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如果需要别人幫忙,還是本人主動問,會比較有誠意,你們可以先去問問哈帕,我也會和哈帕說一說。”蔚然最終還是沒有松口,而是委婉地給了個建議。
聽到這個建議,鄧珉沒有做聲,他瞅了蔚然幾眼,轉身回了實驗室。
雲莺嘟囔了一句:“他們首都大學的,好沒禮貌,誰欠他們的嗎?”
“算了。”蔚然沒有再多說什麼,一個下午又投入到實驗裡去了,上次他采集的幾管樣本都是有效的實驗樣本,他現在也有了些具體研究方向的眉目,隻愁時間不夠用,根本沒時間關心其他人的實驗課題。
蔚然這頭惦記着要找哈帕說說鄧珉的事,早早地結束工作,把電腦往包裡一塞就跑到生活區去敲哈帕的門,可是這次他敲了好幾下門,都沒有任何動靜,估計哈帕是出門了。
他站在門口歎氣,哪怕是過着原始人生活的哈帕也完全可以擁有一個手機,不然找人根本就是碰運氣。
但他還是想再等等看哈帕會不會回來,于是把極地服墊在屁股下,掏出電腦邊讀論文邊等人,還好周五大家都等着下班,基本沒有人來生活區。
一篇論文剛剛看了個綜述,哈帕帶着一身寒意回來了,蔚然擡頭看到他睫毛上的冰霜:“你去外面啦?”
哈帕的發尾也是冰雪,在基地内的室溫下快速融化,看起來像是做了濕法的造型,他點點頭,問:“為什麼蹲在地上?”
“我在等你。”蔚然拍拍屁股站起來:“你快用毛巾擦一擦,不要感冒了。”
“哦。”哈帕用力甩甩腦袋,一些水珠都濺到了蔚然臉上,但是哈帕毫無所覺,蔚然連忙用手擋了擋,說着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你是小狗嗎?”
哈帕停下動作:“我不是。”
蔚然發現哈帕還真就用這個小狗甩頭的動作把頭發甩幹了,實在是神奇。
蔚然:“隻有小狗才這樣甩幹頭發。”
哈帕在腦中回憶了一下小狗的形象,認真比較了一番後說:“狗很小,又很弱。”
“所以小狗才可愛嘛!”蔚然回答得斬釘截鐵,他是堅定的狗黨,小時候就愛幻想有一棟别墅,在别墅花園裡養一隻大狗,關于具體養什麼狗,他甚至認真在金毛、邊牧和薩摩耶中糾結了一番。
哈帕短暫接觸人類社會不到兩年的大腦推理了一下,小狗可愛,蔚然說他像小狗,意思是他很可愛,他随即對“可愛”這個詞産生了困惑,不知道要如何理解和分析。
他想,或許應該要認真的學習一下英語了,但在此之前,他可以去基地的圖書館借閱一下詞典,查詢“可愛”的詞典釋義。