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罷目瞪口呆,愣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鬧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沒有印象?”
“我和你媽不可能讓你接近那種家庭暴力。這就是為什麼母親不想讓你接近Summer和她兒子的原因,不隻是你媽不喜歡日本人,Summer有家暴傾向,而且在那種家境長大的孩子心裡八成有問題。”
“以後呢?Ashford有沒有再來過咱家?你們是否和Summer再有來往或聯系?”
“沒有來過。我隻知道為了還債,Summer把房子賣了,然後帶着她兒子搬走了。”
“Summer沒有提過Ashford的父親嗎?”
“不要問了,這樁事情說起來太令人壓抑了。”
“爸爸,可是我想知道!”
“小孩子知道這些幹啥?”
“你隻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就不問了!”
“好吧好吧,沒有提過。不說了,趕緊吃飯!飯涼了。” 父親說着關掉了電視。
當晚,我再次将福島的筆記本包在胸前入睡。聽了父親的回憶,再想了想Summer所服用的抗抑郁藥物,以及她才從治療物質濫用的療養所出院。更多零碎的信息化為拼圖,被我緊緊攥在手中,
寒假短短一個月,轉眼就過去了一半。母親為我安排了每周三節的高級小提琴課,主修帕格尼尼的随想曲。除了練琴,母親專門從她朋友那裡借來了一本高級化學課本讓我提前自習,沒有再提出讓我去超市幫忙。
當地新聞和社交網站上不時有報道福島離家/失蹤的消息,熱度持續了幾天便石沉大海,無人問津了。在學校裡,福島從來都是一個受欺負冷漠的人。大家忙着各顧各的日子,似乎五分鐘熱度涼下來就立即忘記了那個默不作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