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床上坐起身死死盯着Emily,疲憊瞬間變成震驚,震驚完後是期待,期待最終被焦慮覆蓋。
福島現在在哪裡?過得怎樣?他們找到福島了?我欺負福島的事迹敗露了?一連串問題接連不斷冒出來。我故作鎮定說:“我在聽,你接着說。
Emily深吸一口氣,“Y市南郊的一棟居民房發生了一場火災,房裡兩個居民葬身火海之中,火警推斷電線老化和短路是元兇。。。。。。”
不等Emily說完,我猴急地問:“是他嗎?”
Emily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過了一刻輕聲說:“兩個住戶皆為有漣童癖的犯罪分子。火滅後,警方在房子的廢墟裡發現了令人不安的内容。“
“漣童癖?”“令人不安的内容?”我頭昏腦脹,多麼希望她隻是在開玩笑。或自己聽錯了。即使我已睡意全無,但巴不得要趕緊睡覺,因為這絕對是場噩夢。等我睡一晚上醒來了,我還在學校的宿舍裡,或圖書館的桌子上。
“告訴我,什麼内容?”
“不能說的内容。”Emily雙手扶住我的雙肩,接着緊緊抱住了我,“他們多年前經常在學校附近徘徊,拍照片,挑受害者下手。由于這樁案件事關未成年人,我們還沒有公開消息,更不能告訴别人。我被調到Y市協助辦此案後,從來沒有像最近這樣擔心你。”
即使她不說,我已經猜到了不能說的内容是什麼。
“我再問你一遍:上學期間,是否有人欺負你?”
“沒有人。” 我是個糟糕至極的演員,拼命佯裝平靜卻隻是徒勞,我全身發抖,開始冒出豆大的冷汗。在學校,我是施加欺負的人。
Emily老鷹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犀利地問:“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
霎時我想起來了福島長袖下覆蓋的手腕部的傷,我恍然大悟。
她打開了話匣子:“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要有什麼瞞着姐姐,好嗎?”
“讓我睡覺!不要再拷問我了,我不是你的犯人。” 我皺着眉頭哼哼。
“小南,告訴我,我必須知道。”她已經看透了我的反應,知道我在刻意隐藏,“看來你們認識。”
“我認識同校同學不正常嗎?”
“不要試着跟我耍小聰明,我都是為了你好。”
“我們在一節生物課上,老師講我倆分為一組做實驗寫報告。” 我沒有完全撒謊。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