以他為本源的異種。
對他來說,唐安的存在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
在團隊處于核心地位的唐白不在,其餘幾人分開練上一陣,就找借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柳笙推開門,踢開堆在門口處的雜物。
那不知名生物的頭骨被踢到一邊,沾染上塵土。
【你就不能對我好點。】頭骨的眼窩處突然亮起兩縷綠火。
“不能,你一個異族,還好意思提要求。”柳笙将自己的刀放到架子上,看都不看頭骨一眼。
頭骨眼中的火如同心虛般虛晃兩下。
收拾好桌面的柳笙拉開椅子坐下,看着自己之前畫的召喚陣。
“過來。”柳笙終于擡手對頭骨喚了聲。
頭骨聽話的滾到柳笙腳下。
其實就算它不想滾也得滾過去,因為它現在是柳笙的召喚物,必須服從柳笙的命令。
“我到底是哪裡畫錯了,才會召喚出你這麼個東西出來。”
柳笙把頭骨拎起來,嫌髒還用力甩幾下灰,真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你放尊重點,我可是不死族的大将軍!】頭骨被柳笙的行為刺痛,連綠火都燃得更旺,牙齒開合,意圖咬住柳笙的手。
奈何它隻有一顆頭,根本咬不到人。
柳笙用另一隻手用力戳進頭骨的眼窩裡。
【你幹嘛!】那兩縷火就是頭骨的眼睛,被戳中痛得它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